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輕展軒嗎?好象在畫舫上他果然是這樣叫的,驚懼的心終於放下了,“謝謝紅姨,我吃飽了。”
仔細的爲她擦了擦嘴,正要說話,忽然舞月樓中一片嘈雜的聲音響起,兩個人正在狐疑之間,又有小丫頭急步跑來,“紅姨,逍遙王居然來了,可是他指名要一個叫沁兒的姑娘彈琴,可咱舞月樓裡從來都沒有一位叫沁兒的姑娘呀。”跺着腳就站在門口急呢,想必那前院裡已是鬧得不成樣子了。
如沁一聽,只覺一股熱流如發燒一樣的立刻傳到了全身,來得真快,快到她纔剛剛醒過來,“紅姨,讓我去。”不想連累舞月樓,明明是人家救了自己,又豈可害了紅姨。
紅姨輕按了按她的身子,才嘆道,“小羣這小子也不知跑哪裡去了,這麼晚還不來。”搓着手又道,“姑娘莫急,我去瞧瞧,總會想辦法應付過去的。”
沁着淚,那乍然而來的自由彷彿已然失去了一樣,爲何輕展軒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悽然望着紅姨的背影,全身只冰冷如雕像一樣,她的劫難又要重新開始了嗎?
可是,爲什麼自由是那般的短暫,短暫的讓她只想把現在抓在手中,只擁有到永遠……
思緒再一次的回到畫舫上,回到一片刀光之中,那樣危急的時刻他想也不想的就把她送到了刀口上,可如今他又何苦來找她,難道報復還遠沒有結束嗎?
他還想要來折磨她嗎?
他來了,那便證明他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麼她要怎麼辦?
動了動,那傷口就痛得讓她牙齒打顫,可是再次淪落回飛軒堡她卻是萬般的不願意,那男人永遠只是她的噩夢。
那裡從前還有采月可以讓她牽掛,而現在似乎什麼也沒有了。
採月,早已是輕展軒的人了。
嘈雜聲越來越大,依稀可以從那聲音中分辨出輕展軒的聲音,心裡的緊張更加的強勁了,再一次的掙扎,一個使力,忍着痛只從那牀上落到了地上,身上的傷口彷彿又綻了開來,咬着脣,不讓痛意出聲,爬着,一下一下,她要離開這間屋子,離開了或許還有逃離的可能。
潔白的褻衣上漸漸被鮮血染紅,如沁卻依然執着的向着門前而去,那嘈雜聲伴着舞月樓飄忽的樂聲小曲聲送到她的耳邊時只讓她更加的緊張,生怕下一刻輕展軒就立刻站在了她的面前。
驀地,一陣風起,窗子大開時,一道人影飄忽而入,落地時那雲錦的長靴就在她的眼前。
“你不要命了嗎?”歐陽永君急忙抱起了地上已經痛不欲生的如沁,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倔強,不過那份要逃離開輕展軒的決心卻讓他只無比的欣喜。
有些擔憂的低聲道,“我帶你離開好嗎?”
那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如沁只得柔弱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喑啞着嗓音只如蚊蠅般的聲音大小,“帶我走。”可是那低語卻是無比的堅定,寧願隨着陌生人離去,也不要再被輕展軒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