白丹紅蹲下身檢查了一番說:“致命傷是刀傷,看手法是劉逸然殺的。”
美亞指着前方說:“那邊還有屍體。”
我們走過去一看,這場面就更慘了,三個穿迷彩服的被綁成一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看起來是遭受了虐殺,白丹紅檢驗了一番說:“劉逸然對他們進行了嚴刑逼供。”
我壓抑着憤怒,說道:“劉逸然這麼厲害?連特種兵都拿他沒辦法。”
美亞說:“特種兵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強,但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單論體能來說我可以打兩個。”
柳絮說:“別自大,赤手空拳你或許可以打兩個,但特種兵擅於使用熱兵器,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對付你,一個就夠了,而且他們人多勢衆,就算劉逸然遇上他們也不好過。”
白丹紅說:“這些特種兵應該是一個小分隊,他們知道劉逸然在雲霧森林但不知道具體方位,所以要分散進行搜尋,這個小分隊運氣不好。”
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了,我說:“所以我們要趕緊跟劉逸然匯合,然後來一個內外夾攻。”
忽然柳絮說:“有人。”
我們迅速各自找了一棵大樹藏身。不一會兒那邊就有一個人走來,白丹紅說:“是胡文輝,劉逸然身邊的人。”
柳絮說:“陽山城的第二代淫魔胡文輝?”
白丹紅說:“就是他,劉逸然把他從監獄裡救了出來帶在身邊,似乎對他還很提攜。”她看看我說:“他還想提攜你呢!”
我嘿嘿一笑,說:“既然是自己人,我們出去迎接吧!”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相貌挺斯文的,見了我們很恭敬地說:“屬下胡文輝見過柳會長,我們在此地遭遇了特種兵,分舵主在追殺他們的時候沒留下標記,特地叫屬下在此等候。”
柳絮淡淡地點頭說:“前面帶路吧。”
胡文輝再次對白丹紅躬身道:“白師姐辛苦了。”
白丹紅也淡淡地說:“前面帶路。”
胡文輝點點頭,向來時的道路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覺胡文輝這個名字很耳熟,我想起來了,孫穎曾經說起過這個人,也是陽山城警局的頭號通緝犯,看起來此行的收穫不小,大魚不止一隻,不過我看看那幾具特種兵的屍體,心裡忍不住悲傷了一下。
美亞悄聲說:“我感覺他的修爲很高,不知道是第幾層修爲了。”
白丹紅說:“比你高比我差一些,剛踏入第五層。”
我吃了一驚道:“修爲這麼高?他不是才入教三年嗎?而你們從小就開始修煉,難道他是吃了仙丹靈藥?”
白丹紅說:“他的天賦高,劉逸然曾經說過,修煉極樂神功需要一顆淫邪之心。”
汗!果然是邪教的邪功,難怪他指名道姓要吸收熊輝入教,難怪我修煉極樂神功的時候感覺難以寸進,原來是我不夠壞。
我們跟隨胡文輝走了一個多小時,忽然聽到一陣陣槍聲,胡文輝停下腳步說:“我們又遭遇了特種兵的阻擊。”
我想起剛纔的屍體,心急火焚地說:“那我們趕快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忙。”
胡文輝搖頭說:“不,分舵主能應付,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一路上留下標記,分舵主解決完之後自然會找到我們。”
我皺了皺眉頭,對柳絮眼神示意,柳絮意領神會,說道:“既然發生了戰鬥,我們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大家加速前進。”
胡文輝無奈,只好說:“大家小心,子彈不長眼睛,就算我們修煉了極樂神功,被子彈打中也會死的。”
我們向前衝去,忽然前方的大樹上響起一陣槍聲,柳絮抱着我一個翻滾滾進旁邊的草叢裡,我感覺一陣嗖嗖的呼嘯聲從我身邊掠過,草,是子彈,我差點被自己人打成蜂窩了,這個時候我想起一個問題,蘭曦在我身上的護身符能夠抵擋子彈嗎?
白丹紅和美亞都滾進了這片草叢,胡文輝也跟着進來了,他說:“是特種兵,看樣子這次來的人不少,把分舵主包圍了。”
我暗喜,說道:“敵人手上有槍,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注意隱蔽。”柳絮三女都點頭稱是,胡文輝驚訝得睜圓了眼睛,他根本想不到我在這羣人當中的地位這麼高。
白丹紅看着那邊說:“有一隊特種兵過來了,我們怎麼辦?”
胡文輝從兜裡拿出手槍說:“當然打了,我們邊打邊撤,一小隊人我們完全能夠應付。”
我對柳絮眼神示意,她輕輕點頭,對胡文輝說:“我沒有槍,你的槍給我。”
胡文輝一愣,把槍交給柳絮說:“是,柳會長的修爲比我高,槍法肯定比我好。”
柳絮接過槍看都沒看一眼就交給我說:“我不會打手槍。”
胡文輝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話。
我接過,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白丹紅的槍,兩把槍的槍口晃晃悠悠對準了胡文輝,胡文輝急忙躲避了一下說:“槍口不能對着自己人,小心走火。”
我笑道:“你是自己人嗎?”槍口搖搖晃晃指着他的腦袋。
他的臉色很黑,乾笑道:“兄弟你真會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估計他心裡恨不得把我這個後學末進一掌拍死,因爲他是第二代淫魔,以爲我是第三代。
這時那一隊特種兵離我們不遠了,有人喊道:“你們被包圍了,馬上出來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喊話的竟然是清脆的女聲,特種兵裡面也有女兵嗎?不過現在不是講究這個的時候,我大聲喊道:“不要開槍,我們是上山砍樹的當地羣衆。”
白丹紅噗嗤一笑,說:“謊話也要編得像樣一點,這裡是森林不是山上。”
我呵呵一笑說:“稍安勿躁。”
那邊的特種兵並沒有再行逼近了,那女聲喊道:“既然是當地羣衆,你們就不要在這裡瞎晃悠了,這個地方有悍匪很危險,老鄉快走。”
胡文輝笑道:“兄弟你的口才真好,這樣也能矇混過關。”
白丹紅說:“咦!這些人是不是當兵當傻了,真把我們當老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