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崩碎,石粉飛散,火尊剛從裡面現出身形,卻驚奇的發現崇鳴原來已經欺身到了近前,自己的火識在此時根本就是無效,只見崇鳴拳手一揮,重擊在自己的金鐘罩上,沒有攻破金鐘罩,卻在金鐘罩上打起一層層漣漪,傳來一股巨力,將自己連人帶鍾一起打得倒退,直到自己的隊友截住自己。
崇鳴再次發動擎天,一齊籠罩二人,同時十多塊千斤巨石一同向兩人砸去,崇鳴發動全力攻擊,就連兩位火尊都稍稍被阻,不敢攖鋒,而是小心使用防禦型火技抵消了擎天之力與十多塊巨石之重。
“噗!”崇鳴倒底不是鐵打的,對火丹的瞭解再深,也侷限於火力等級,一時濫用也撐架不住,一口鮮血噴灑在通路上面。
“金梭穿雲!”一名火尊打飛十幾塊巨石之後,周身光亮閃爍,在他身前形成一個梭形容器,他合身撲向金梭,人梭合一,向崇鳴飛擊而去,另一位火尊也追了上來,在一旁側應,他們已經看到崇鳴似乎是火力透支,再無顧忌,全速殺來。兩個火聯手對付一個火長,這要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但當這個火長是全國一號通輯犯時,那就另當別論。
“驚木訣!”崇鳴再次強吸大量火能,使出了這招,崇鳴身側出現萬道綠光,直射向金梭,之所以說是金光,因爲木矛在形成一瞬間就疾射而出,根本就看不清木矛本身,如此運用,就是當年在皇城城頭與藤格額赫大戰的凌風都有所不如!
“噗噗噗噗!”所有木矛在崇鳴操控之下呈箭頭形扎向金梭,驚木訣在飛行軌跡之上又被崇鳴改了個透徹,威力也是大升,打得金梭明滅不定,不過最終還是未能全部抵住,金梭從矛叢中破出一下子擊中崇鳴肩膀,連破兩層鎧甲後,又將崇鳴肩膀處打出一個血窟隆,最讓崇鳴可怖的是,此時火尊被金梭送到了自己近前,他手上火力四射,一個下品火技迅速成型,一掌擊中崇鳴胸口,將他打出去百米開外。在地上翻滾幾下,撞壞幾個突出的石頭,身倒在地不動。
另一個火尊飛速趕來:“這小子是位曠世奇才,可惜他的頭太貴重,今日便要葬身在你我手上!”話音還未落,便看到崇鳴翻身而起,手一揚,火技“無邊火海”使出,火焰鋪天蓋地,火海形成,火海一端,正連接通道一邊的一線淵。
兩名火尊大呼不好,火海連通一線淵,崇鳴怕是想借火海火能狂暴火識探測模糊的時候跑走。兩名火尊一同分兩個方向扎向火海。
“啊!”一名火尊剛剛接近火海,就慘叫着出來,他就在火海邊沿遭到了伏擊,崇鳴那時根本沒有走遠,而是隱身藏在了火海邊沿,等那名火尊過來時,給他最薄弱處——喉結重擊。這名火尊沒有被殺死,強大的火力鎧甲與極快的反應速度救了他自己一命。他捂着脖子不停地喘着粗氣。另外一名火尊頭皮發麻,火識連掃三遍才終於在隊友前方不遠發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現在這影子快速朝一線淵逃去。但火尊硬是不敢追擊,任由崇鳴逃去。
崇鳴一頭扎進一線淵中,他的心終於寧靜了下來,看着四周的焰火,崇鳴突然覺得炎騰對自己來說已是處處皆兵,只有一線淵才讓自己有了絲毫安全感。崇鳴又怕自己迷失方向,他盡最快可能遠遠地順着通路,向舞火帝國飛去。
崇鳴感到身體嚴重不適,探查自己受傷情況,朐口被打出一個窟隆,火力近枯竭,火丹由於多次透支與強行吞噬火能變得疲憊不堪,再想快速恢復火力,可能會給火丹造成嚴重破壞,符力也不足十分之一,除了勉力飛行,還能分一點去治療傷口。因爲失血過多,一陣陣眩暈襲擊崇鳴腦袋,崇鳴咬破嘴脣才能讓自己不沉睡過去。但時間一久,眼皮如山般罩了下來,崇鳴向下栽去,沒有預料中的熾熱岩漿,崇鳴一頭栽到一堆柔軟而熾熱的沙子中。現在崇鳴處身於一個沙子組成的斜坡當中,這意味着離巖不遠了,崇鳴心中微喜,拖着手腳向上走去。
火焰漸稀,崇鳴知道自己總算走出一線淵了,但這裡還不算安全區域。崇鳴繼續向裡走去,他像一個從未修煉過火力的重傷者,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崇鳴視線慢慢模糊,當看到一隊揮着礦鋤挖東西的苦力後,崇鳴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很快有個苦力發現了崇鳴,招呼了幾人圍了過來。
“這是什麼人?看他不像苦力,怎麼倒在了這裡?”一個苦力道。
“好像是個少年,他長得好醜,好像還是個瞎子,他死了麼?”又一個苦力道,他眼睛一亮,“你們看,他的腰帶,應該是個值錢的東西!”
“走開!”一個強壯的苦力拔開衆人,他叫危引,經常仗着身強力壯欺侮其它的苦力,而且經常奉承貴族,向他們打小報告,所有人對他又厭又怕,現在他粗魯地推開衆人,來到崇鳴身邊。
“噫!”危引也發現了那條閃着靈性光輝的紅色腰帶,伸出手朝崇鳴腰間摸去,想扒下它。他抓住了龍身,還沒用力,只見龍形腰帶上的鱗片一陣翕動,同時傳來一陣恐怖的嘯音。
“啊!”強壯的危引因爲痛苦而面部變形,整個手心都被鋒利的鱗片切削得血肉模糊,有幾道深的傷口,甚至露出了骨頭。
所有圍過來的人都被嚇散,危引也遠遠地離去。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走過來,看到四下無人,將崇鳴馱起。
“這要是沒人管,肯定會被兇獸叼走的!”老頭搖了搖頭,他本是苦力之身,養家餬口已經是非常困難,如今再背個人回去,一定會更加困難了,但老漢還是堅定地朝遠離一線淵的方向走去。那條腰帶也未發起任何襲擊。
苦草村,舞火帝國東陲一個比較接近一線淵的一個平凡村落,這裡遠離舞火帝國用來對抗外敵的城牆,如果有外敵來犯,第一個受踐踏的就是這個村落,到時村民要到五十里開外的鎮子去躲避,因爲帝國壟斷礦脈的開採需要大量人力,這裡的人大多以做苦力爲生。如果家裡有有氣力的男人,生活倒也還是能過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