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父子如夢初醒,趙順昌率先衝了過去想要將兩人拉開。
陷入爭吵打鬧的幾人沒有發現,庭院邊上的走廊,兩道身影久久佇立,早將這裡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你那個小情人好像要被圍攻了,不過去幫忙?”凌然看到趙順昌朝着趙侑琳撲過去,挑了挑眉,衝邊上的好友問了一句。
葉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話來:“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嗎?”
“什麼情況?”凌然看着葉衍那不會好意的笑容,不知怎的忽的覺得背後有那麼一點點的涼……
“她的父親因爲她跟穆庭楓離婚,還在離婚當天當着所有人的面諷刺穆庭楓……某方面不行……”
“她……諷刺穆庭楓那小子……那方面不行?”凌然指了指不遠處的趙侑琳,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去。
好一會兒纔算是反應過來,捂着嘴忍笑了起來:“噗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身爲一個男人,自然最明白,被人說成那方面不行是怎樣的奇恥大辱,尤其是這人還是自己的前妻,凌然完全能夠想到穆庭楓當時的臉色。
“後來呢……後來呢?”
葉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也因爲想到了當時的情形,漂亮的桃花眼中浮上了幾分的笑意,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變得比之前魅惑耀眼了不少。
“她的父親害怕她爲此得罪穆家,連累他。就帶着一羣的黑衣保鏢準備押着她去跟穆庭楓賠罪,結果……”
凌然聽到趙侑琳的父親竟然因爲害怕被連累,準備用強拉着女兒去跟人賠禮道歉,臉上的笑意登時斂了斂,挑眉道:“結果……”
“結果她一個人把那些人全都打得起不來身,而她……毫髮無傷。”
“就她?”凌然一愣,顯然不太相信看着那麼細胳膊細腿的一個女人,能夠把好幾個大男人打趴下,而就在卻能夠全身而退。
葉衍沒有再說話,只將目光投注到院子內的幾人身上,其意再直白不過,讓凌然自己看,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趙侑琳見趙順昌衝過來,當機立斷,將面前的孫鳳姿推了出去。
孫鳳姿身形一個不穩,和趙順昌撞個正着,兩個人都發出了一聲悶哼。
與此同時,趙逸飛卻看準了時機,忽的從邊上竄了出來,直奔趙侑琳而去。
趙侑琳臉色微沉,身形一矮,一記掃堂腿便朝着趙逸飛踹了過去。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趙逸飛竟然堪堪的躲過去了。
趙侑琳怔了怔,迅速的起身,迎面一拳揍了過去,卻只堪堪在趙逸飛的臉上擦出一道血痕,而她的手腕也被那人抓住了,並且被其用力一拉,兩人之間的距離當下靠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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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姐,近看的話,你好像更漂亮了,皮膚也很好。”
近距離的與趙逸飛對視,趙侑琳得以清楚的看清趙逸飛那雙盈滿淫邪與奸詐的眸子。
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趙侑琳的眼底也迅速的劃過一抹危險的冷光。
趙逸飛卻是沒有發現趙侑琳的異樣,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吃到美人豆腐的美夢之中,根本不曾想到,太過美豔的東西往往都是有毒的。
趙逸飛的目光在趙侑琳的臉上掃了一圈,直接往下,直勾勾的盯着趙侑琳那被修身的旗袍恰到好處的包裹着的完美身形,尤其是胸前的某處。
隨後,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笑道:“身材也不錯。”
走廊邊上的凌然在看到趙逸飛躲過趙侑琳那一腿的時候,臉色已是一變。之後又看到趙侑琳似乎被制,猶豫了下終於又一次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那個男人好像是練過的,真不過去幫忙?”
葉衍的視線死死的纏繞在兩人貼得過於緊密的身形之上,眼底寒光一閃,卻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不需要。”
凌然怔住:“不需要?”
葉衍輕笑了一聲,輕聲細語的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她父親來找她之後隔了四五天,她同父異母的私生女妹妹,哦,就是剛剛當着所有人的面跟穆庭楓告白那個跑到她的面前耀武揚威,跟剛剛那個女人一樣當着她的面跟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最後更是大打出手,後來……”
凌然眉峰一抖:“後來怎麼了?”
“她用她妹妹頭上的一根髮卡,差點捅穿了她妹妹的喉嚨。”
凌然倒抽了口冷氣,顯然沒法想象一個小小的髮卡怎麼能把人的喉嚨給捅穿。
葉衍似是很滿意凌然的反應,笑了笑,轉而將視線重新調回趙侑琳的身上,幸災樂禍的補充了一句:“現在她自己的身上可就帶着最方便的利器,哪裡用得着我們幫忙。”
葉衍說這話的時候,趙侑琳恰好低着頭,脣角陡然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來:“你的眼珠子在看哪裡?”
趙逸飛一愣,還來不及想明白趙侑琳這話的含義,一股子難以忍受的疼痛忽的從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竄了上來,令他下意識的放鬆了手下對趙侑琳的禁錮,躬下身子想要緩解身體的痛苦。
可惜,趙侑琳卻並不準備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趁着趙逸飛因爲疼痛難耐而失去攻擊力的時候,又是一記利落的掃堂腿,直接將人放倒。
趙逸飛後背狠狠的往地上一磕,背部的疼痛轉移了下身的疼痛,讓他總算是稍稍清醒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掙扎着準備爬起來,卻到底晚了一步。
雙手被猛地一擰,制在了胸前,腰以下的部位也全部控制住了,無法動彈分毫。
與此同時,死死壓在他身上的人高高揚起了她手中的利器,藉着月光趙逸飛驚恐的發現……那竟然是之前插在趙侑琳頭上的兩根金釵。
失去了金釵的固定,趙侑琳盤起的柔順長髮直接飄了下來,散落了整整一背。
墨色的長髮在微涼的晚風之中翻飛似蝶,根根分明,猶如暗夜裡的鬼魅,在誘惑人心的同時,殘忍的收割對方的性命,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