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未成年該不該加入同人社團這個問題,反正已經沒什麼影響,所以還是無視就好,以前怎樣做現在還是怎麼樣做,再說差不多就快過年了,熱議不了幾天就該換話題了。
“老師,那我就回家過年了,來年再見。”許小唯也終於迎來了假期,張瑤她們一行親自將她送到了機場,然後揮手道別。
“等等,倒是把你的行李帶上啊,好不容易買的特產,不要了?”許小唯轉身就要跑,張瑤連忙含住了她。
“謝謝老師。”許小唯又返了回來,接過行李東張西望的進入航站樓,張瑤她們親眼看着她撞上了一次才順利進入。
雲裳忍不住就道:“你覺得憑她一個人能順利回到家嗎?”
“沒事的,早就說過了,每一個天然呆都是深受上天的眷顧,雖然過程可能會曲折一些,但達到目的是沒有問題的。”張瑤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許小唯既然能夠一個人來到清溪,自然能夠一個人回去,她父母都如此放心,也就說明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雲裳吐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很多時候我看着都替她累。”
“她自己好像並不覺得呢。”蘇雲袖如此表示,天然呆要是能夠這麼覺得,那她就不是天然呆了。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也終於要跟大家說再見了呢。”充當司機的夜夕將她們仨載回市區,然後也告別離開了,過年放假都得回家。
“明年見。”張瑤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送別,突然間有點意興闌珊,原本天天熱熱鬧鬧的混在一起,現在要各回各家感覺還有些小失落。
蘇雲袖還在巧笑嫣然的目送夜夕,張瑤就問道:“會長大人,過年期間有什麼安排嗎?要不乾脆跟我們一起過,反正我家裡沒什麼人。”
“很抱歉,這隻怕是不行了,我父母不會允許我過年不回家的。”蘇雲袖遺憾的笑了笑,接着道:“至於過年的安排,除夕夜要守歲,年初一要去給親戚朋友拜年,初二要去外婆家,初三一整天都只能呆在家裡,初四要迎竈神,初五迎財神……”
蘇雲袖還在算,張瑤依舊蒙了,問雲裳道:“過個年有這麼麻煩嗎?”
雲裳悻悻的聳聳肩,蘇雲袖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元宵節要去看燈會,每年過年時間都安排得很緊呢,只有過完年才能自由安排時間了。”
“呃,那麼過完年之後再見好了。”張瑤無奈的擺擺手。
“可能還有出國旅行的預定,不過到時候再說了。”
“那就開學再見吧,可惡的資本家。”
蘇雲袖也跟着離開,只剩下張瑤和雲裳兩人大眼瞪小眼,在沒有遇到蘇雲袖她們之前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以前是沒覺得有什麼,然而有些事情改變了就是改變了。
這個時空裡過年要隆重得多,年味十足,至少比張瑤前世所在的城市是如此,記得前世過年的時候無非就是吃吃喝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傳統活動。
有個春節聯歡晚會還辦得一年不如一年,早已經沒多少人願意看了。
只是雖然穿越了,過年對她來講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大年三十了,她還是毫無壓力的窩在家裡睡懶覺,日曬三竿也不願意起來,一直到雲裳破門而入。
即使如此,她起牀還是不情不願的,一邊打哈欠一邊穿衣服就道:“好不容易放假可以好好的睡覺,你還大清早的就起來折騰,對得起過節嗎?”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還早?合着在你這裡過年過節就是睡覺的日子?”
“誰不是呢?”張瑤一直覺得這才理所當然。
雲裳就說道:“拜託,過年一場,就算你家就一個人,好歹門神、對聯都要貼一貼,再放幾卷鞭炮除除晦氣吧,要不然我們英雌社會倒黴一整年的。”
“這個啊,好像是有必要,不過對聯可以自己寫,門神可以自己畫嘛,幹嘛非得去買不可,多少奸商磨刀霍霍就等着這個日子,我們不能上當。”
雲裳翻翻白眼,“門神我就不說了,你還會寫對聯?先說兩幅讓我鑑定一下,可行的話我家也讓你代勞了。”
張瑤溫吞吞的穿好了衣服,又打了一個哈欠就道:“看我上聯,有妹恨妹不是穹;下聯,無妹恨穹不是妹;橫批,國家欠我一個妹妹,如何?”
“哪有橫批比對聯還長的啊,再說穹妹是誰?”
“還有呢,此生無悔入東方,來世願生幻想鄉。”
“這貼在東方樂園門口合適。”雲裳寫着眼睛,一副沒好氣的語氣。
“懷中抱妹殺,徒手拆機甲……”
“滾,趕緊去洗臉漱口跟我走。”雲裳終於忍無可忍。
張瑤還沒有說打算畫兩隻萌妹子做門神呢,就已經被雲裳給脫出了門。
大街上,因爲過年的原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管平時過得多麼苦逼,在這幾天裡似乎都是滿足感爆棚的。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採購年貨的人還是非常多,張瑤前世小時候也很喜歡過年,過年了就可以穿新衣服,可以放鞭炮放煙花,更重要的是還有壓歲錢可以拿。
雖然這些錢最後都被父母給保管起來了,保管去了哪裡也不得而知……
越長大之後,就越覺得過年沒有意思,每逢佳節倍思親,其實過年過節並不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相反的,還會覺得頗爲沉重。
張瑤前世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穿越變身完全沒有改變的,似乎也就這一點了。
應該慶幸的是至少還有云裳陪着她一起胡鬧,看着她奮力的擠進人羣挑選對聯,跟素不相識的人品讀什麼樣的對聯最好,再跟攤主爲了五毛錢爭來爭去,張瑤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雲裳似乎從來就沒有什麼苦惱的事情,說直白一點就是沒心沒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容易被感染,想失落一下裝裝文藝青年也不行。
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逛了大半天,回家將對聯、門神通通都給貼好,在雲裳蹭了一頓年夜飯之後已經將近九點,兩人又挺着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回到了張瑤家。
“除夕夜了,你還跟着我跑回來幹嘛?”張瑤心裡其實還是挺樂意的,不過還是如此問,這種口是心非也是可以理解的。
雲裳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上就說道:“在家裡只能陪着我老爸老媽看春晚,不能跑回房間玩遊戲不說規矩還死多,哪有這樣自在啊。”
她這樣子要是被父母看見,早就教訓她女孩子家家坐要有坐像,站要有站像了。
張瑤將毛茸茸的拖鞋甩到一邊,盤腿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那咱倆要幹嘛?除夕夜貌似得守歲吧,總得找點事情來做,難不成一整晚的數手指點,這還不如睡覺去呢。”
“一年裡就這麼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熬通宵,睡什麼覺啊,今晚誰也不準睡。”雲裳一咕嚕爬了起來,永遠都是精神十足。
“你平時少通宵了麼?一直以來我可是沒少幫你背黑鍋,哪次你說要來我家做作業不回去了,不是通宵玩遊戲看動漫?”
“雖然平時確實如此,不過能有個光明正大的名義感覺都很不一樣呢,就像現在我們也玩h遊戲,但我還是非常期待十八歲的生日。”雲裳從沙發上躍起,打開了張瑤的電視機和遊戲機,熟練的將各種十八禁遊戲從隱蔽的地方翻了出來。
她這話其實也非常好理解,雖然都是一樣的,但感覺都是不一樣。這大概跟張瑤家裡明明就她一個人,也還是會將h遊戲給藏起來的心理差不多……
一人拿着一個無線手柄,雲裳玩得很起勁,感覺這纔是過年,安靜了玩了一會兒遊戲,張瑤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守歲的意義應該是在於辭舊迎新吧?”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我媽媽是這麼說的,怎麼了?”雲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機屏幕。
“那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身爲一個萬年高中生不都一樣?”
“你還真是喜歡在這些無聊的地方糾結呢……唉,已經十二點了嗎?”雲裳的話還說完一半,外面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是凌晨十二點整,連忙將遊戲手柄給扔到一邊,招呼着張瑤道:“我們也去放鞭炮吧,白天買了那麼多不就等着這一刻。”
鞭炮聲響徹全城,巨大的煙花更是直接點亮了夜空,隔壁鄰居也都跑出來放鞭炮了,已經是十二點之後,正式開始了過年,碰面免不了互道一聲過年好。
放鞭炮煙花這種事情,應該是男孩子比較喜歡,不過這對張瑤和雲裳來說根本就不影響什麼,放完了辭舊迎新的鞭炮,也就娛樂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之後,依舊還能聽到稀稀拉拉的鞭炮聲,天空中的煙花也還沒有散完,張瑤扛着一紙箱的煙花辨別了一下方向,“那是東方樂園的位置吧,這些傢伙放個煙花都跟別人不一樣呢。”
“直接把機器貓啊這些形象都打出來了,不是她們那羣土豪還能有誰,這些煙花應該值個幾十上百萬的吧?真應了我媽那句話,拿錢買屁放。”
張瑤看了看雲裳手中比她還大一號的紙箱,“我覺得你沒有資格說這話。”
“行了,別扯那麼多,趕緊去將你的小綿羊給騎出來。”
“幹嘛?我都沒喊累呢,就就擡不動了?當初可是你自己非得買那麼多的。”
“不是煙花的問題,現在才十二點,距離天亮還早得很,難道我倆就在家門口放一夜的煙花啊?去寺廟逛逛燒燒香,那裡正熱鬧呢,順便祈禱一下我們英雌社明年風調雨順。”
“英雌社原來是種莊稼的嗎,還風調雨順。”
清溪最大的寺廟,這時候確實正熱鬧,一整年裡只怕也就今夜纔有這樣人擠人的局面,因爲除夕夜還有個講究,燒頭香。
很多人爲了搶頭柱香都是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十二點大門準時打開就一鬨而入,像張瑤和雲裳這樣過了點再去的,就真的是純粹湊熱鬧了。
張瑤騎着小綿羊,前面擺着她們兩個裝煙花爆竹的箱子,連腳都不好放,雲裳壓在後面坐着同樣不方便,兩人一車看起來頗爲滑稽。
“啊啦啊啦,你們兩個是來廟會表演雜技的嗎?”張瑤和雲裳在人羣中緩慢又艱難的前行的時候,邊上傳來了這樣一個魔性的聲音。
聽到聲音就是這是夜夕沒跑,雲裳就跳了下來,高興的打招呼道:“夜夕姐,過年好啊,沒想到你也來了。”
“過年了,就應該來燒燒香拜拜佛呢。”夜夕如此表示。
“我記得你不信佛吧?”張瑤表示懷疑,夜夕就說道:“在意這些細節可不好哦,總之並沒有什麼壞處呢。”
“壞處是沒有,不過別想那些佛啊菩薩的會保佑你們這種臨時抱佛腳的,人家保佑那些虔誠的信徒都未必能夠忙得過來,排隊你們都排不上啊。”
張瑤正在吐槽,蘇雲袖居然也款款出現了,歪着腦袋微笑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們,真好呢。大家過年好,恭喜發財。”
“她這不是跟我們要紅包吧?”張瑤轉頭看向雲裳和夜夕,一般恭喜發財的下一句就是紅包拿來,特別還是過年這種時候。
“你說我們怎麼就沒想到跟夜夕姐這樣說呢,拜年就應該有紅包拿的啊。”雲裳的目光也落在了夜夕的身上。
夜夕面對着蘇雲袖,也是滿臉微笑,“你也過年好。沒想到纔剛剛說了再見,原本以爲要到你們開學才能重聚,卻是在這裡就相遇了呢。”
“我們家每年也都會來燒香的,只是人太多我們走散了,好像因爲人多手機信號也不好,剛剛纔跟家人聯繫上。”
蘇雲袖和夜夕判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張瑤和雲裳在一邊翻白眼,“這倆傢伙是故意的吧?絕對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