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章結果早就註定
世界和世俗世界相比,無疑區別巨大。世俗的世界,好玩的事情更多的一些。林鶴這個“敗家”的傢伙,用一枚築基丹爲代價,包了客棧最後兩間上房住下後,三個女的很快就出了客棧,消失在秦城的大街小巷之間玩的個不亦樂乎。
修真清苦,平時也什麼好玩的。要不是林鶴打小就混黑市,對這些玩樂的場所有一定的免疫力,未必能抗的住誘惑。好逸惡勞纔是人的本性,吃苦耐勞是後天培養的。她們可以去玩,有着“遠大志向”的林鶴,是不能出去玩的。實際上“遠大志向”這個定語,是三個女人強加給林鶴的。也就是說,林鶴也很想去玩的,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珍寶齋”開遍,只要有修真者的地方,就會有“珍寶齋”的存在。這個話是袁梅心告訴林鶴的,所以林鶴走出福臨客棧之後,叫了一輛馬車,很輕鬆的就找到了秦城“珍寶齋”的店鋪。林鶴可以斷定,這是一個體系,而這個體系由袁梅心負責。保證這個體系順暢流轉的基石,應該是老劉頭那種隱居各地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有多少,他們爲什麼要做這個事情,林鶴不得而知,也不敢去探究,因爲那樣會死的很快,林鶴還不想死。
秦城不大,所以消息傳的很快,福臨客棧裡住進了一個冤大頭,這事情就算不說滿城皆知,也足以傳到“珍寶齋”掌櫃的耳朵裡。這地界不是修真者的世界,在這裡做生意,原則上秉承的是世俗的規矩。冤大頭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林鶴剛出客棧,這個城裡的掌櫃們都把刀磨快了,就等着宰他一刀。一枚築基丹,竟然用來給住店買單。真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舉動。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竟然不能分一杯羹,生意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築基丹這個東西,從來就不是用靈石可以買到的。所以,林鶴被看成冤大頭。一點都不冤枉。車伕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掌櫃的,林鶴要來“珍寶齋”。這一路磨磨蹭蹭的,就是想正確一點時間,回頭車伕的好處肯定少不了。
下車的時候,林鶴丟給車伕一個裝了聚元丹的瓷瓶,興奮的車伕手都在抖。如果是築基丹在修真界都不是靈石能買到的東西。那麼聚元丹在世俗的世界裡。應該是凌駕於靈石之上的硬通貨。用一枚聚元丹作爲車費,敗家子的果然名不副實。
拿到聚元丹的車伕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慰,在秦城不會發生搶奪的事件。就算是發生了,車伕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城市的管理者會賠償給車伕。實際上最好的作法,就是去城守府,把聚元丹交上去。換取一些相應的報酬,這個作法無疑最安穩。
掌櫃的是個胖子,個子很高的胖子,站在門口就像一座小山。相比修真界的“珍寶齋”,秦城的“珍寶齋”在招攬生意的手段上,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跟在掌櫃身後的是兩排身穿類似旗袍短裙的女子,每一個女子但就容貌身段而言都是上品。
“歡迎貴客光臨!”女子們整齊的招呼,都在用毫不掩飾的眼神看着林鶴。只要這傢伙隨便看上一個或者全部都看上了,在店裡留下一枚築基丹,姐妹們的獎金就能抵一個月的薪水。如果只看上了其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那就只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同行的得意的。
朝掌櫃的拱拱手,林鶴淡淡道:“我來找點好玩的東西,能讓我滿意的人,我就會讓他滿意。”說着目不斜視,大搖大擺的往裡走。當然順手雙手都用上,摟着兩個女人的腰一起上去,在一片嫉妒的眼神之中上樓,這才符合林鶴冤大頭的身份。
樓上有貴賓專用的包廂,林鶴進去之後,丟給兩個女招待各一枚聚元丹之後,語氣淡漠道:“我有要緊的事情跟掌櫃的商談,你們先下去。”在掌櫃的疑惑的目光中,包廂門關上之後,林鶴才伸出手,攤開手心露出袁梅心給他的麻將大笑的聯絡器。
“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林鶴說的很客氣,掌櫃的額頭上冷汗如雨,兩腿有點軟。同樣是“珍寶齋”,黑水鎮的珍寶齋和秦城的珍寶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剛纔還在動宰人一刀的心思,現在看見這個東西,掌故心頭的火就像被澆下一盆冰水。
在秦城,掌櫃的可以逍遙快活,這是因爲他代表着某個勢力。一旦被這個勢力的首腦厭惡了,後果可想而知。秦城的治安很好不假,但架不住有人運氣不好,喝口水都被噎死。
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沒缺任何的禮數,掌櫃的放心了,自己應該不是運氣不好的那一位。當下擡手推回去道:“貴客,不知有何差遣。”林鶴呵呵一笑道:“你對上面說一聲,就說林鶴拿着這個東西來了秦城,等着上面的人來做一筆交易。”
“貴客稍等等,我這就去通報。”掌櫃的屁滾尿流,甚至都沒敢報上自己的名字。林鶴看似安坐不動,實際心裡吃驚不小,袁梅心給的這個東西是在修真界用的聯絡器,沒想到了秦城,能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掌櫃的進去,兩女奉茶進來,也不知道得了什麼吩咐,低眉順眼的沒了之前的妖嬈,規規矩矩的不敢有絲毫挑逗的舉動。這樣也省了林鶴不少麻煩,這些世俗的女子,怎麼能跟修真界的女子相比。能被修真挑中的女子,哪個不是美貌如花,拔尖的更是人間難得一見。別的不敢說,林鶴身邊的三個女子來到秦城,不蒙面出現肯定引起轟動。
茶很一般,林鶴來這裡也不是來喝茶的,看上去安穩的端坐,其實心裡並不平靜。林鶴對於袁梅心會怎麼答覆自己,心裡並沒有把握。現在兩人的關係,只能算利益關係。這個利益的大小,決定了袁梅心的態度。
總的來說,林鶴還是不夠自信。對於自身的價值,沒有充分的認識。百無聊賴的喝了一會滋味寡淡的茶水,掌櫃的回來了。時間其實只了不到一刻,但是此刻林鶴的心態之下,好像過了很久。女招待識趣的退下,掌櫃的態度比之前還要恭敬道:“貴客,上面來了話,讓您等一個時辰,有人來與您會晤。”
“那行,就等一個時辰好了。”林鶴安心了,很隨意的樣子往椅子上一靠。
“要不要安排一點歌舞?”掌櫃的很會做人,看看林鶴無聊的樣子,趕緊獻媚。
林鶴點點頭,掌櫃的大喜,出去沒一會,六個盛裝少女進來,其中就有之前林鶴摟着的兩位。一個撫琴,一個擊鉢,四個穿着袖子很長的裙子起舞。這種待遇,林鶴以前是沒享受過的,舞姿妖嬈,舞者嫵媚,如果不是在百花門一幫女弟子中有一段時間,林鶴還是很容易陷進去的。可惜,在林鶴醒來的那個晚上,已經見識了不少修真女子的舞姿,眼前的這四位很專業,跳的也不錯,就是少了點脫塵的味道。
即便如此,林鶴看的也很嗨,時間在這樣的享受下過的很快,奏樂和跳舞的女子都換了好幾次之後,山一樣的掌櫃再次出現,看了林鶴一眼之後擊掌三下。女子們都退下,依舊蒙面的袁梅心隨後走了進來,擺擺手就把掌櫃的打發了。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袁梅心摘下面紗,一臉的好奇,眼神裡還有那麼一點激動。
“聽說合衆會和南部聯盟在這會盟,我來看熱鬧來了。”林鶴笑着回答,袁梅心摘下面紗的舉動,讓他心裡多了一點點異樣的感覺。
聽了這話,袁梅心的眼珠子圓了,苦笑不已,徑直走到林鶴身邊道:“讓讓,就爲這個事情害我從那麼老遠跑來,真是讓人生氣。”說着話挨着林鶴就坐下了,兩人之間有過比較近距離的接觸,但是這一次袁梅心顯得很隨意很自然。
“怎麼?我不該來?”林鶴動手端起茶杯,遞給袁梅心,她也不客氣,接過仰面喝掉,一點都沒在意這個茶杯是剛纔林鶴喝過的。其實林鶴也沒注意,腦子裡想着袁梅心的話呢,等他發現時已經晚了。
放下茶杯,袁梅心笑道:“你這麼聰明的人,居然也會辦糊塗事,真是讓我意外。”
這話讓林鶴的表情微微一凝,遲疑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會盟不過是個宣傳口號?”
袁梅心翻了翻眼珠子道:“當然!不然你因爲會怎樣?當初的天下道門聯合會,爲啥會解散?修真界的秩序,爲啥會被打破?現在爲啥需要重建秩序?”
連續幾個問題,林鶴聽了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道:“會盟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天下修真人士看看而已,看來修真界的規則從來就沒有變化。”
袁梅心這一下笑的更開心了,擡手在林鶴的腦門上點了一下,這舉動親暱的讓人遐想之餘,也讓她的臉上微微泛紅,趕緊轉移話題:“不過你也不算來錯了,明天于振南迴來,袁主席也會來。雙方都會拿出自己的‘誠意’,然後這是一場註定不歡而撒的會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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