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老鴇事後算賬,三英姑娘圍陣理清
能夠在清晨聽到鞭子甩得噼啪響,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染染爲什麼又把鞭子借給星子了啊……
姑娘們唉聲嘆氣,小倌們提心吊膽,青丘與秦宮兩處衆人同時無語以對蒼天。好吧,一大早就把他們揪起來,星子老鴇難道就不能直白乾脆的把事情說出來,大家早聽完早完事嘛。
“噼!啪!哐當,乒,嘩啦!”
真好,終於摔碎東西了。
首次甩鞭子玩砸,星子暗地裡臉紅了一個,咳兩聲故作若無其事,總算肯開了口:“今日喚你們前來,所爲何事,只怕也不用我多說。你們心裡自然知曉。”
嗯,知道,來看你玩鞭子的,只可惜你給玩砸了。
“把那兩對野鴛鴦給押上來!”
野鴛鴦?還兩對?誰呀誰呀?
衆人左顧右盼間,星子就站在那裡腳墊指尖,抖啊抖的那叫一個神氣。只是那預期之中的驚歎聲未曾入耳,反正是竊竊私語之聲漸上塵囂,終於有人耐不得高聲問了一句:“媽媽,你說的野鴛鴦究竟是誰啊?”還兩對?現在連鴛鴦毛都沒的見一根。
但見一人披了件五彩長布,咋呼着雙臂邊跑邊喊:“鴛鴦~鴛鴦~”身後水漬滴滴,只因此人身上那長布本身就已經是溼透的,原來竟是多日不曾吵鬧過的西樓。
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聽見了“鴛鴦”二字,她就又跑出來蹦騰了。
忽又見一人提着木棒追出,還以爲那是持物行兇,卻又聞其口中言道:“傻子!快把牀單還給我,可弄髒了你洗?”原是洗衣大嬸。
無視……無視掉……
嗯?低頭果視身旁無人,惶急環
顧,但見染染環臂獨立人煙稀少處。等到星子怒氣衝衝的瞪過來使眼色,行刑大當家很是無辜的攤手道:“關我什麼事?是你說事先要保密的。”
唉?難不成自己這一保密……就保密到現在了?
對自己的頭腦產生質疑,星子也只能垂頭喪氣的手指點點:“安紫清,風凌,藍郎,你們三個給我上來。”
“哦~”人羣中好大一大哄啊。原來這就是兩對野鴛鴦啊?可是不對啊,這組合明顯是一男二女。難不成?藍郎這青丘第一美人,竟是玩起了雙星伴月?
一男欺二女,好生造反~好生了不得~
有關於男女之事,青丘之中除了璧月棠,姑娘們哪個不是精乖人。風凌哪忍得住,幾步跑上去對着衆人一揚袖口:“哦什麼哦!本姑娘行的端做得正,鴛鴦個屁的鴛鴦!”
這姑娘前幾日纔在人前重新玩了手她的殺手鐗,衆人記憶猶新。便是不猶新的,在看向那白皙脖頸間仰首吐芯的赤練蛇蛇首,立刻自行提醒:這美人性烈喜玩蛇,惹不得!
當下齊刷刷禁聲。卻又有人不懷好意的轉看向安紫清,漸成團團圍觀之勢。只把另一人招惹的好惱!
“看什麼,看什麼,看什麼看!”將安紫清在身後護定了,蕭韻雖然沒有風凌玩蛇那把好手藝,卻勝在她此刻心苦,脾爆更勝平常,“別以爲老孃我安靜了幾天你們就得了勢了!星子那個糊塗,屁事還沒說清楚你們都敢往上湊!當做我姐妹沒了靠山好欺壓是不是!”
“再看!再看老孃上去一個個將你們的眼珠子扣下來,當泡兒踩,咱們慢慢聽響!”
好吧,好吧,青丘的姑娘們誰敢惹得?圍觀羣衆自知不敵,紛紛退後,也越發將星子
所立之處空出好大一片空地。無言意有所指:這位纔是罪魁禍首,你們之間的恩怨,自己解決。
蹭蹭兩下竄上去,原來青丘之中,無上絕學“凌波微步”那是人人習得。三擋兩堵,把個想要開溜的星子圍了個圓實,姑娘摩拳擦掌,決意要問個清楚。
“我的好媽媽,親老鴇~誰是野鴛鴦?哪裡來的鴛鴦可湊成雙?”風凌率先發難。
蕭韻緊跟其後:“就是!我家紫清最是乖巧膽小,她哪裡來的野鴛鴦可泡?”
哎呀呀~自以爲有氣勢就可以脫罪了是不是?星子雙手叉腰,將話說得有理有據:“風凌!你那日爲了藍郎爭風吃醋姐妹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安紫清,你和阿大那點兒破事誰不清楚……”
風凌尚還一滯,安紫清早就抽抽噎噎的哭起來:“我沒有!我早說了,我和阿大什麼都沒有!”
“就是!”蕭韻可有話說,“就阿大那隻禿狗樣!我妹子是有多跟自己過不去,纔會看上他!星子老鴇你腦袋熱不熱?不會是燒壞掉了吧!”
“對啊!我也是爲了保住藍郎的處子身,纔會激動了那麼一滴滴~老鴇你會不會分清楚好壞人啊!”
“我管你們有理沒理!將一切扼殺在萌芽階段,這是我青丘老鴇的職責所在!”
“職責?你的職責是收錢纔對吧!”
“還有壓榨姑娘!”
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可以打六國戰爭。看臺上熱熱鬧鬧,衆人卻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話題所涉及的唯一男性,藍郎,人卻在哪裡?
從不用在大堂之中細細找尋,此人一早就拍了拍君澈肩膀,低聲語:“隨我出來,有事要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