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什麼爬上枝頭做鳳凰,倒是安楠小姐你,認爲自己原本就是隻鳳凰吧?可是你沒有聽說過那樣一句話嗎?就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紀曉沁針鋒相對,她本來就是個伶牙俐齒的主兒,安楠和她鬥嘴,根本一點也不能佔上風。
“你……”安楠氣的發瘋,卻張口結舌,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你什麼你,你不是要去曬太陽嗎?還去不去?燕晧銘不懂風情,要不然我在那裡陪着你?”
“扶着我回臥室!”讓紀曉沁陪着她?還是算了,她不想給自己添堵了。
“好的,那就走吧。”紀曉沁嘴角彎出了一個弧度,鬼才喜歡陪着她,曬哪門子太陽,她只想離着這個慍神遠一點。
把安楠扶回了臥室,紀曉沁神情笑嘻嘻地:“還有什麼吩咐嗎?”
“趕緊給我滾,馬不停蹄地滾!”一眼也不想多看到她。
“太好了,我馬上就滾。”紀曉沁求之不得,她趕緊就帶上門,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安楠的臥室。
出門就上樓,紀曉沁準備回去午休。
一進臥室,她就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燕晧銘正半躺在她的牀上,看到她的到來,黑黑的眸子盯着她,帶着一抹笑意。
“你怎麼跑我這裡來了?”晚上經常襲擊還不夠,這大白天的,也往她這裡跑。
“怎麼了?我不能來嗎?”燕晧銘眨眨眼睛。
紀曉沁哼了一聲,就轉頭準備離開。
燕晧銘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紀曉沁的腳步還沒有擡起,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起身衝到他面前,擡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紀曉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和燕晧銘一起重重地跌落在牀上。
她壓在燕晧銘的身上,燕晧銘上衣的扣子半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他俊美的五官離她只有幾釐米,噙着笑意望着她。
現在他這樣的姿勢和神情,真是有說不出的……吸引力,紀曉沁皺皺眉,就想從燕浩銘的身上滾落下去。
燕晧銘一鬆手,她就倒在牀上,他迅速翻身,一下把紀曉沁壓在身下。
“放開我。”紀曉沁軟弱地呼喊。
“你不是不喜歡女上男下嗎?是不是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燕晧銘話裡明顯的暗示讓紀曉沁羞紅了臉,掙扎不成,她把雙手捂住了眼睛:“真不要臉。”
“你說誰不要臉?”
“當然是你……”
話音未落,她的口已經被燕晧銘給堵上,紀曉沁嚶嚀一聲,渾身哆嗦一下,放棄了反抗。
燕晧銘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上,脖頸上,又漸漸向下,紀曉沁的思緒變得迷迷糊糊的,她的雙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攀上了燕晧銘的脖子。
燕晧銘心中一蕩,一邊吻着她,一邊用有力的臂膀緊緊扣住她的細腰,好讓兩個人貼的更加緊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漸漸平靜下來。
燕晧銘從紀曉沁的額身上滾落下來,但是仍然把胳膊枕在紀曉沁的腦袋下,他的胸膛有力的
跳動着,微微眯起了眼睛,有睏意襲來。
“燕晧銘。”
半睡半醒間,燕晧銘聽到紀曉沁叫喊她的聲音。
他立馬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俊美的五官望着她的雙眸:“嗯?”
“燕晧銘,爲什麼最近,對我那麼好?”
她不是傻子,當然能夠看出他的變化。
“沒什麼,就是……想了。”
原來他想說,就是想玩玩,這種玩法比較刺激。
但是話到了嘴邊,就變了措辭,是的,他想了,而且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他就是喜歡這樣對她,願意對她好。
他忽然覺得,找個女人來對她好,這種感覺很不錯。
紀曉沁忽然出神,最近燕晧銘這樣對她,讓她有點方寸大亂。剛纔兩人親密時候,他對自己溫柔極了,簡直是讓她都產生了錯覺,自己就是他呵護備至的那個人。
燕晧銘真的忽然變了,不是她前一陣那個兇狠,又反覆無常的燕晧銘。
可這讓她如驚蟄般慌亂。
因爲紀曉沁問話,燕晧銘原本昏昏欲睡,現在頭腦變得清醒無比,她和紀曉沁在牀上相擁了一會兒,就雙雙起牀來。
“你下午還去上班嗎?”
紀曉沁心不在焉地看着換衣服的燕晧銘,他中午的時候,因爲安楠受傷從公司裡趕回來,下午這是要再回去?
“不去了。”
“那你這是……”不去了怎麼還換衣服?真是夠臭美的。
“你也趕緊去換衣服。”
“你要帶我出去?”紀曉沁這才恍然大悟。
“那麼多廢話!我下午也沒什麼事了,難道咱倆呆在家裡發黴嗎?還不如出去逛逛。”燕晧銘用手指在她的腦袋上點了點。
出去逛逛?好像這個主意也不錯,確實呆在家裡沒意思,還要面對安楠那個惹人厭的主兒。雖然和燕晧銘出去也怪不自在的,但是也強過呆在家裡。
想到這裡,心情一下子雀躍起來。
很快收拾完畢,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下了樓。
到樓下的時候,無巧不成書,正碰到安楠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從屋裡走出來。
看來,她一個人也是可以走路的嘛,還非得有事沒事讓個人攙扶着,真是夠作的。紀曉沁撇了撇嘴巴。
看到兩個人,安楠顧不得紀曉沁,趕緊看向燕晧銘:“晧銘,你這是要出門嗎?”
“嗯。”
她不甘心地看了一下尾隨在他身後的紀曉沁:“你要帶着她出去?”
燕晧銘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很明顯安楠對紀曉沁有敵意:“安楠,你好好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的,有事情就找劉媽。”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燕晧銘怎麼能帶着紀曉沁出去?憑什麼?
“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出門?別鬧了,我們走了。”
說完衝紀曉沁皺皺眉頭:“還傻站着做什麼,趕緊走。”
“好的,好的。”紀曉沁恍然大悟般,看着安楠氣的五官都變形的臉,她心底可開了花。
爲
了氣安楠,她特意一下挽住了燕晧銘的胳膊,高昂着頭,從安楠的身旁走過。
她不看安楠,也能想象出她是什麼表情。
安楠呆呆地站在那裡,看着院子裡燕晧銘車載着紀曉沁離開,她的心一下碎的七零八落。
“紀曉沁,你不要妄想,燕晧銘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她咬牙切齒地蹦出這樣一句話,卻覺得更大的絕望向她襲來,禁不住跌在地上失聲痛哭。
燕晧銘一邊開車,一邊用眼睛撇着紀曉沁:她坐在他的身邊,嘴角微微上翹,幾乎笑出了一朵花兒來。
“說,你在轉什麼鬼主意?”燕晧銘一手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幹嘛敲我腦袋……”紀曉沁這才從神遊中抽離出來,用手護住腦袋,不滿地撅起了嘴吧。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剛纔看到安楠氣成那樣,你的心裡是樂開了花吧?”剛纔還故意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和安楠慪氣。
雖然,那種感覺,他還挺受用的。
“我哪裡有。”紀曉沁沒想到燕晧銘一下就猜出了她的小心思,沒錯,她就是故意和安楠做對的,誰讓她沒事冤枉自己,還非得讓她服侍。
但口頭上是不能承認的。
燕晧銘抿了抿嘴,就她這智商,還想瞞着他?
不過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段時間,就儘量對安楠好一點,怎麼樣?”半晌,正當紀曉沁以爲這個話題已經過去的時候,燕晧銘又冷不丁地說出這番話。
“我還對她不夠好啊,她那樣冤枉我,我還費心巴力地照顧她……當然,你是肯定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我說過我不信嗎?”
“你當然說過,要不然,你爲什麼她提出什麼要求你都答應?還說讓我爲她贖罪……”
“我說的贖罪,不是這個。”燕晧銘嘆口氣,“我並沒有完全相信她,可是劉媽作證,要是你,你會相信誰?不過我讓你這一陣子照顧她,並不是因爲,認定是你的原因她才受傷的。”
“那是爲哪個?”
“因爲,我們兩個確實都欠她的。”
紀曉沁終於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當時你和她分手的事情吧?可是燕晧銘,那事情的根本原因是你吧,如果你不想和她分手,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阻礙得了你們。”
“我知道,所以纔會說,是我倆欠她的,而且,我的責任大一些,但是你也有,不是嗎?”
“所以,這就是你讓我贖罪的方式?”
燕晧銘在一家商場門口把車挺了下來,他定定地看着紀曉沁:“是的,安楠最近真的很可憐,我和她分開不久,她的家裡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明白她心底有多絕望,我就是她抓到的一根稻草,可是還抓錯做了……我想,這段她住在家裡的時間,我們都對她好一點,那樣,自己也心安一點。”
他沉默了下來,對安楠,他的心底自有一份情意,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狠心,而且,他心底對她的那份愧疚一直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