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非常清楚,眼前這個姑娘絕對是個普通人,她身上沒有任何修爲。
除了一雙眼睛受傷瞎了以外和常人沒有絲毫區別。
莫說是修煉者親眼看到,他都不能夠將他和之前的身份聯繫到一起。
眼前這麼一個普通人看都沒有看過,他居然一下子就把他認出來了,這裡面要是沒有點秘密他都不信。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陳年既然今天是用真面目來見他,自然就沒有擔心無瑕認出了他的真面目以後,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的想法。
甚至對於陳年而言,無瑕這種判斷他身份的方式或許還能夠讓他排除掉千人千面的一些漏洞。
要知道自己爲了做一些不能被發現的事情纔要隱藏身份。
如果有着什麼漏洞被其他人逮到了,對他來說那可就……
“無瑕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
“感覺?”
陳年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有些意外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既然是感覺的話,那我就不細問了。”
雙方之間沉默了一會兒。
無瑕突然間開了口。
“公子,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心好像亂了。”
“還記得上次我問你問題嗎?”
“公子是問我願不願意離開這春滿樓?”
兩人之間再度陷入了一陣沉默。
陳年突然嘆了一口氣。
“罷了,如果你不願意離開,那今天晚上。請務必注意安全。”
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打算從這個包間離開。
但是無瑕恰恰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公子又打算把我帶到哪裡去呢?”
“隨便一個地方,只要能夠好好生活。”
無瑕轉頭看向陳年,雖然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只有猙獰的傷疤,但是無瑕依然擺出了想要看的樣子。
“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陳年愣了愣,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不明白無瑕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今夜……”
“公子需要幫忙嗎?”
陳年原本是打算提醒無瑕晚上一定要記得早點離開,但是無瑕卻主動的提出想要幫忙。
可是一個連看都看不見的普通人又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忙呢?
陳年在接下來的這些時間裡頭就衝着無瑕各種去了解程劍究竟爲什麼會點她?
但是無瑕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思來想去,男人來這裡找女人無非就是爲了那麼幾件事。
自己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晚上可以更方便他靠近這裡,或許就可以從無瑕這下手。
經過了一番準備,夜幕再度降臨。
狗大叔覺得自己有些煩躁。
他以爲陳年這小子至少會告訴他點什麼,但是自從出門以後就壓根沒有再聯繫過他現在要出來找人也根本不現實,只能夠窩在先前商量好的地方。
一聽到他喊快走就要朝着城主府狂奔。
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應該不會有人信吧?
狗大叔有些不確定的想着。
程劍邁着自己的八爺步再度來到了春滿樓。
不過這回樓裡的老嫗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眼前這位爺,每天都來點無瑕,可是今天就真是湊的巧了,有個客人從下午就一直把無瑕佔着。
你說開着春滿樓爲的不就是錢財嗎?那人家給得起錢給的還多,爲什麼要讓人家走呢?
“這位爺呀,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無瑕姑娘出了一些狀況可能不方便,今天接客了。”
原本以爲程劍聽到這句話以後。
會重新選一個姑娘,然後進行服務,或者是做些其他的事情。
可是程劍完全和老嫗猜測的根本就是兩條路線。
“無瑕出什麼事情嗎?難道是生病了還是遇到了其他的麻煩?”
老嫗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怎麼感覺你這個人聽到人家有事情反而還挺高興的樣子。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嘴巴上不能夠說出來。
而且這話也不是那麼好說呀。
如果講不出個所以然,眼前這位爺說不定直接就把這樓給拆了,但要是直說的話就是無瑕在照顧別的爺。
這橫豎怎麼說春滿樓都得出事啊。
老嫗可是很清楚的,多少人爲了一個女人就能夠大打出手的?
春滿樓接待的修煉者也不少,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回遇到,只不過這種事情的處理通常都需要有人調解。
找城主府?
可別介了,眼前這位爺,只要隨便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最近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這可是能夠直接坐在城主府門口,讓別人都沒法進門的傢伙。
就算是城主府的人過來想要調解,這個也聽不聽是一回事,說不定一生氣把他們全都滅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似乎是從老嫗的臉色當中看出了什麼,程劍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好看,而且口中的聲音也變得愈發的嚴厲起來。
“這……無瑕姑娘其實是被另一個客人點走了。”
“誰?”
程劍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反正就問了這麼一聲就得到了房間號。
這些全都在陳年的猜測之中。
春滿樓的老嫗絕對不會爲了他這麼一個纔剛來這麼一次的客人,就得罪一個連續前來光顧的老主顧。
得到這個房間號,可以說是必然的選項。
剩下的問題就是怎麼樣才能夠讓程劍入套。
“咔啪!”
門是從裡面扣上的,外面想要打開根本不可能,但是一到見光直接從外面閃現而出。
整個門從中間被破開了一道縫隙,門鎖直接就失去了作用。
陳年眉頭一挑,看來程劍這人脾氣暴躁,如果真想要將其引走,或許未必沒有機會。
“你是什麼人?”
“老夫玄天宗長老程劍,你又是什麼人?”
程劍現在一雙眼睛都能夠直接噴出火來。
他在外面就能夠感應到裡面的兩個氣息捱得很近。
可是沒有親眼見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進了屋子就感覺有一股熱血直接衝到了頭頂。
自己一直想要收服的姑娘,就躺在對方的懷中,陳年甚至這個時候還有一隻手在輕輕地撫摸着無瑕的背脊。
程劍立刻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