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帶太多的衣服，這才十月頭，正是江右最舒爽的時候，帶兩件薄外套就行了……”孫樂瑤一邊細心叮囑，一邊給劉晚照收拾東西。
“媽，你去過江右嗎？”劉晚照好奇地問。
“以前學校組織學習去過。”孫樂瑤道。
“怎麼樣，好玩嗎？”劉晚照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邊啊，怎麼說呢，宗教氛圍濃重，傳統文化保存較爲完好。”
“媽，十一你跟爸不出玩嗎？”劉晚照問道。
孫樂瑤聞言頓了一下。
因爲萱萱的事情，一直是他們心裡的疙瘩，這麼多年，除了忙於工作，很少有心情悠閒地出去旅遊什麼的，節假日基本上都是待在家，不是看看電視，就是看看書畫畫。
不多想，不敢想。
想起來就痛。
“萱萱會跟我們一起去的，你跟我爸也出去轉轉吧，實在不行，你跟我們一起去。”劉晚照道。
“不了，不打擾你們了，等會我問問你爸，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不過我們也不會去多遠的地方，就在附近轉轉吧。”
“我去問我爸。”劉晚照說完，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門。
客廳裡，劉中牟坐在沙發上，萱萱坐在他的腿上，縮在他的懷裡，安靜地聽着他讀故事。
“嗚……嗚……”
“小豬在草原上大哭。”
“小豬，小豬，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小豬，小豬，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哪兒疼啊？”
“你是跌倒了嗎？”
“我……我跟你們說，我挨爸爸罵了……”
……
這是一本叫《我爸爸超厲害》的繪本故事，萱萱聽得聚精會神。
劉晚照沒有上前打擾他們，而是站在旁邊靜靜地聽着。
一本故事讀完，劉中牟合上繪本問道：“聽完故事，你有什麼想法啊？”
“哼哧，哼哧，我是小豬。”萱萱用手指抵着自己的鼻子說。
“小傻瓜。”劉中牟好氣又好笑，伸手輕輕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頰。
“嘿嘿，爸爸。”萱萱傻乎乎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
“我也最……最喜歡爸爸了。”萱萱說。
這是故事結尾，小豬對豬爸爸說的。
但是萱萱也想對爸爸說。
看着女兒的小模樣，劉中牟感覺心都融化了。
“爸爸也最喜歡我們萱萱了。”劉中牟笑眯眯地道。
然後親吻了一下小傢伙的額頭。
劉晚照：“……”
所以愛會消失嗎？
以前劉中牟可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
“爸，國慶節，你要跟我媽出去轉轉嗎？”劉晚照大聲地道。
劉中牟聞聲轉過頭來，有些不滿地道：“你那麼大聲幹嘛？我又沒老。”
劉晚照：“……”
“去給萱萱削個蘋果，這小東西，最近肉吃的多，蔬菜吃的太少了，要多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劉中牟摸了摸萱萱的小腦袋道。
劉晚照聞言轉身就走。
“蘋果在這呢，你去哪？”劉中牟指了指茶几上的蘋果道。
“我要吃個最大的。”萱萱衝着她笑嘻嘻地道。
“唉~”看着萱萱的小臉，劉晚照根本不忍心拒絕。
伸手從茶几上的果盤拿了一個最大的蘋果。
“等會吃不掉，我就揍你屁屁。”劉晚照有些不甘心地嚇唬她道。
“哼，我肯定能吃掉的，我超級厲害，啊嗚，啊嗚……”萱萱張大嘴巴，晃着腦袋吞空氣。
“你是傻瓜嗎？”
“纔不是。”
“那你一定是小豬，就跟剛纔故事裡的小豬一樣。”劉晚照說着，拿着蘋果去了廚房。
萱萱立刻從劉中牟腿上跳了下來，追了上去。
用小手指在劉晚照豐滿而有彈性的屁股上輕輕戳了幾下。
“你纔是大胖豬。”萱萱道。
“哈~，竟然敢一個人過來。”劉晚照轉身彎腰，一把把她撈在自己的腋下，夾着她就往廚房走去。
“爸爸，快點救我，我被大灰狼抓住啦。”萱萱掙扎着大聲求助道。
劉中牟拿起沙發旁邊的報紙，裝作沒聽見。
不一會兒，就見兩姐妹從廚房裡出來了，兩人各拿着一半蘋果。
“姐姐，我也最……最喜歡你了。”
“你剛纔不是說最喜歡爸爸嗎？”
“對呀。”
“那你現在又最喜歡我？”
“爲什麼不行呀？爸爸是我最喜歡的爸爸，媽媽是我最喜歡的媽媽，姐姐是我最喜歡的姐姐，桃子妹妹是我最喜歡的桃子妹妹，老闆是我最喜歡的老闆……”
小傢伙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都是他最喜歡的。
劉晚照恍然有些明白她的邏輯了，每個人都是唯一的，每個人自然都是她最喜歡的了。
不過坐在沙發上佯作看報紙的劉中牟就有點不太開心了。
把報紙翻得嘩嘩響。
這虧得只有一個爸爸。
“爸，我剛纔問你話，你還沒回答我呢。”劉晚照啃了一口蘋果問道。
萱萱站在旁邊，相同的動作，也啃了一口，把小腮幫子塞得滿滿的。
“你哪裡？”劉中牟沒好氣地問。
“我怎麼知道，是我在問你呢？這麼多年，你跟我媽都沒去過幾個地方旅遊過。”劉晚照不滿地道。
劉中牟聞言，看了一眼正低着頭專心啃着手裡蘋果的女兒，面露微笑地道：“看你媽媽的意思吧，她想去哪兒就去哪。”
“我哪裡也不想去，國慶人太多了，全都看人頭了，有那時間，還不如回鄉下去呢。”孫樂瑤道。
劉中牟聞言心中一動，“這是個好主意，那我們就回老家去過幾天。”
“行，你把魚竿帶上，到時候可以釣釣魚。”孫樂瑤本就隨口一說，現在發現這主意相當不錯。
“可惜萱萱跟晚照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要不然爸媽看到她們應該會更高興的。”劉中牟有些遺憾地道。
“這有什麼關係，大不了等國慶結束，再讓爸媽也跟我們一起回來過些日子唄。”孫樂瑤道。
“這主意不錯。”劉中牟非常贊同。
實際上劉心遠夫妻兩，上個月萱萱生日纔來。
“晚晚……”拿着報紙的劉中牟忽然叫了劉晚照一聲。
“怎麼了？”劉晚照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
“咳……，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劉中牟拿着報紙，遮住臉，裝作不經意地道。
旁邊的孫樂瑤倒是聽出了他話中之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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