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成天放的背影在她眼前消失,她纔回過神來緩緩地回到辦公室,不知怎的,呂董事長的話一直在她耳邊想起:
“小柳,這次派你去西安有兩個目的,一是配合成總把公司做的錦上添花,他每天非常忙,經常工作到很晚纔回家,你去幫他分擔一些工作;二,成天放只顧工作不會料理個人問題的人,三十多歲的人了至今仍是單身。實話說,我看你不錯,通過和他接觸,認爲他是個可信賴的人不妨可一試。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是否合適你自己決定。”
到西安後第一面與成的相識,給她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直覺告訴她成天放不是一個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人,對他的私生活知道甚少,就連公司和他關係好的員工也說不出子醜寅卯。
想到這裡,柳安娜輕輕嘆口氣。電話想了,她拿起電話“您好!這裡是皇可峰商貿進出口西安公司,您是哪位?”
“小柳嗎?我是呂秀林董事長。”
“呂董您好!有什麼指示?”
呂董說:“在那工作習慣嗎?成總在公司嗎?”
“還好,就是工作忙一些,成總出去辦事了。”
“你告訴成總去上海的時間定了,北京人員後天晚上啓程。”
“好的,我儘快通知他。”
放下電話,柳安娜撥通成天放的手機。
“您好成總!呂董來電話通知去上海的時間定了,他們後天晚上啓程前往上海,我們何時動身。”
我說:“知道了,我們大後天早上乘飛機前往上海,預定三個人的機票。財務梅姐也隨同前往,通知她做好去上海的準備。”
放下電話,柳安娜在想成天放與我是否有發展的可能,霸王花是他師傅還是女朋友,讓她心裡琢磨不透。怎麼辦?竟成了柳安娜的不解之謎。
柳安娜大學期間一直是男生追逐地對象。她的天姿,她的聰明,她的灑脫,她的幹練,在學校已成爲名副其實的校花。大三的時候一個男生創進她的心裡,她的同班同學江海濤以年級期末考試第一的成績讓她有了刮目相看的念頭。江海濤是個相貌帥氣,家庭背景很深,邏輯能力很強又極負各性的人,他對柳安娜的追求,追朔到柳安娜進入大學校門那一刻。而柳安娜對江海濤這樣的紈絝子弟不削一顧,她認爲,現實社會像江海濤這樣的逍遙公子,根本不是柳安娜心中的白馬王子。她要找的是成熟、穩重、積極向上、有高度責任感的人,纔是她心中的歸宿。
一個意外的事情讓柳安娜從新認識了江海濤。
一個星期天的晚上,柳安娜從市圖書館出來回宿舍的路上,被兩名不速之客攔住,其中一人說:“你叫柳安娜?早有耳聞,今見到你確實不俗,想和你交個朋友不反對吧?”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把刀熟練的玩弄着,並上前拉住柳安娜。此時柳安娜嚇壞了,連連向後退着,嘴裡不停地說:“你.......你......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說着轉身就跑,怎奈那人上前一把抱住她說:“做我的女朋友,讓你吃香喝辣有什麼不好?”
柳安娜嚇的狂呼“救命....救命啊......”那男子一拳打在她的臉上,鮮血順鼻孔流出,她感覺天旋地轉,全身癱軟地躺在地上。正在此時,一聲“誰這般無理,欺負女孩子,朗朗乾坤之下,胡作非爲。”隨着聲音,只見那個拽她的男子突然倒在地上,拳打腳踢的聲音和怒罵聲在柳安娜的耳邊響起,柳安娜睜開眼晴看見來人正和那兩人打在一起。圍攏的人越來越多,警笛聲也伴隨而來,警察出面制止了這場惡鬥,派出所警官問明事情真相,果斷地將那兩人扣了起來,並表揚見義勇爲的青年,此人正是江海濤。
柳安娜從心裡感激他並且對他有了新的認識和感覺。從那以後,她們相愛了。愛的那麼執着,那麼轟轟烈烈,那麼義無反顧,學校的同學都認爲他們是天生的一對,男生羨慕,女生嫉妒的亞當夏娃。隨着時間推移,兩人親密度到了無可負加的地步,柳安娜才漸漸地看清和認識了江海濤,他不僅是個情場老手周旋於美女之間,又是謊話連篇的巧嘴八哥。他們之間由偶而的爭執,間斷的爭吵到話不投機的地步。柳安娜知道分開已是在所難免,可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她懷孕了,她把這可怕的消息告訴江海濤時,江海濤冷冷一笑對她說:“去醫院打掉,有什麼了不起。”柳安娜聽到這句冷落冰霜的話,徹底打碎了她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此後,他們成了路人。
柳安娜的回憶讓她心裡一冷,殘酷的現實讓她看清了人的本質。從那以後,她閉口不談愛情,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讓她內心得到寬慰得到平衡。幾年過去了她再沒有涉足愛情這一領域,而今成天放的出現讓她有了新的感覺。給了她對愛情追求的勇氣。
柳安娜想:以靜治動,不如主動出擊,雖有失雅,仍爲上策。如何出擊且又不顯山露水。唯有一點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既然霸王花有病在身,成天放又如此焦慮,我以霸王花之名義與他接觸。這樣成天放既感覺到我的好心,又可給成天放一個賢妻良母的印象。如此一來,成天放必然放鬆戒備與我接觸。一段時間必然會產生男女之間的感情。只有這樣我才能取而代之成爲他真正的女朋友。
柳安娜胸有成竹的將未來設計的天衣無縫。想到這裡柳安娜拿起電話撥通成天放手機。
安娜懷思成天放,
欲擒故縱斗膽量。
三十六計取其一,
然可侍機盡收網。
“成總您好,說話方便嗎?”
“我在開車,是小柳嗎?有什麼事情?”我接通電話隨口答到。
柳安娜說:“你去看霸王花嗎?她得的什麼病?”
“是的,是婦科病。”我說。
柳安娜說:“巧了,我姨媽是婦科主治醫生,如需要的話可聯繫我。”
“你姨媽在哪個醫院?”
“北京地壇醫院。”
“好啊,我正去北京,可以把你姨媽電話給我,如需要我可以跟她聯繫。謝謝你!”
柳安娜的電話讓我心中一喜,如果可能得到她姨媽的幫助不是更好嗎?想到這裡我撥通上官文君電話。
“文君嗎?你還好吧?我晚上十點左右才能到北京,你需要什麼東西我順便帶過去。”
“天放哥,我很好。開車要小心,我不需要什麼東西,你來就好。”
我如釋重負加快了開車的速度,而心裡的焦慮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