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車辰希懷裡的季宇軒,聽到他的心跳聲很快很快,以爲他在害怕。
“我是爹地媽咪生的,叔叔,你爲什麼要這樣說我爹地!”
季宇軒稚嫩的聲音帶着些許怒氣,這是他第一次生氣。
也是季璃玥第一次看到兒子生氣的模樣,而他生氣的模樣就跟現在段易丞的神情一模一樣。
季璃玥害怕的握緊車辰希的手,手心裡早已汗溼了一片。
“叔叔?”
段易丞玩味的重複着這個詞,眼神冷冷的瞥向季璃玥。
這筆賬,他定會慢慢跟她算。
“段易丞,既然你這麼肯定孩子是你的,我們要不要賭一把。”
車辰希一臉的認真,這件事他早已想好了對策。
“好,你要怎麼賭。”
段易丞見季宇軒對自己一臉的排斥,神情越發的冷冽了。
“季玥,你跟宇軒去車裡等我。”
車辰希將孩子交給季璃玥,示意她不用擔心。
“你想怎麼做?”
待季璃玥帶着孩子離開後,段易丞臉上的戾氣愈加明顯了。
車辰希拔下頭上的一根頭髮,遞給段易丞。“你可以去驗dna。”
段易丞微微蹙眉,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車辰希隨後又從季宇軒靠過的部位,找到一根很細的頭髮絲,遞給他。
“這應該是宇軒的,你若是覺得不夠,我明天將宇軒的牙刷拿給你。”
“車辰希,你覺得這樣做我就會相信了?”
段易丞突然冷冷的笑臉起來,這樣做,無非是在給自己難堪,這樣的手腳,誰不會做。
“段易丞,難道你怕了,怕驗到的結果跟你想的大不相同嗎?”車辰希在一旁故意激他。
他知道,任誰看到季宇軒的樣子都會以爲是段易丞的兒子。
可他跟季宇軒的那層關係,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他對這件事很有把握。
“車辰希,你想跟我玩什麼把戲?”
段易丞薄脣微抿,臉上是他一貫應付敵人時的神情,殘酷而又冷漠。
“我能玩什麼花樣,我只是想知道你敢不敢賭。”車辰希對他的怒氣並不在意。
他走上前,神情裡有了些挑釁的意味。
“商場上,人家都說段總裁您是冷酷無情的惡魔。可今天我怕怎麼覺得,您就像是個輸不起的膽小鬼?”
“車辰希,你那麼想要玩,那麼我奉陪到底。你明天帶着還在到醫院,我要當場看着醫生測驗。”
既然他敢提出這個建議,那麼他當真就與他賭一把。
要驗dna,少不了要找秦元昊幫忙,畢竟這件事是不能伸張出去的。
“車辰希,你口口聲聲說孩子是你的,可你這麼做就不怕季玥傷心?”
想到季宇軒,他知道孩子還不能接受自己,但他不想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宇軒明天也要去當地醫院複診,到時候順帶他做個化驗,並沒有什麼。”
車辰希說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是否會給季宇軒帶去陰影。
“好,明天我在這家醫院等你。”
段易丞將地址說完,從他身邊擦過,徑自朝着墓地走去。
車辰希就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漸消失的背影,眼裡的恨意一點點浮了上來。
……
段氏。
一大早,段易丞就將秦元昊喊到公司,說有事跟他商量。
秦元昊火急火燎的趕到段氏,對他說的事異常的在意。
“你確定,季璃玥當初並沒有打掉你們的孩子?”秦元昊將信將疑的看着他。
當初他也一度懷疑過,甚至去季璃玥做人流的私立醫院查看,可報告上的信息跟她本人完全符合。
“我在陵園出口看到了他們,那孩子一點也不像車辰希。相反,跟我長得很像。”
段易丞說道季宇軒,冷冽的臉上多了一點溫存。
“真的有那麼像嗎?”
秦元昊不由得皺起眉頭,他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勁。
“但車辰希卻不承認那孩子是我的,既然挑釁讓我帶着孩子去驗dna,真是可笑。”
段易丞只覺得滑稽的想笑,明眼人一眼都能分辨出來的結果,何必多此一舉。
“車辰希說那個孩子是他的?”秦元昊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段易丞,車辰希既然那麼有把握,那麼這個孩子一定不是段易丞的。
孩子不像車辰希,不是因爲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而是車辰希多年前的那場意外。
秦元昊有種想勸段易丞放棄這個提議,可他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我約他明天到你家醫院,到時候你跟醫生打聲招呼,這件事不準透露出去。”
段易丞還是擔心這會給孩子造成影響,他甚至希望在孩子還無察覺下,進行這件事。
“易丞,這件事季璃玥也答應了?”
秦元昊怎麼也想不明白,季璃玥怎麼會跟車辰希有個孩子。
說到季璃玥,段易丞眼中的冷冽又深了幾分。
這個女人不止一次的戲耍自己,這個賬他必定要討回來。
不過,在跟她算賬之前,他必須先把車辰希這個頭號‘敵人’清理掉。
“車辰希應該不敢告訴她?”
段易丞原先還覺得自己對她有愧疚,在接二連三發生這些事後,他絕對要好好的回報她給的這份大禮。
秦元昊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擔憂。
他原本想先找車辰希談一談的,可最後到還是晚了一步。
“易丞,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一切都是車辰希的陰謀,季璃玥只是不小心進了她的圈套。”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她自找的。”段易丞的眸子冷冷的眯起。
“可孩子至少是無辜的。”秦元昊看着他暗沉的神情,明白他在計劃着什麼了。
這件事,到頭來,或許只會兩敗俱傷。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孩子,可這一切都是他們逼我的,怨不得我。”
當年,他爲了找季璃玥,不惜翻遍整個人法國,都沒有一點消息。
可到頭來,她就不聲不響的躲在那,直到近期纔開始露鋒芒。
超級名模又如何?
他段易丞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
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更深的一層關係在,這是她逃也逃不掉的。
而他的女人,他只允許她躲在自己懷裡哭泣,也不準別的男人碰她一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