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卿說:“已經不痛啦。喂!你的手勁很大。”
賈君逸說:“是嗎?都沒有把你抓住,怎麼算勁大。喂!你回去了嗎?”
吳麗卿說:“回來啦。在家呢。”
賈君逸說:“好啊!這樣我就放心啦!明天上午幾點出發?”
吳麗卿說:“大約十點左右。他叔叔的小車要來載我們,還有他的妹妹。”
賈君逸說:“那好啊!上車、下車要注意安全。”
吳麗卿說:“好的。其實,我這一次去耕耘市,是先去看看,看能不能適應。你給我買的項鍊和戒指我都不帶去,都放在我家的抽屜裡。對,你能不能把我的那個崗位留着,如果我回來了,我還想去你那裡工作。”
賈君逸想,你也夠天真的了,還說去看一看?身體都被人家佔了去,還能再看什麼?只能在那裡和人家過生活,生孩子了。這話他沒有說,則說:“你是怕他知道項鍊是我給你買的嗎?”
吳麗卿說:“是。我把它放在家裡,還有你給我的很多其他玩具。我留下來當做紀念,也記住你的人。”
賈君逸聽了吳麗卿的這句話,很是激動,心裡直想哭,眼眶也紅了。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有情卻無情。麗卿變化女兒心,確如天上風打雲。”
他對着手機,幽咽地說:“謝謝你!謝謝你能記住我,記住這一段情感。你離開後,我儘量把你的崗位留着,不要再叫人來頂替。不過,時間也不能太久。這個崗位工作挺多的,一定要有人做。”
賈君逸和吳麗卿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呢!?是天地作弄人,還是神鬼作弄人?不即不離,纏纏綿綿,時親時疏,時近時遠,又是矛又是盾。真是氣死人!
吳麗卿又說:“喂!剛纔我的祖母還提到你,說你人很好,對我很好。還說,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叫我聽後,如果遇到什麼事,就找你。我祖母對你真的很好。”
賈君逸心想,這又是啥話呢?算是安慰的話,還是拉攏的話?不過,這位祖母老人家確實令人喜歡,說話很是有理智,又很疼惜我。他幻想着:如果政策允許,如果我有條件和能力,要娶吳麗卿當小的,這位祖母必定支持的。
他說:“好呀!謝謝她老人家!阿妹,你代我謝謝她。祝她健康長壽!她要是我的祖母多好呀!”
吳麗卿說:“那你就認她爲祖母吧!對呀!你曾經就叫過她奶奶。你叫我祖母爲奶奶的那個時候,我高興的要死,我就和你是同輩人了。”
賈君逸說:“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大你一個輩分。不然,我怎麼都叫你阿妹。你是我的卿妹,情妹。”他很會趁機佔口頭便易,又開始打情罵俏。
吳麗卿說:“我就是咱們單位最小的女孩,就是阿妹嘛!”撒嬌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賈君逸聽後甚是受用。
吳麗卿問:“喂!你還在外面嗎?快回去呀。遲迴去了,老婆會找。”
賈君逸說:“我還在江邊玩。大江東去,流水不回,阿妹南行,何時再會。”
吳麗卿說:“很快的,很快就會回來。不過,這次出去後,春節他們不回來,因爲現在已經是農曆十一月了。但是,明年清明節,一定回來。我們就可以再見了。”
賈君逸騎上自行車,行了三十來米遠,車鏈掉了。他下車把車鏈弄好,再行一段路,又掉鏈;再弄好,騎上去,行了沒有幾步,鏈斷了。
賈君逸心裡暗罵:鬼在捉弄啊!?突然,他想,該死!失誤!剛纔抱她時,正是在大儒神雕像前面不遠,是不是褻瀆了大儒神,對他不尊重?是的,一定是這樣。
一般而言,在神明像前面或在佛、神廟的建築物裡,是不可以行男女情事的。據說,普天之下,只有普救寺可以談戀愛,可以行男女情事。因爲,崔鶯鶯和張生是在這個寺院裡,成就美好姻緣的。所以,佛菩薩大慈大悲,允許男女在這個佛寺裡談情說愛,可以行男女情事。
慘啦!我賈君逸得罪神明瞭!怎辦?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哪!不知什麼時候,神明會降罰?
他經常拜神,對神明很尊重,在這方面有一定的覺悟和敏感。他與吳麗卿兩人的摟摟抱抱,確實褻瀆了大儒神。這清靜高雅聖地,哪能夠讓他(她)們如此無禮。
當時,護法神就發怒,要給他們計較,施予懲罰。護法神手剛舉起,大儒神立即制止。
護法神說:“主神,這廝無禮!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儒神說:“這個人世代敬儒,家庭人人敬儒。所以,他的家族,一代都出四個大學士。他本身更是虔誠有加。前幾年,對各神明做了不少好事,扶貧濟困做了很多事。如此利益人羣,你們不要隨便出手傷他。”
護法神說:“不能因爲他做了很多好事,就可以亂來,那是功不抵過的。他平日裡做好事,各路神明都給他保護、加持,也算是對的起他了。”
大儒神說:“還是慈悲的好。你們都退下吧!”
護法神又說:“他賈君逸雖然做了好事,但也做了壞事。前不久,他跟屬下一起私分了一些公錢。”
大儒神說:“此事我知道。他私分得五千元,這在人間世法方面也不算重,在神法方面也不算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明年略施薄懲戒吧!”
護法神說:“那我就先去警告他一下。”所以,護法神就一陣風起去警告賈君逸。他本來是想要把賈君逸推一下,讓他摔倒在地。
可是,聽了他跟吳麗卿的手機的對話,則不忍,認爲這個人也是重情重義的,並不是臣宄之輩。就改爲把他的自行車的鏈子弄斷,以示警告。
車鏈子既然斷了,賈君逸只好拉着自行車步行,好在回家的路不太遠,即便這樣,他拉自行車到家後,也大汗淋漓。
他回到家裡,着實睡不去,他想念吳麗卿,幾年的相處的感情,叫他一下子放棄,他還真的做不到。
他又想,剛纔在公園時,自己爲什麼不會堅決一些,大膽一些,如果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她就願意。哎!還想呢!?不是自己“自動繳槍”了嗎?不,那叫做“槍走火”。笨蛋一個。
他又想,這樣就讓她走了,太可惜了。其實,按她自己說,她也不一定就在耕耘市住下去,弄不好會很快回來的,她還掛念着她的那一份工作呀!她叫我把那份工作留着呀!這就是她還想回來的理由。
他又想,我爲什麼對她會如此放不下呢?我認識的美女那麼多個,爲什麼獨獨就對她投入感情?弄不好真的是前世欠她的情債。不然,就很難有其他的解析了。
誰說我貪婪美色,貪婪她年輕飄亮,論理在我身邊比她飄亮的女子大有人在呀!而我爲什麼不會跟她們發生感情?
自她十四五歲時,我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有一個極其親切的感覺,似乎是老熟人、老朋友。自她到單位工作後,這種親切的感覺與日俱增......
不行!要想一個好辦法,讓她回來!我感覺到與她的緣分還有,並且還長着呢......賈君逸明知這是胡思亂想,是憑空做夢,但是,他就是這樣感覺。他的期望極高,在當時是一種根本不可能的企望、奢望!
他興奮地念叨出聲:“我去問城隍公,去求城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