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AK吐了口口水。菜刀點了點頭。
“搶親?!隊長,我們曾相約生死與共,富禍共當,我們曾一同躍馬揚鞭,縱橫沙場!曾歃血宣誓,效忠國家,不論您如何改變,忠誠和友誼就如鮮血成灰,決不更改!隊長,如果您下令殺光天下人,我會毫不遲疑地第一個動手;如果您要燒掉整座城,我會立即爬上屋頂上澆汽油!哪怕你十惡不赦,哪怕你血海滔天,哪怕死後淪落地獄深淵,那就讓我們同去!
不要獨自承受那痛苦,那樣會顯得我們身爲兄弟的太沒有分量了,你的煩惱,我願意和你一起分擔,縱使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不就是槍個親嗎!只要你一句話!新娘伴娘我們全部帶走……”獸醫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一番話給了夜陽健莫大的支持!兄弟,同生死,共富貴。不離不棄,地獄黃泉共進退……
“就是,我還以爲多大事情那,歐陽小姐歸隊長了,伴娘啥的歸我了,我還沒媳婦了”坦克嘿嘿一笑……
“搞他!我們這次搶它的光明正大,管他是哪家富家子弟,不行就動手,再不行就動槍,槍不行有炸藥,炸藥不行拼刺刀,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槍有槍,我還不信了!……”焦鋼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顯得很興奮。加入小隊才幾個月,其刺激冒險程度比以前在海軍陸戰隊的時候可瘋狂多了。
“不急,你們先住下,我和小宇展皓看看去,聽說她今晚也在這裡……”夜陽健搖了搖頭,這事不能急,陳奇說的煞有其事,其中的錯綜複雜關係夜陽健也只是理了個大概,至於歐陽冰要嫁給誰,爲什麼嫁,到底爲了什麼要不顧一切的用嫁人的方法去獲得情報,他一概不清楚,毛毛糙糙的就帶人抄傢伙去動手搶人,肯定是不行的,還有三天,時間還是有的……
“行,隊長,這種事情對我們來說只怕已經是小場面了,你別多想……”尖刀拍了拍夜陽健的肩膀說道。
“恩,耽誤大家回去探親了,以後我再請喝酒賠罪,毒蛇我叫大熊媳婦帶着你媳婦先來H市吧,越南醫療衛生條件差不利於孕婦檢查和就醫,就讓他們現住我的房子吧。”夜陽健想了想回頭吩咐了毒蛇一句。
“恩,知道了,我有數,柳妍特別喜歡你的房子,那是她第一個意義上的家,隊長你啥時候想賣,開個價唄,咱現在也有點錢了……”酷酷的毒蛇難得露出一張笑臉。
“要住就住,那那麼多廢話,咱兄弟之間只分媳婦,不分家產……”夜陽健笑了笑。
把自己行李交給尖刀,夜陽健帶着喬宇和展皓前往歐陽冰的住處,國賓館面積太大了,用走的都要好長時間,找王依然要了輛車……
“我也要去看看女兒,正好給你帶個路……”陳奇隨意說了一句,王依然立馬上車領頭去了。
歐陽冰住單獨一間豪華套房,像是個小別墅一樣,作爲臨時的閨房,這種方式最近很流行。
王依然開的頭車停下了,夜陽健也踩住了剎車,陳奇氣鼓鼓的下車,‘啪’的一聲摔上了車門,帶着王依然走了過去,夜陽健和喬宇展皓卻坐在後面一輛車裡沒有動。
房間裡有一男一女,但這一瞬間,透過敞開的房門,夜陽健只看到了那個自己夢中出現朝思慕想的女孩子。
兩年沒見了,歐陽冰依舊是那麼漂亮,比他多少次在夢中見到還要漂亮。兩年的時間足以把當年略顯稚氣的少女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此刻,她臉上洋溢着甜蜜、溫馨的笑容,開心得如鮮花般綻放。這種笑容是夜陽健非常熟悉的,以前一起相處的時候,她經常會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無憂無慮。
突然,他僵住了,歐陽冰並沒有望向這裡來,她也不是對着自己笑,她一直仰面望着旁邊的一個男子,笑容如花。兩人低頭竊竊私語,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在門口。他呆呆地下移視線,歐陽冰潔白無瑕的小手被握在那個男子的手中。
儘管已經提前知道歐陽冰即將嫁人,可是此刻,夜陽健依舊覺得猶如九萬個雷同時打在自己頭頂,夜陽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裡一片空白。房間裡彷佛有十萬只蜜蜂同時飛舞,耳朵邊嗡嗡直響。面前的一切是那麼虛幻地的真實,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面前的人嘴巴在一張一合的翕動,奇怪的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努力想看清楚,但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短暫的電影回放……
發現門口有人在,歐陽冰一聲驚呼,掙脫了那男子的手跳了起來。那男子也轉過頭來喊:“外面的是誰?”
“哼!”陳奇冷哼了一聲,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無形的散播開來。
“爸!你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嗎,怎麼現在過來了……”陳奇大踏步地走了進去,歐陽冰頓時滿臉通紅,隨即迎上來笑道
陳奇緩緩點頭沒說話,跟在他後面,王依然也進了房間。
“表弟,你也來了啊……”歐陽冰驚訝道。
“打擾了,姐。平時比較忙,但是今天我如論如何也要來看看你……”王依然回答着歐陽冰的問題,眼睛卻是盯着紫川寧旁邊那個身材英挺、相貌端正的那個男子。
不止是他,門外車裡另外三雙如刀子般的眼睛都在盯着那個男子,目光中蘊涵的森森的殺氣,銳利得簡直能殺人!被如此逼視,那個男子卻顯得很坦然,好奇地看着進來的幾個人。
一片寂靜,屋內的男女和門口的兩人面面相覷。
“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未婚夫,中島一郎……一郎,快過來。這位是我爸,這位是我表弟王依然”順着兩人的目光望去,歐陽冰尷尬地笑笑。
陳奇面上肌肉輕輕抽搐了一下,和王依然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他本來還保有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女兒能解釋,希望一切都還有緩和的餘地。但現在,女兒那種熟不拘禮的親熱口吻、那眉目中隱藏不住的風情、那面上蕩蕩的甜蜜笑容————這已經解釋了一切。
“岳父大人是嗎?我和冰兒婚事決定的很倉促,您又特別忙,一直沒找到機會去拜見您和岳母大人。我是一郎,這位是依然表弟吧,果然是年輕俊才啊。”那男子走近來伸出手,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說道。語氣卻相當的熟練。
王依然看得清楚,這人相貌不錯,聲音低沉而沙啞,帶有種對女性很有吸引力的磁性,身材高挺,服飾光鮮,談吐和風度都很優雅,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出身。陳奇和王依然忽然都覺得,這傢伙貌似有幾分像夜陽健。
面對中島一朗伸出的手,陳奇沒有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女兒,目光中流露豐富的感情,詫異、痛心、惋惜、憤怒、譴責……
誰也沒有說話,房間裡籠罩着一陣難堪的沉默。
“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冰驚訝地問,她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沒有人回答。寂靜得令人尷尬,也許一根針掉地上也聽得見了。
中島一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陳奇的臉陰沉得像快要下雨的雲。王依然冷笑着,薄薄的嘴脣扭曲着成了一條線。
“爸,弟弟。別這樣嚇一郎,我即將嫁去日本,你們現在擺這種譜很不禮貌,我以後去了婆家也不好做……”歐陽冰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低下了頭,眼睛直盯着地下,都不敢瞧人了。
自己伸手過去,對方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面對這樣的羞辱,中島一郎有點難堪。只是顧忌面前二人位高權重,又是歐陽冰的家人,尤其是陳奇更是以心狠手辣出名,讓他無法發作。一陣冰冷的氣息從面前暗暗涌過來。他竟然無法分辨這敵意的來源,是那個面色嚴峻的陳奇,冷笑着的王依然,或者都不是?花花公子的直覺告訴自己,此地不宜久留。
“你們有事情要談嗎?那麼,我還是先走吧?親愛的晚上我來接你參加宴會……”中島一郎聳聳肩頭說道。
“嗯,一郎,你先去準備吧。我和父親弟弟要談點事情。”還是沒有人出聲,房間裡的空氣彷佛都凍結了。過了好久,歐陽冰才小聲地說
中島一郎輕鬆地吹着口哨踱往門口,王依然給他讓開了一條路。他出了門,轉身對歐陽冰一個飛吻:“拜!我晚上再來找你!”
歐陽冰面紅耳赤,頭都擡不起來了。
“請留步。”中島一郎呵呵一笑,轉身欲行,身後傳來王依然低沉的聲音。
“表弟有何指教?”中島一郎轉過身來,用生硬的中文微笑着問
“你搞不好會死掉……”王依然慫了慫肩膀淡淡地說。
“有意思。就憑你嗎?”中島一郎詫異地望着王依然,若有所思。儘管很討厭他,但王依然還是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傢伙。面對殺氣畢露的陳奇,他竟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難怪姐姐對他有好感,此人果然有其過人膽色,花花公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
“不是我,當然不會是我,我可是公務員,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是幹不來的……”王依然笑了笑說道。
中島一郎哈哈一笑,揚長而去。望着他的背影,陳奇眼中的瞳孔縮成了針眼似的。他此刻殺機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