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看到蘇陌淺向着這邊走過來,立即的下了幾個臺階,向着前面迎接了上去。
蘇陌淺趕緊的向前幾步,接住了許母迎接過來的身子:“媽,你,伯母,你現在身子還沒有好,應該多休息纔是。”
許母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一張臉上也盡是慘白。
蘇陌淺剛剛叫了一聲“媽”,隨即又換了一聲“伯母”。
許母聽到蘇陌淺的叫聲後,由拍着蘇陌淺的手,改爲抱住了蘇陌淺的身子:“陌淺啊,你永遠都是媽的女兒。”
許母雖然一直是昏迷不醒着的,但是許父經常在她的耳邊唸叨着發生的事情,許母除了醒不過來以外,說的話卻是可以完全聽到的。
這麼多天的躺在牀上,許母從許父那裡聽到了不少有關許彥軒和蘇陌淺的事情,包括兩個人已經離婚的事情。
“以後你還是叫我媽好不好?”許母的聲音悽楚,夾雜着更多的是懇求。
蘇陌淺聽着,心中微微的顫抖着,在許母的懷中點點頭:“媽……”
雖然她和許彥軒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但是原諒一個做母親的心又如何呢,畢竟這個女人對待她很好。
“來,進去說。”許母鬆開蘇陌淺,帶着蘇陌淺向着客廳裡面向裡面走去。
蘇陌淺也跟着一路來到了客廳,被許母拉扯着坐了下來。
許彥軒坐在蘇陌淺的身旁,看着兩個許久未見的人。
許母的眼角流動着淚水:“陌淺啊,你是個好女孩兒,軒兒先前只是犯下了點小錯誤,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再複合……”
許母的手還放在蘇陌淺的手上。
蘇陌淺愣住了,聽到許母的話。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的自私,果然親生的兒子就是親生的兒子。
那麼她先前受的那些苦難呢?只是一句許彥軒犯下了一點的小錯誤?
誰會犯下這麼一點的小錯誤?原來這些在許母的眼睛裡面,只是小錯誤,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蘇陌淺的臉一點一點的冰下去,眸子看向了眼前的桌面:“媽,現在我不想想這麼多,我和彥軒已經離婚了……”
蘇陌淺好聲的拒絕着,她不想傷害一個作爲母親的心,而且這個母親又是剛剛的清醒的。
許母看着蘇陌淺的模樣,突然的嘆息一聲:“好,那就以後再說。”
中午,蘇陌淺留下吃了午餐,她陪同許母一直的聊着天,誰也沒有提及顧柔的事情,誰也沒有提起許母是怎麼昏迷不醒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隨風而去就好。
蘇陌淺現在已經看的很淡很開了。
中午吃飯,她也是吃了一點,儘量的忍受着肚子中的不適,還好沒有吐。
到了下午的時間,許母還是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還是拉扯着她在臥室裡面聊着天。
突然許母道:“我知道的,你是不會輕易的原諒彥軒的,可是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許母的直接讓蘇陌淺愣了幾秒,眸子中帶着幾分的柔情,她喜歡又如何,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
“媽,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就好。”蘇陌淺對着許母說着。
許母點點頭,嘆息着:“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就好。”
蘇陌淺想要離開,無奈對着許母,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許家都已經開始做晚飯了,蘇陌淺對着許母道:“媽,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蘇陌淺站起身子,看着許母。
許母也站起來,雙手還是拉着蘇陌淺:“好,那就回去吧,我讓彥軒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媽。”蘇陌淺的話剛說完,許彥軒就打開房門,看着裡面。
蘇陌淺也只是看了一眼許彥軒,就沒有講話。
許母看着出現了的許彥軒,對着他道:“你快送送陌淺。”
“你要去哪裡住?你租住的房子已經退掉了,你要去哪裡?”許彥軒的一句話,讓許母反應過來。
許母記得原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住在一起的,但是後來離婚了,想着兩個人就已經不住在一起了,至於許彥軒口中所說的房子退掉了,許母沒有多加的深思,看着蘇陌淺。
蘇陌淺被許彥軒的話,搞得尷尬直接,她皺着眉頭,想要回絕,許彥軒卻更快她一步。
“媽,今天就讓她住下來吧,等找到房子的時候再搬走。”許彥軒對着許母道,卻是在說給蘇陌淺聽着的。
蘇陌淺沒有講話,咬着嘴脣不去看許彥軒。
這個臭男人,居然用許母來壓制她!
許母也焦急着,看着蘇陌淺道:“是啊,彥軒說的不錯,陌淺啊,你還是在這裡住下吧,現在天色晚了,你還要找住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啊!”
蘇陌淺看着許母道:“沒事的,可以的,我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
“你看看你,你也說是隨便找一個地方了,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哪!這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啊!”許母還是擔憂着,雙手拉住蘇陌淺的手,看着蘇陌淺的眸子。
蘇陌淺想要再拒絕,就聽見許母道:“你和軒兒離婚了,但你也是我的女兒,作爲我的女兒,你不能就這樣說走就走,哪個做母親的會放心啊!”
在許母的再三勸說下,蘇陌淺最終同意留下來。
一同吃了晚飯,蘇陌淺就回臥室去了。
當她以爲許彥軒不會出現的時候,許彥軒出現了、
蘇陌淺剛洗好澡,穿着睡衣出來。
睡衣還是那件睡衣,先前留在這裡的睡衣。
許彥軒正巧走進來,看着蘇陌淺拿着毛巾隨意的撩撥着秀髮,模樣性感至極,尤其是胸口那若隱若現的春光,更加的讓男人的神經爆棚起來。
蘇陌淺也愣住了,只能站立在房間的中央,就這樣看着門口的男人。
許彥軒向着她走了幾步,蘇陌淺道:“你,你怎麼進來了。”
這種事情對蘇陌淺來說有點尷尬,不是她沒有和這個男人同牀共枕過,而是現在是在許家,他們兩個人也已經離婚了。
許彥軒好似沒有在意,直接的走到牀沿邊坐下:“這裡好像是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