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四合院的李凡愚看着京城上空璀璨的夜空，哂然一笑。
“他媽的，打發叫花子呢？”
其實按現在自己的處境來說，和克氏工業合作，當然是解決目前困境不錯的方法。資本家和財閥有他們的優點，這種各有所需的聯合，談不上醜陋或者是骯髒，他本身並不牴觸。
但是對方開出來的價碼，他實在不能接受。
平流層發電技術的海外授權，以及生物柴油的提取技術，這兩樣東西放在自己手裡每年創造多少利潤他的心裡有一個清晰的賬本。但是放在克氏工業的手裡，能爲這個老牌的資源帝國創造多少價值，他實在是估計不出來。
不誇張的說，這兩樣東西，對於克氏來說，等於未來！
百分之五的海外股份……
呵呵。
“見你的大頭鬼去吧！”
天氣有些悶熱，好像要下雨了。李凡愚將身上的薄風衣脫了下來，感受到微風拂過，得了些涼爽。
坐回到車裡，李凡愚啓動了笨笨。
“笨笨，監聽奧茲克賀的電話。”
“好的爸爸。”笨笨立刻做出了迴應，“爸爸，檢測到奧茲克賀正在進行的電話通話，是否現在進行監聽？”
李凡愚的眉頭一挑。
自己剛走，奧茲克賀的電話就打了出去，電話那一邊是誰，顯而易見。作爲克賀集團的二當家，在談判失敗後會對誰彙報？
想必，也只有那狂到曾經公然放言總統都不屑當的拉斐爾克賀了。
“接入。”
隨着李凡愚的命令，車內的音響立刻傳出了清晰的通話實時。
李凡愚一邊駕駛着車子離開那處衚衕，一面仔細的聽着克賀兄弟二人的對話。
“拉斐爾，談話進行的不是很愉快。李凡愚對我們的股權沒有興趣，而且似乎也並不懼怕我們對正信歐洲計劃的佈局。”
“哦？真是個難纏的傢伙。”
拉斐爾，下一步該怎麼辦。看樣子，我們已經沒有再次商談的可能性了。我建議立刻對正信進行報復，或者，從唐電集團入手也是個不錯的方式。總之，不能讓他們的平流層發電技術和生物柴油流出中華！”
“我的兄弟，唐電是一個國有企業。正信的技術和這個依靠中華政府的企業渠道，我們是沒有辦法徹底將這兩項技術堵死的。海上絲綢之路涵蓋了那麼多的地區和國家，你認爲我們能影響多少？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熟悉中華文化的你或許應該比我清楚。”
“拉斐爾，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奧茲，你先回來吧。或許，我應該親自和李凡愚談一談。”
“……”
聽着監聽電話之中克賀兄弟二人的對話，李凡愚看着不斷被拋到身後的夜景勾起了嘴角。
“果然，還有後招。”
……
李凡愚和奧茲的這一番秘密會見外人不知道，所以他和特蘭波之間的暗戰仍然存在並且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進行。
在李凡愚通過發佈會公開第三波攻勢，並再次叫板特蘭波之後。這位鷹國首腦，也用自己的方式做出了回敬。
目前美股科技版和工業版已經哀鴻一片，華爾街的精英們恨不得化身爲暴徒，將特蘭波的菊花爆上一千遍。再加上幾個財閥的施壓，特蘭波目前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壓力山大。
可是，他是一個不甘被擺佈的人。
站在鷹國這個世界強國的王位之上，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商人。或者說，他仍然是個商人，但是已經由一個只爲了賺錢的商人，轉變到了一個一心想爲自己賺的一個千古留名的商人！
而想要達到這個目標，他就必須要維繫住自己強有力的形象——一如以前一樣。
正信集團，李凡愚，現在是站在這個目標之前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一塊攔路的石頭，如果按照正常的方式，就是爬上去越過它，或者是將其一腳踢開。
只可惜的是，特蘭波在這些天裡和自己的智囊費盡了心思，也沒能尋找到讓這塊石頭自行消失或者是踢開的方法。
沒辦法，李凡愚這塊石頭，實在太大，也太硬了。至少對於目前的形式來說，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鷹國無法對一個企業宣戰，特蘭波怕是早就將導彈扔進李凡愚家了。
可是辦法總會是有的。
經過深思熟慮，特蘭覺得，如果石頭無法從自己的前路上挪走或攀登過去，不如就讓他變臭。
變得大家都知道臭。
所以，在李凡愚宣佈將聯合唐電集團對外擴展平流層電站和生物柴油之後，一系列關於正信的醜聞，披露了出來。
先是有媒體披露正信集團在526清單發佈後，非法辭退員工。這件事情其實早已有之，但是正信裁員的初始之際，工會首先想到的是對526清單的發起者也就是特蘭波政府提出抗議。
在任何明眼人看來，正是因爲那不合邏輯的526關稅懲罰清單，才讓近兩萬人失去了工作崗位。
可蹊蹺的是，在最近的裁員醜聞曝光之後，工會的反應相當耐人尋味。
底特律工會直接組織了一場罷工，針對正信的非法裁員進行抗議。鷹國的企業員工都是直接受到工會組織保護和指揮的。在發起了這一場罷工之後，在正信集團任職的近千名員工，包括十六名中層管理人員響應，連同這一個月來前前後後辭退的12000多人中的一部分，一起聚集到了底特律的大街上，聚集到了正信集團的總部樓下。
就在人們對這段時間一直霸佔這公衆視線的正信再次投去關注之時，密歇根州法院對正信正式提起公訴。
公訴的理由很多。
其中，以排放造假，欺詐消費者及商業欺詐，還有稅務造價三項指控最爲扎眼。這，也算是爲之前的那一場調查，填上了一個後續。
一時間，整個北美正信分公司，幾乎進入了半癱瘓狀態。
如果仿作一般的企業，這樣可以影響到整個集團國際化運行的危機，肯定已經是雞飛狗跳。
而大洋彼岸的李凡愚，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
就在北美市場形勢愈加惡劣的同時，唐電集團終於邁出了新能源國際化的第一步。
這一步，似乎帶着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