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書的那幫子屬下也都是各個武功高強,施展的武功有的也被辨認出來,是名傳江湖的高深武學,至於那些沒有辨認出來的,也是同等級的武學。由此,天外樓有個容納了天下奇功絕學的琅嬛福地一說讓衆人深信不疑,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這等凌空點穴的武功卻是慕容家的參合指,指力無形無色,極爲隱蔽,這等見所未見的功夫,嵩山派弟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閃避,在加上身邊還有着唐書的屬下的攻擊,措手不及下,頓時幾名嵩山派弟子被點中穴道倒地不起,而這也讓其他的嵩山派弟子越發的慌亂,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抵禦。
心中慌亂,手上的功夫自然大打折扣,而唐書的屬下這個時候也猛地爆發了最大的功力,嵩山派弟子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拿了下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唐書也就不再理會這處人數最多的打鬥,再次看向了費彬丁勉那邊,阿大和張青山在對付他們兩個,因爲不想傷了他們性命,而費彬和丁勉這時候也開始拼命,儘管武功不如,卻也讓阿大和張青山感覺有些麻煩。
唐書皺皺眉,豎掌成刀,手臂彎曲,猛地揮出,勁風呼嘯,只聽丁勉慘叫一聲,後背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撕裂傷口,鮮血淋漓,身體突然受到如此重傷,身體不由一顫,身形頓了頓,這個機會卻被張青山抓住,九陰神爪趁機抓住丁勉琵琶骨,將他壓倒在地,點上了穴道。隨後就朝着費彬撲去,出手就是一記凜冽雄渾的大伏魔拳,同時心中也在嘀咕着,唐書讓他們生擒下丁勉和費彬。
弄得阿大和張青山出手很是顧忌,但唐書自己卻並不理會那些,隨手就是一記火焰刀,這要是劈錯地方該算誰的?心裡想了想過着癮,不過也是一種玩笑。張青山越發認真起來,知道唐書懶得等待了。出手也不再那麼顧忌,也不理會對方會不會受傷,只要還活着就夠了,這樣一來,費彬可就慘了。
唐書的這記火焰刀又讓衆人一陣震撼,真氣外放,效果比起真刀真劍絲毫不遜色,這又是一門讓人仰望的絕學啊。就站在唐書身後不遠出的定逸師太以及嶽不羣和天門道長看到這一幕,也感覺口腔有些發乾,只能說唐書太犯規了,笑傲世界大體上本就不如天龍世界,武學更是沒落了很多,唐書拿着天龍世界頂尖的絕學,在這裡使用自然有些犯規了。
“背後偷襲,哼!”半響天門道長口中吐出了這麼一句,而他們的弟子輩都是目眩神迷的看着唐書,這等武學對於他們而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令狐沖更是神情複雜,直到現在他纔算是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唐書的差距。不過他很是灑脫,對於這些到沒有什麼嫉妒的心思。
更讓令狐沖在意的還是唐書之前的那番言論,很是讓他觸動深思,嵩山派挾持了劉正風家小的行徑他很看不慣,如果不是因爲師父在這裡,他肯定衝上去阻止了,但他沒有行動,心中也有些羞慚,由此也真正開始深思正邪之間的差別,到底什麼是正邪?!
不只是令狐沖,在場的很多人都被唐書的一番言語說的心思浮動,只不過有的人體會的深一些,有的人體會的少一些罷了。哪怕很多名門正派名不副實,但大多數人還追求着公理正義的,每個人都有天真善良的時候,只不過隨着閱歷的增加,漸漸變得成熟,或者說變得現實了而已。
嶽靈珊一雙大眼睛撲閃着,望着唐書的背影,有些敬佩也有着懊惱,敬佩仰慕唐書的威風霸氣以及那讓衆人不能反駁的口才,懊惱的卻是唐書對華山派也很不客氣,就連嶽靈珊一直崇拜的父親在他面前都是連連吃癟,想到剛纔唐書的一番言語,特別是對儀琳所說的那些言語,在這樣的場面上。讓嶽靈珊都有些嫉妒儀琳了。
“背後偷襲?你沒看到嵩山派人數更多嗎?!還有你們在江湖上打鬥難道都是單打獨鬥的?還都很光明正大很守禮節的?嵩山派之前那麼下作卑鄙的行爲你們也沒有理會啊?丁勉朝着小輩弟子直接暗器偷襲也沒見到你正義凜然的出來職責一番啊!”唐書幾句話,又讓天門道長憋得臉紅。
真正生死打鬥的時候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名門正派面對魔教弟子的時候,手段也都是下作的很,就算是面對其他的敵人,真正危險的時候也不會顧忌那麼多的,沒有人會迂腐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個傢伙卻是不長記性,之前吃了幾次癟都沒有受到教育,你看如今定逸師太和嶽不羣都很聰明的不再開口說什麼了。就天門道長這個脾氣火爆急躁的傢伙老是被噎,又氣又惱,卻又不知該如何發作,只能強忍着,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不怪他沉不住氣,實在是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雖然這個時候天門道長還沒有想到,但已經有些些許的顧慮,嶽不羣以及定逸師太也有着同樣的想法,那就是唐書代表的天外樓的突然出現,只看唐書行事以及言語,就知道他和這個江湖上所有人都不相同,對於一切的事務都有着獨特的認知,而這種認知和江湖人的觀念有着不小的差別,但仔細思索一下,卻發現唐書的認知卻是很有些道理。更爲重要的是,天外樓似乎由唐書做主。
偏偏從這個傢伙的言行來看,這根本就是個肆無忌憚的主,雖然有着善惡的觀念,但不能妨礙他自己的要求,如果妨礙到了他的要求和想法的話,那麼他就不會顧及什麼規矩和善惡的,這纔是最麻煩的,比什麼魔教之類的還要麻煩很多,特別是天外樓的勢力只是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都讓人震駭的情況下。
如今江湖雖然正道門派和魔教相爭,但大體上還是很平穩的,有了天外樓這麼一個不受控制的勢力繳入其中,日後江湖會發生何等變化哪?想一想就感覺頭疼,唐書這個人實在太讓人摸不透了。定逸師太還好一些,說起來恆山派一門尼姑,倒是沒有多大的權利慾望之類的,但天門道長特別是嶽不羣就撓頭了。
一番出手之後,唐書看形勢已經徹底的轉變,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嵩山派弟子就會被一網成擒,也就不再關心這些,儘管現場人數衆多,有些嵩山派弟子還想要借這個機會逃走,但唐書的屬下的輕功可比他們好的太多了,而且周圍衆多的江湖人不敢攔截嵩山派弟子,自然也更不會阻攔天外樓的人了。
因爲之前嵩山派囂張的表現,倒是有些江湖人士在這個時候偷偷下了下絆子。
“定逸師太,我很喜歡儀琳,還請師太成全。”有了空閒,心中越發的輕鬆起來的唐書看着定逸師太,和聲說道,周圍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是滿臉的八卦,這可是大八卦啊。向尼姑求親,這可是個新鮮事兒啊,特別是還要面對定逸師太這個江湖有名的火爆脾氣的女人。
儀琳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嫣紅如霧侵染她的臉頰,就連脖頸等處也是佈滿了暈紅,只感覺頭暈目眩的,就要暈過去了,這大庭廣衆之下聽到這樣的言語,那種感覺可就別提了,這可不像是和唐書兩人在一塊的時候了,當下就想要開口拒絕,其中有不想讓師傅和師姐妹們誤會的意思,也有羞惱的意味,至於有沒有動心這種事情,就連儀琳自己都不清楚。
起碼儀琳知道,她確實有些嚮往唐書所講述的那些新奇愉快的生活,昨晚她翻來倒去的大半夜沒有睡着,腦海中迴盪着唐書的壞笑之外,就是他描述的那些新奇有趣的事情。以往一直被壓抑的少女天性在唐書的逗弄下開始漸漸覺醒,但儀琳也不想要讓自己的師傅難過,所以她一直很難爲,這時候聽到唐書當堂說出了這樣的言語,又羞又惱的,想要說些什麼,嗓子卻和哽住了一般。
儀琳怔住了,她的師姐妹以及師傅卻不同了,儀琳的師姐妹們又是驚愕又是茫然的看着唐書,而定逸師太怔了怔之後,迅速反映了過來,身體微微顫抖着,臉色鐵青儘管之前唐書就有過類似的言語,不過只是一句話就帶過去了,定逸師太還可以當成沒有聽到,畢竟當時唐書的言語也不過分,但如今可就不同了。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你當我們恆山派是什麼?我們一門都是出家人,哪怕你武功高強,哪怕你天外樓的勢力再大,我們恆山派也不能由你這般羞辱!”定逸師太怒喝道,氣勢凜然猶如雌獅。
“師太誤會了。”唐書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的,甚至還帶着淡淡的笑容,輕輕揮手說道,“恆山派是這個江湖上少有的讓我有些好感的門派,就是因爲恆山派各位的操守和品性。但我這番言語卻也絲毫沒有侮辱你們的意思。我清楚師太的意思,但師太卻並不清楚我的意思。
我想要問問師太,讓一些花季女孩就這樣青燈古佛的寂寞孤獨一輩子,對她們公平嗎?我不是對於你們的信仰有什麼蔑視,而只是從平常的角度而言,這個世界上選擇出家的人畢竟只是少數,而且其中還有不少都是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情,心灰神傷的情況下皈依佛門,佛門能夠給她們安慰和平和。但其他人那?
我知道,恆山派弟子中有不少都是從小被抱上山,懵懵懂懂的就成了佛門弟子,這是一種慣性,而不是她們真正的選擇,當然,我知道師太一定會說皈依佛門的時候,她們都是自願的,這個我不否認,所以我纔會說這是一種慣性,她們一直生活在衡山,一直相處的都是佛門弟子,從來不知道同樣年齡的正常孩子的情況,也沒有接觸過其他的生活,那麼她們自然會這樣選擇。
但這樣的話,您不覺得對她們有些不公平嗎??!
我知道,這些恆山派弟子中很多的都是孤兒,甚至直接被遺棄的,恆山派能夠收容她們,也是慈悲心腸,而她們長大後拜入了佛門,這也沒有什麼問題。而造成這一切的也不是定逸師太你們,畢竟你們的生活環境就是那樣,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只不過我覺得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還是應該讓她們多接觸一下外界的生活。 ωwш ◆тTk án ◆¢ o
如果有那個想法的話,完全可以讓她們選擇正常的生活。雖然外界很多風波險惡,人心詭譎,但那是江湖人的生活,而平常人的生活或許也會多出很多的煩惱,但也有着他們的樂趣。沒有真正的嘗試過,誰也不能肯定什麼纔是她們真正想要的。”
一番長篇大論,說完之後,唐書只是淡淡的笑着,不再言語,而定逸師太這時候也沒有了之前的怒火,皺着眉思索着,她之前惱怒不過是因爲感覺唐書不尊重佛門不尊重恆山派,乃至於在羞辱她們,但如今聽了唐書一番言語之後,定逸師太也有些迷茫了,不得不說的是唐書說的很有道理。
有了唐書這番話,定逸師太也有些反思,想了想自己早年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爲意外,恐怕她也不會出家吧,如果沒有出家的話,兒女這時候估計都已經很大了。這樣想着,讓定逸師太的心情漸漸平和了下來,嘆息一聲,確實,沒有真正嘗試過,誰知道什麼纔是她們想要的。
以往儘管盡力的關心,但佛門的生活就是那般的清冷孤寂,對於這些花季少女而言確實有些殘酷。但是要怎麼樣才能保證這些孩子不受到傷害哪?定逸師太越想越感覺有些複雜,以往一直沒有考慮過這些還沒有煩惱,如今被唐書點破的話,卻是有些麻煩。
“師太不必太過煩惱,我知師太在想些什麼,但前人其實已經有了最好的處理辦法。”唐書笑着說道。
定逸師太擡起頭,以往那張死板的臉龐如今也柔和了不少,可能因爲方纔片刻讓她想到了未出家前那平凡卻快樂的生活,聽到唐書有處理辦法,自然想要讓他說出來,不過因爲方纔的事情,定逸師太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不過唐書也沒有讓定逸師太開口請求的意思,畢竟這可是儀琳的師傅啊。
“以往也有類似的情況,就是峨眉派!”唐書開口道,聽到這話,衆人皺皺眉,滿是不解,如今的峨眉派還是江湖上的一個大派,但因爲一些事情,使得口碑也只能說是一般,而且峨眉派如今可全部都是出家人啊。
但唐書不可能無的放矢,而且衆人如今已經確信天外樓傳承悠久,他知道一些別人不清楚的隱秘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定逸師太卻是注意傾聽着,恆山派的那些小尼姑們也一個個都是睜大眼睛的看着唐書,畢竟這件事情和她們有關,而儘管對恆山派很是濡幕,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那種青燈古佛的清冷生活的。
少女的天性讓她們期待着歡喜和快樂,但門規戒律卻限制着這一點,不可否認,也有那種喜歡佛門生活的弟子在,但更多的還是期待着有所改變,最好也能夠讓師門同意,畢竟被恆山派收養長大,這些弟子和恆山派的關係就如同一個家庭一般,她們可不想讓師傅長輩們傷心。
不只是恆山派弟子,就連其他衆人也有不少關心的這件事情,畢竟恆山派這樣的江湖大派改變門規可是一件大事兒哪,對江湖也有很大的影響。這時候唐書的屬下們已經將嵩山派弟子全數擒拿了下來,還是在一旁看守着,依然還是不起眼的樣子,儘管如今沒人敢小看他們,但不可否認,這些人也吸引不了眼球。
所以現場很多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唐書那裡。嵩山派弟子那個鬱悶啊,以往去哪裡不是威風凜凜,如今被人直接生擒活捉不說,還被丟到了一邊不去理會,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但他們想要抗議都沒辦法,被點了啞穴,連話都說不出來。倒是費彬和丁勉這個時候趁機思索着到底哪個方面出現了問題,同時極力思索着有什麼辦法能夠脫離如今的場面。
儘管天門道長和嶽不羣等人如今更想要知道關於嵩山派的事情,但面對着唐書,他們也不敢逼迫什麼,只能靜靜等待着,還好也不是枯燥的等待,唐書的言語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如今江湖真的沒落了!不只是以往很多的大派消失不見影蹤,就是流傳下來的門派,各種絕學也都失蹤,可以說如今的江湖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比起幾百年前水準下降的太多了。”唐書滿臉不屑的說道,衆人面對這話也不能反駁,畢竟這是事實。
“類似失去了絕學的門派好歹還有個傳承,那些直接消失的門派也好。最慘的還是峨眉派這樣的話,完全被鳩佔鵲巢,當初的峨眉是何等的威風,絲毫不次於少林武當,和武當一樣傳承了九陽功不說,武當出了個天縱奇才的張真人,而峨眉也有着周芷若這樣獲得了九陰真經傳承的掌門人,可以說絕對不遜色於其他的門派。
但如今的峨眉派我都懶得提,周芷若隱退之後,峨眉派漸漸沒落也就算了,最後竟然被青城派以及一羣賊禿給斷了傳承乃至鳩佔鵲巢,這纔是最可悲的。偏偏不管是青城派,還是如今這個所謂的峨眉派也都是一羣廢物,似乎爭搶了一番峨眉派的傳承,但也只是得了一些皮毛,類似青城派的摧心掌之類的。真正的上乘內功和武學都沒有學到,讓以往響噹噹的峨眉派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唐書一番言語讓在場衆人心中很是有些震撼,這可是真正的秘聞和八卦啊。
“以往的峨眉派就是僧俗具有,雖然武功傳承一樣,但如果想要出家的話,可以出家爲尼,不想出家的話也依然一樣,派內俗家弟子可以自行婚嫁,但不能外傳峨眉派的武學,當年的峨眉派如此行事,卻也好生興旺。”唐書這話卻是看着定逸師太說的。
定逸師太一臉若有所思的,半響後開口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等貧尼回山之後,會和掌門以及師姐商量一下的,多謝唐施主的提醒了。”說完這句之後,臉盤再次板了起來,開口道。
“我同意唐施主說的有些道理,但關於儀琳的事情我卻不能給你一個答覆,雖然儀琳是我的弟子,但在於這個方面我卻還不能替她做主,這需要她自己決定,但我要先說明的是,如果儀琳同意了,那麼之後如果你敢欺負她的話,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你好看。”
唐書笑了起來,只要定逸師太不阻止就夠了,畢竟作爲師父,還是個尼姑師傅,確實不好在這個方面做決定,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哪?儀琳的老爸都跟在了唐書身邊,很是看好哪,雖然儀琳這個老爸很是有些不靠譜。
“師父……”儀琳這時候全然不知所措了,拉着定逸師太的衣角,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莫名的眼圈就紅了下來,怯怯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惜。
“傻孩子,師父知道你的意思。不用擔心,師父沒有趕你走,只是唐施主說的也對,我不能耽擱你們,你們應該瞭解一下真正的生活是怎麼樣子的,不管你們最後有什麼決定,師父都支持你們,而且不管怎麼樣,我都永遠是你們的師傅啊。這些事情你可以自己決定的,不用擔心別人欺負你,有師傅在那?”定逸師太安慰道。
“儀琳,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你父母的消息,如今已經有了線索,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了!”唐書這時候插口道,他還真擔心,定逸師太這麼一煽情的話,讓儀琳決定終身陪着定逸師太了。
“啊,真的?”儀琳怔了怔,旋即反映了過來,驚訝的看着唐書,定逸師太也是微微一驚,既是因爲唐書的勢力,也是因爲唐書的用心良苦,定逸師太知道這些孤兒的想法,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總是有着一種特別的念想,不管是好還是壞,都想要接觸一下,唐書卻是很有心了。
“回頭我在和你說,不要急,你的父母跑不了的。”唐書笑着道,如今這個場合也不適合多說些甚麼,只能這樣暫且安安儀琳的心了。畢竟天門道長以及嶽不羣還在一邊等着那,不說他們,就是定逸師太估計也還牽掛着嵩山派的事情,畢竟這可是五嶽劍派的大事件啊。
五嶽劍派聯盟這麼多年,衆人已經有些習慣了這種狀態,畢竟聯合起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聲勢上不弱於少林武當,給五派帶來了很大的好處,沒看到華山派如今不過是大小貓三兩隻的,卻偏偏江湖人還是將他當成大派嗎,這就是因爲五嶽劍派的關係了。
所以對於五嶽劍派內部的事情,他們都很關心,這和他們各自門派也有着很大的關聯。
“好了,言歸正題,還是說說嵩山派吧。說實話,進入江湖前,天外樓就專門派人瞭解了一下江湖的情況,畢竟這些年來,江湖變化還是很大的。”唐書開口道,說到這裡,衆人心中恍然,怪不得天外樓隱世很久,如今甫一出世,就對江湖上的情報很是瞭解,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其中五嶽劍派也是個重點了。說道嵩山派就不得不提左冷禪這個人,說起來左冷禪也稱得上是雄才大略,不過越是雄才大略的人,野心越大,他一直努力壯大嵩山派,就是爲了他的野心,也他的一些行徑也是有着足夠的目的,就比如五嶽劍派內部,他一直籌劃着五嶽劍派和派,徹底成爲一個門派,他自己成爲掌門人,以來對抗少林武當。”唐書輕描淡寫的說着。
“這幾年來,左冷禪擔任五嶽劍派的盟主,嵩山派也就高人一等,甚至顯得有些囂張跋扈,這也有故意的成分,他們就是想要打壓你們四派,讓你們認同嵩山派的勢力告你們一等。”唐書說着轉過頭,看向了一邊,開口笑道,“莫大先生既然來了,爲何不入內,不會是真的對你的劉師弟有意見吧?”
聽到唐書這樣的言語,衆人一驚,旋即一聲嘆息,莫大先生乾癟枯瘦的身形顯露了出來,走進了大廳中,朝着唐書等人一禮,和嶽不羣等人隨意寒暄兩句,就看向了唐書,“還要多謝唐公子救下了劉師弟,雖然我知道嵩山派不壞好心,但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如此狠毒。”
唐書笑着點點頭,“沒關係,我只是隨意而爲罷了,當不起稱讚,倒是莫大先生還需要和你家師弟好好溝通一下,你有事情全部都隱藏在心中,懶得做出什麼表態,不只是讓江湖中人誤會你,甚至你劉師弟還有衡山派弟子都對你有些誤會哪!”
劉正風一怔,臉上有些迷茫,不知道唐書爲何如此說,但他也清楚唐書肯定不會妄言,那麼就是自己真的對莫大先生存在着什麼誤解了?!一時間劉正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了。
“老朽卻是老了,心思確實和劉師弟他們有些不同,而我又不想要爭執什麼,所以就沉默是金了,沒想到會被師弟他們誤會,卻也懶得解釋了。倒是我這個掌門人做得有些不合格了。”莫大先生嘆息道。
唐書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終究還是性格問題,莫大先生這個性格,別人還真的很難和他說到一塊去,偏偏莫大先生也很傲氣根本不屑於解釋什麼,也就使得誤會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唐書也不再多說,反正這是人家的事情,他們想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繼續說回嵩山派,既然左冷禪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估計你們各派也應該有所察覺,也都小心戒備着。不過左冷禪既然準備了這麼久,自然是別有一番手段了。恆山派不說,對於恆山派,左冷禪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恆山派的幾位師太連同弟子們都是佛門子弟,謹守清規戒律,而且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欲求,所以恆山派讓左冷禪無處下手,但恆山派都是女子,也無需他太過顧慮,到時候只要憑藉着大勢以及實力足夠雅緻恆山派了。”唐書來回踱了幾步,口中不住說道。
“而衡山派哪?這次劉正風的事情就是一個表現,早就調查到了劉正風和曲洋相交,卻忍耐到了現在,到了劉正風準備金盆洗手才爆發了出來,這是爲何,自然是爲了立威了。不然他們完全可以更早的到來解決,如果說嵩山派那些藉口在之前還有用的話,那麼劉正風都準備完全退出江湖了,那些藉口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了。
但偏偏嵩山派就在這個時候找了上來,而且手段下作,這是爲了什麼,因爲這裡來了衆多江湖豪傑,如此多人物的見證下,顯示嵩山派的威嚴,不只是在五嶽劍派內部立威,也是在江湖上立威。他們很清楚,將劉正風和曲洋相交的事情拿出來,其他門派都不會站在劉正風這一邊。
但就是如此,他們還挾持了劉正風的家小,這是爲何,還是爲了立威,不只是要拿下劉正風,更要將他一家誅除,全部是爲了顯示嵩山派的威嚴,同時也算是給五嶽劍派其他四派一個警告。他們知道如果要殺了劉正風家小的話,類似定逸師太這等人物肯定不會容忍,但他們依然會做,就是爲了證明嵩山派的權威。”
聽到這裡,衆人都是一臉的沉思,而丁勉費彬兩人心中一片冰涼,這正是他們之前所想的,卻絕對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而且他們也有着足夠的藉口,這時候想要反駁,卻被制住了啞穴,根本說不出來什麼,只能面色難看,滿臉憤怒的瞪視着唐書。
“不要以爲這只是猜測,如果沒有我的出現的話,情況肯定會朝着那個方面發展。假設一下,如果費彬等人逼着劉正風殺了曲洋,用劉正風的家小來威脅,但以劉正風的脾氣性格會同意嗎?肯定不會,這就是藉口了。”
聽到這裡,不少人都是議論紛紛的,而嶽不羣和莫大先生等人對視一眼,卻是認同了這番分析,不爲其他,只是因爲嵩山派這些年來的囂張跋扈,就讓他們選擇相信唐書的一番說法。
“有了劉正風這件事情發生,不管劉正風怎麼強調這是他個人的事情,但是在江湖中人的眼中,劉正風就是和衡山派一體的,這點怎麼解釋都是如此。如此一來,衡山派自然名譽受損,聲威下降,不能成爲嵩山派的威脅了。”唐書說到這裡,莫大先生嘆息一聲,而劉正風也是一臉慚愧。
“再說泰山派,說起來泰山派更好解決了,天門道長以及天鬆道長等人都是俠肝義膽,但有一點,你們的性格都太過急躁了,剛烈,並且應變不利,很容易被人利用。這些暫且不說,不過天門道長連自己門派內的事務都沒有完全掌握,怎麼可能是嵩山派的對手哪?!”唐書看着天門道長開口道。
天門道長以及天鬆道長等人聽到唐書一番言語,臉色很不好看,不過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脾氣暴躁這件事情可是真的,瞞也瞞不了,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性格有些問題,但這是天性,改不了的,但這樣的性格也讓他們有着急公好義的名聲,好壞很難說清。這點他們不會在意,但唐書所說的自家門派都掌握不了,就是他們不能接受的了,天門道長皺起粗重的眉頭,就要開口詢問。
唐書卻沒有等他開口,就直接說道,“泰山派前代弟子還有不少哪,那就是天門道長你的師伯師叔們!不過你的這些師伯師叔們出息的可不多,怪不得讓人這麼早就接任了掌門,酒色財氣一應俱全,這等前輩,嘿嘿!”
唐書沒有說下去,但那未盡之意誰都懂得,天門道長以及天鬆道長等人都是臉色通紅,他們自家門派的長輩是個什麼德行,他們自己也很是清楚,不過外面很少流傳,如今被唐書說了出來,自然有些掛不住臉了,不過這是事實,他們也不能狡辯什麼。天門道長到底不蠢,聽到這裡,心裡就是一個機靈。
“看來你也想到了,你的那些師叔師伯們,哦,並不是全部,不過什麼嘰磐音都已經和嵩山派勾搭上了,嵩山派可是財大氣粗的,出手很是大方,你的那幾個師叔師伯想要過的更加奢靡一些,憑藉着他們如今的收入卻是不夠,如今有了外快倒是好了很多,更何況他們未必沒有成爲掌門的心思,到時候掌握了整個門派,門派的財物都在控制之下,他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過是朝着嵩山派退步低頭嗎,他們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天門道長臉色鐵青,一把拍斷了太師椅扶把,那個惱怒就別提了,家門不幸不說,這樣的事情還被暴露了出來,怎麼能夠讓他不惱火哪,不管什麼時候,內賊總是比敵人還要讓人痛恨。
唐書不在理會天門道長,目光看向了嶽不羣,嶽不羣心中一驚,其他各派都說過了,如今輪到了華山派,嶽不羣自然有些擔心了,生怕華山派中也出現什麼醜事兒,不過仔細想想,嶽不羣的心情放鬆了很多,畢竟如今華山派只是大小貓三兩隻,怎麼都不會出現類似泰山派那樣的情況。衡山派的情況也不可能。
只不過誰知道左冷禪還有什麼手段哪?嶽不羣也不由揪心,在場衆人之中,只有嶽不羣一直把左冷禪當成大敵,因爲他也想要將華山派發揚光大,成爲五嶽盟主正是他的想法,而並派一說,如果讓嶽不羣主導,他也很樂意看到,但如今顯然不是。華山派的勢力太小了,儘管嶽不羣在江湖上聲望卓著,但只是他一個又能如何。
唐書看向華山派方向,不只是嶽不羣,就連幾位弟子也都提起了心,唐書表現的近乎全知全能的,給人的吃確實很大,特別是關切道自身的情況的時候。嶽靈珊就有些緊張的抓住衣角,眼巴巴的注視着唐書。
“華山派!嘿,華山派,說實話,看到你們我就一肚子火,華山派的歷代弟子實在太不爭氣了,完全稱得上是丟人現眼,給祖宗蒙羞!”唐書皺着眉,有些嫌惡的說道,這話一出,頓時讓衆人譁然,畢竟華山派如今雖然衰弱了很多,但依然是江湖大派,無數人敬畏敬仰着,被唐書如此評價,實在讓人想不到的。
其他人只是驚愕的話,華山派衆人則是憤怒了,幾個弟子都是對唐書怒目而視,而嶽不羣雖然強自保持着鎮定,但身體也是微微顫抖着,不管嶽不羣的人品如何,但他對華山派確實感情深厚,一直想要將華山派發揚光大,哪怕原著中的種種卑劣行爲,也是爲了那個目標。
昂然站起身,嶽不羣臉上紫氣閃過,正是紫霞神功運轉的跡象,望着唐書,肅然說道。
“我很感激唐公子爲我們解惑,但我華山派傳承這麼久遠的時間,歷代先輩英靈在上,我卻是不能容忍唐公子對我華山派的羞辱,哪怕武力不足,也不能讓先輩蒙羞。似乎唐公子一直對我們華山派存在一些誤解。”
儘管嶽不羣的武功在現場衆人中可以說是除了唐書以及天外樓屬下之外最高的,而且放在整個武林也是僅次於那些絕頂高手的超一流高手,但唐書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面上表情絲毫不變,還是那麼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