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生米煮成熟飯, 楚王發現真相
一時間,秦紅妝的身子完全的僵滯,她雖然性格開朗,氣魄更勝男子,從小見識的大場面也不少,但是,這樣的情形,還是第一次。
她竟然,竟然,碰到了這個男人的、、、、
而隨即秦紅妝更是悲慘的發現,自己因爲太過驚訝,太過難以置信,此刻的手,竟然忘記了拿開,還放在那男人致命處。
在水中,秦紅妝的咽喉忍不住的滾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呼吸時,便突然的呼進了一口水,一時間,直接的嗆道了。
本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就慌亂到不行,再加上水中本來就有浮力,不好穩定身子,如今再這麼一嗆,若是現在不浮上水面,說不定能直接的嗆死了。
所以,爲了保命,秦紅妝本能的撐起身子,撐起身子的第一個動作,自然就是那隻手本能的用力的壓了下去。
然後,秦紅妝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所壓之處,瞬間的腫了起來,然後似乎又奇怪的、、、、
“該死?”而此刻,那個男人再沒有了先前的雍懶,蠱惑,身子猛然的一僵,忍不住的低吼出聲。
秦紅妝雖然還沒有嫁人,還沒有經歷過這種男女之事,但是,畢竟已經二十幾歲,所以,還是懂的一些的,知道這是男人最致命,最脆弱的地方,她剛剛這麼一下子壓下去,他肯定很痛,很痛的。
所以,也實在不能怪這個男人語氣不好。
實在是她的錯。
雖然說水的浮力會多多少少的阻擋她些許的力道,但是,她剛剛的動作太突然,所以,力道肯定是很猛的。
秦紅妝如此想着,心中愧疚,便更是慌亂,本能的想要移開自己的手,但是此刻在水中,根本不好控制力道,秦紅妝手移開的同時,身子一下子沒有立穩,便直接的撲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因爲,他本身就是微躺在水中的,所以,秦紅妝這般壓了下去,幾乎是整個人跟他貼在了一起。
他此刻正在洗澡,自然沒有穿衣服,而此刻秦紅妝的衣服也已經全部溼透,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溼透之後,誘人的曲線盡現。
秦紅妝的身材,本來就是十分的火辣,性感,任何人見了都會流鼻血的那種。
此刻這般溼透後,便更是誘惑,更是性感。
秦紅妝自己並沒有發現此刻的情形,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臉終於探出了水面,恰恰便對上他此刻那雙深邃的似乎能夠將人吸進去的眸子。
秦紅妝的脣角動了動,滿是歉意地說道,“對不起。”
她覺的這個時候說對不起似乎並不是太合適,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向來膽量,氣魄更勝男子,百般武藝與一身的秦紅妝,此刻突然覺的,她把所有的一切的本事,統統都還回去了。
此刻的她,就宛如一隻柔弱的,楚楚可憐的小兔子。
如此性感的嫵媚,如此妖柔的神情,如此銷魂的姿態,只怕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能直接的瘋狂,崩潰了。
男子感覺到那貼向他的柔軟,再對上此刻她這柔情,眸子微微一暗,身子竟是略略的繃緊。
秦紅妝便突然發覺有着什麼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腹部。
秦紅妝的身子僵住,狠狠的呼了一口氣,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姿勢實在是不太好,便掙扎着要起來,但是,卻發現,越急越亂,越想起來,卻越是起不來,畢竟此刻她壓在他的身上,似乎太滑了些。
然後,悲劇就是如此的發生着,秦紅妝感覺自己掙扎的同時,再次的壓在了男人的致命處,而且,有一次,似乎還差點用腳踩上了。
若不是那個男人,似乎終於受不了了,然後自己閃到了一邊,說不定,她再折磨幾下,能把這個男人給廢了。
“你是來讓我斷子絕孫的嗎?”男子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這個女人是不是太狠了點,他跟有多大的仇恨呀,讓她這麼對他?
其實,她進院子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沒有起身,沒有任何的舉動,只是因爲,他懶的動,也不屑動,他繼續的潛在水中,閉目養神。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躍進了窗口,進了他的水池,更過分的是,她的手竟然碰到了他的、、、、
其實,他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她扔出去的,以着他的性格與平時的作風,他也的確是該那麼做的。
但是,偏偏就在他要動手將她扔出去時,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傳過全身,麻麻的,酥酥的,似難受,卻偏偏有着一股異樣的衝動。
那一瞬間,他驚滯,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有感覺?
對她有感覺?
天呢,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活了二十七歲,只要一有女人碰到,便會發身發寒,心中厭惡,狠不得如同拍蒼蠅般把那女人拍死的他,此刻,竟然會對這個突然的跑進他的房間中,看着似乎是要非禮他的女人有感覺?
他家族中的男人,都有一個很獨特的宿命,若非自己命中的女人,是不可能近的自己的身上。
難道這個女人會是?
所以,那一刻,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將她扔出去的衝動,爲了確定,他甚至任由着她在他的身上亂來,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能折騰到這般過分,以至於差點被她給廢了。
爲了自己的子孫後代,他終究還是讓開了,這個女人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強了。
555555,秦紅妝欲哭無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感覺自己一世英明就這麼毀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紅妝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好在他自己移開了,要不然,她說不定真的會傷到他。
秦紅妝,你到底是怎麼了呀,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笨手笨腳的。
秦紅妝說話間,終於擡起眸子,望向面前的這個男人,剛剛那一眼,她因爲太過慌亂,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或者根本就不敢去多看。
這一次,她才終於看到了男人的樣子,一時間,微微愣住,這個男人長的真的很好看。
見慣了王兄的風彩,迷戀過百里墨的英姿,她以爲在他的眼中,再不會有比王兄,比百里墨更好看的男人。
以前,她總是在心中忍不住的把百里墨跟王兄做比較,想要比較出誰更好看,但是,最後總會發現,兩人的容貌都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然後她的心中當然會偏向百里墨。
她以爲,這個世上,除了王兄,除了百里墨,再不會有什麼男人可以讓她多看一眼,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並不是說,他比王兄,比百里墨更好看,而是這個男人與王兄,與百里墨,是完全不同的。
五官的好看,容貌的絕世,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給人的那種不同的感覺。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讓人驚顫的邪魅,似乎有着足以震人心魄的蠱惑。
看似雍懶,看似閒散,卻偏偏又掩飾不住,他獨有的霸氣。
秦紅妝微怔之後,卻並沒有太多的癡迷,而是快速的回了神,這個男人好不好看,似乎跟她沒有關係了,經過了上一次的感情的失敗,她想,她可能不會再有其它的想法了。
她的反應,男人盡收眼底,看到她望向她時,片刻的微怔後,便隨即收回了眸子,然後,便發現她的眸子深處隱過幾分沉痛,男人的眸子微微的眯起。
“不是故意的?你若是故意的,那我現在得成什麼樣?我可還沒有成親呢,還要成親生子呢,經過你剛剛一頓蹂躪,你覺的,這使命還能完成嗎?”從她剛剛的神情,不難看出,她剛剛是在望着他時,卻想起其它的人,或者,那個人還極有可能是另外的一個男人。
這一點,讓他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所以,他此刻的話語帶着幾分刻意的曖昧,更有着幾分不會就此罷休的邪氣。
“咳、、、”秦紅妝聽着他這話,一時間徹底的石化,直接的被自己的口水嗆道。
好像沒有那麼嚴重吧?
應該不至於吧?
“應該還可以吧?”秦紅妝這麼想着,竟然就真的這般脫口說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喝了太多的水,進腦子去了,向來聰明絕頂的她,似乎反應明顯的變的遲鈍。
“你確定?”聽到她的回答,男人微怔了一下,脣角隨即忍不住的上揚,說真的,他剛剛雖然故意那麼問,卻並沒有要她回答,他也以爲,一個女孩子,也斷然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
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真的回答了,而且還回答的這般的直接。
應該還可以?這話真的?
他突然覺的這個女人,真有意思,若是她真的是他命中的那個女人,倒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不過,我還真是不放心,要不,我們來驗證一下。”男人微眯的眸子中隱着幾分異樣的神彩,身子微動,似乎要真的靠了過來。
秦紅妝狠狠的抽了一口氣,身子一瞬間的僵滯,不,不是吧?
驗證一下?
從剛剛她跟他的對話來看,秦紅妝想不明白他所說的驗證是何意思都不可能。
只是,就在此時,卻見那男人的眸子微變,原本帶笑的眸子中突然襲起驚人的危險。
“外面的人是追你的?”一時間,他的臉上也沒有了剛剛的異樣的曖昧,雍懶的聲音中也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恩。”秦紅妝這才突然想起了,她是被百里屠追趕,然後躲在了這兒的,下意識的,便想要潛入水底中。
只是,她還沒有動,便見男子的手微動,突然的拍向水面,水面微動,他的手快速的一揚,然後,便有無數的水珠激起,直飛向窗口。
用水殺人?秦紅妝微怔,一雙眸子下意識的閃了閃,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着,只是,水能殺死人嗎?
更何況還是像百里屠那樣的高手。
只是,隨即,秦紅妝便發現,自己猜錯了,只見,他激起的手,快速的飛揚到窗口的那一瞬間,竟然直接的冰住,直接的封住了整個窗口。
秦紅妝怔怔的望着,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是什麼情況?
封住窗口?
他封住窗口,那百里屠就不能從其它的地方進來嗎?
雖然,他這動作很帥,效果很驚人,但是秦紅妝覺的他的腦子太簡單了點。
只是,秦紅妝倒是沒有再聽到外面有任何其它的動靜。
“好了,現在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我們繼續驗證。”男人看到此刻她略略呆愣的望着窗口,紅脣微啓,睫毛輕動,一時間,竟有些忍不住的衝動,然後,他這一次便真的靠了過去。
還沒有等秦紅妝回過神來,他那性感蠱惑的脣,便快速的吻向了她的脣。
原本還帶着幾分閒散,帶着幾分捉弄,只是,當他的脣碰到她的脣的那一刻,他的身子便猛的輕顫,似乎有着什麼快速的傳遍了全身,那與她接觸的脣,一時間如同一下子被吸住了般,再也不想移開。
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他這一生要找的人。
脣角微勾,再無半點的遲疑,也再無絲毫的戲弄,專注的深深的吻住了她。
秦紅妝卻是完全的呆住,身子僵滯,雙眸極力的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直直的盯着她眼前,因爲太過放大,反而模糊不清的臉,實在不敢相信此刻發生的事情。
她,她是被吻了嗎?
被一個男人吻了,而且還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
天呢,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還有,這,這可是她的初吻呀,竟然,竟然就這麼被這個男人奪去了。
男人看着她完全的呆愣,雙眸圓眼,脣角卻微微的勾起幾分笑意,很顯然,這個女人沒有被吻過,要不然,她斷然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十分的舒服。
不會吻,無防,他可以救她。
“乖,把眼睛閉上。”他的脣微微的移開了些許,然後用着他那足以蠱惑到世人神魂顛倒的聲音緩緩的誘惑着。
他這樣的誘惑,只怕是神仙,都難抗拒。
秦紅妝的眸子眨了眨,眨了又眨,望着眼前不斷放大的絕美的臉,突然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望着他那深邃的似乎要將她吸起去的眸子,微怔,那樣的眸子,只是一眼,似乎就能夠讓人沉醉其中。
秦紅妝的眼睛再次的眨了眨,卻並沒有閉上。
男子愣了愣,脣角的弧度優美的揚起,再次的靠近,性感的薄脣想要再一次的吻向她。
他突然覺的,他好像上了癮,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且,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愛,太有意思了。
更何況,她既然是他命中註定的女人,他不吻她吻誰呀?
“哎呀,真的有花仙子呀?”恰恰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的響起,直接的打斷了眼前曖昧的一切。
秦紅妝快速的回了神,雙眸快速的眨了幾下,突然感覺到自己剛剛似乎入了魔一般,似乎有些恍惚,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然,她還是清楚的記的,自己剛剛被這個只是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給吻了,而且還是她的初吻。
但是,偏偏又是她自己闖進人家的房間的,她還摸到他不該摸的地方,她現在好像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指責人家。
秦紅妝此刻的心情當真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秦紅妝隨着剛剛突起的聲音望去,看到站在門口處,看上去應該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睜着大大的眼睛,含着滿滿的笑意,直直的望着他們時,一時間更是窘的狠不得直接的鑽進水裡去。
男人的眸子微眯,望向那小姑娘,隱過幾分不滿,也帶着幾分警告,這個死丫頭,偏偏這個時候闖進來。
“玫瑰花仙子呀?”小姑娘卻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男子的警告,瞪着一雙好奇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秦紅妝,腳步輕邁,直直的向着秦紅妝走來。
“玫瑰花仙子真的好美,好美呀。”小姑娘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讚歎。
玫瑰花仙子?秦紅妝眉頭微蹙,有些不明所有。
“大哥,我就說嘛,在水池中散滿了玫瑰花瓣,一定會有玫瑰花仙子來的,果然呢,太神奇了,太浪漫了,太幸福了。”小丫頭這才望向了男子,一臉興奮的喊着。
秦紅妝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水池中的玫瑰花瓣都是這小姑娘撒的,是爲了引來玫瑰花仙子的?
你們?不覺的這樣的方式也太奇特了嗎?
而偏偏她還這麼奇特的闖了進來。
她就說嘛,這麼一池的玫瑰花瓣,絕不可能是男人所爲,害她還以爲這是女人的房間,女人的浴池,然後才跳了下來,若不是看到那一池玫瑰花瓣,她肯定不會那般輕易的跳入水中的。
你們,這不是坑人嗎?
“卿兒,別鬧了。”男子暗暗搖頭,這個機靈調皮的妹妹有時候真的很讓他頭痛。
“大哥,我沒鬧呀,我剛剛在你的浴池中撒滿了玫瑰花,現在這玫瑰花仙子已經出現了,而且還落在了你的浴池呀,那大哥打算怎麼辦呢?”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望向男人,明顯的意有所指。
男人微怔了一下,隨即脣角輕揚,然後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娶了。”
那話語很輕,但是卻是十分決定,不帶半點的猶豫,既然是他命中註定的女人,他當然要娶了,還能怎麼樣?
一時間,秦紅妝完全的驚住,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剛剛說什麼?
娶了?
雖然,秦紅妝實在不敢相信,但是剛剛他們談論的好像真的是她,而且,現在整個房間中,除了那個小姑娘,似乎只有她了?
他這意思是要娶她嗎?
就因爲剛剛的事情,就要娶她,其它,她真的不用他負責,真的。
“好呀,好呀,我有嫂子了。”小姑娘立刻的歡呼,那樣子,比得了世上最希奇的寶貝都興奮。
“恩,讓人去準備吧。”男子更是厲害,竟然直接的下了這樣的命令。
“恩,恩,我馬上就去,大哥放心,這事包我身上。”小姑娘點頭如搗米,興奮的都快要飛了起來。
“等,等一下。”只是,秦紅妝卻看的一顫一顫的,看着那小姑娘跳躍着要離開,終於忍不住了。
聽到她的聲音,小姑娘停了下來,望向她,男人也轉眸,望向她。
“我,我就是想要確認一下,你們剛剛說的事情,跟我有關係嗎?”
秦紅妝見兩人一下了全部望向她,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自在。
特別是對上那男人的目光,再想起先前,她對他做的事情,竟然有些侷促。
想着,或者人家說的不是她呢,所以,她還是先問清楚點。
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沒有回答她,而是望向男子,然後目光又在秦紅妝跟男子的身上來回的轉動了幾次。
似乎覺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他們剛剛講的不是人話嗎?爲何這位美麗的姐姐聽不懂呢?
“你覺的呢?”男子微勾的脣角那弧度極爲的誘惑,深邃的眸子中也隱起些許的輕笑,他越來越覺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可愛。
“花仙子姐姐,好像跟你是有點關係的,因爲大哥娶的人就是你呀。”小姑娘轉了轉眸子,終於說出了心中的話。
“既然跟我有關,那你是不是該問一下我的意見?”秦紅妝再次望向那男人,恢復了幾分平時的冷靜,聲音略冷。
成親這樣的事情,他憑什麼就這麼定了,甚至都不問她一下?
小姑娘望向此刻仍就呆在水池中,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一雙眼睛再次的眨了眨,這,都這樣的,還需要問嗎?
“卿兒,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男子眸子微閃,仍就直直的望着秦紅妝,不過,卻並沒有回答秦紅妝的問題,而是吩咐着一邊的小丫頭。
該去做的事情?!好像就是張羅着成親的事情。
“哦,好的。”小姑娘回過神,連聲應着,轉身離開,眼前的事情,就由大哥來擺平,她要立刻回去準備成親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我何時答應嫁你了?”秦紅妝的臉上多了幾分薄怒,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誰說要嫁他了,他是想要強迫她嗎?
說話間,意識到他的氣息,微微呼到她的臉上,這才發現,她此刻還跟他貼在一起,身子便快速的向後退去。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壓也壓了,你現在再告訴我,你不嫁?”男子望向她,眉角微揚,更多了幾分邪魅的誘惑。
看到她那快速的後退的動作,眸子中隱隱的多了幾分不滿?這是什麼意思,他直接的被嫌棄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他又偏偏知道,她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女人,他若不娶她?
可能嗎?
他的一句話,直接的讓秦紅妝語結,脣角動了幾下,卻一字都沒有說出來,因爲,他說的那些真的都是實情。
只是,她不是故意的,那真的只是意外呀。
而且,他的那句壓都壓了,聽着怎麼就那麼怪呢?
“那是意外,純屬意外。”秦紅妝暗暗呼了一口氣,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自己都感覺有些頭皮發麻的解釋着,說話間,身子也向着水池邊移去。
“意外?然後呢?”男子聽着她的話,看着她的動作,眸子微眯了一下,卻並沒有阻止她,只是突然問道。
不過,你若是細聽,便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聲音中隱隱的多了幾分不同。
“什麼然後?”秦紅妝愣住,也停下了移動的動作,有些奇怪的望向她,意外就是意外,即便是意外,還需要然後嗎?
“你的意思是,我就這麼讓你白看了,白摸了,白壓了?”男人直直地望着她,神情淡然,只是這話說的卻是十分的認真。
“咳。”秦紅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這是一個男人該對一個女人說的話嗎?
她本來還以爲,他說要娶她,是想要對她負責呢,難不成,她是會錯意了,他的意思是,她要對他負責?!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都是女人比較吃虧,男人應該沒什麼吧?
看他這年紀,應該也有二十五歲以上,絕對的成年的男子的,她就不信,他以前沒有過女人,若按他這說法,他現不是早就應該成親了?
“你是男人,其實這個,應該沒什麼吧?”秦紅妝暗暗的呼氣,吸氣,然後再次說道,她總不能就因爲這樣,便把自己的一輩子給賠進去了。
就因爲這個,就這麼嫁給了他,這實在是?
“沒什麼?你憑什麼覺的我沒什麼?”男子眯了眸,望着她,顯然絲毫都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其實吧,我們剛剛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秦紅妝極力的撇清着,那些真的都是意外,其實她剛剛也沒把他怎麼樣?
倒是他,奪了她的初吻。
“你的意思是在提醒着我,我們應該生米煮成熟飯?”男人的眸子先是一沉,卻又隨即的揚眉,望向她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異樣的曖昧,說話間,身子甚至微動,向着她移去。
水池中滿滿一池的玫瑰花瓣,所以,即便是他沒有穿衣服,也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但是,聽到他這樣的話,看到他刻意的靠近,秦紅妝卻是完全的驚滯。
這,這個什麼跟什麼?她是那意思?她怎麼可能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讓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當我沒有來過,從現在起,你就當沒有看到我,好吧?至於成親什麼的,實在沒必要,我也不可能嫁給你。”秦紅妝暗暗的吞了口口水,急急的說完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快速的轉身,急急的向着水池旁游去。
她覺的,這個男人比那個陰險的百里屠更危險,所以,現在,她必須儘快的離開這兒。
只是,還不等秦紅妝游到水池邊,突然發現,一道道的水柱猛的激起,快速的射出,又快,又猛,冰寒中帶着刺骨的危險。
秦紅妝驚滯,這人不是就因爲她不同意嫁他,便想要直接的殺了她吧。
那些水柱若是打中了她,不死也定是重傷呀,這男人,也太狠了吧。
隨即,秦紅妝便發現,她又猜錯了,那些水柱不是射向她的,而是射向房間的所有的出口的。
一時間,房間中,所有的出口都瞬間的被冰封中了,包括所有的窗戶,所有的門。
秦紅妝瞬間的石化,徹底的凌亂。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誰能告訴她,她這到底是遇到一個什麼人?
她覺的,若是再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寧願跟百里屠拼死一博,都絕不會進這個院子,進這個房間,若是可以,她絕對不想見到這個人。
“你想怎樣?”秦紅妝驚顫顫的轉身,再次望向他,她覺的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冷靜的問出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男子卻不回答,緊抿的脣角似乎多了幾分冷意,也沒有望她,只是突然的起身,向着水池邊走去,池中的水有些深,直到他的胸肌,水池中的玫瑰花掩飾住他的身子,並沒有任何的春光外泄。
此刻的他,如魔般魅惑,一時間,可以將所有人的目光完全的吸住,或者不止是目光,還有靈魂。
直到,在他走到水池邊,就要上去時,秦紅妝突然起了剛剛的情形,想起,他沒有穿衣服的,連連別開了眸子,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
秦紅妝心中鬱悶,她敢說,那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片刻後,那人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她的面前,望向她,“你是要繼續待在水中。”
秦紅妝再次的氣結,誰想繼續待在水中呀,她想出去呀,但是,她現在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現在全身都溼透了,就身上那幾件單薄的衣服,若是就這麼出去,跟沒穿實在沒啥差別。
而他現在又封了所有的出口,她又不能離開,她若是現在上去,還不被他全部看光了、、、、、
“我再洗一下吧。”秦紅妝脣角微動,下意識地冒出一句,此話一出,她真的狠不得直接的咬斷舌頭,秦紅妝,你腦袋難道真的進水了嗎?
瞧瞧你今天晚上都做了些什麼事?說了些什麼話?
男人微怔,脣角輕扯,望着她,片刻後,才慢幽幽地說道,“行,洗乾淨了就上來。”
他不否認,在聽到她說不會嫁她時,他心中十分不舒服,而且似乎有些生氣了。
不過,看着她接下來的反應,聽着她這話,真的讓人氣不起來,這女人真的太可愛了。
她即然闖進了他的房間,還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他怎麼都不可能讓她離開,所以,不管怎麼樣,這親肯定是要成的。
她若想逃,他不介意用點非常的手段。爲了娶到妻子,好像用點手段也不過分吧?
“咳、、、、”秦紅妝再次被嗆道,這男人能好好說話嗎?能嗎?
什麼叫做洗乾淨了就上來,這話聽着怎麼那麼怪呢?
不,不是,她是來洗澡的嗎?是嗎?
好像不是呀?
她明明是在逃命的。
她不就是借她的水池躲一下嗎?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竟然被逼嫁?而且,現在這房間所有的出口都封住了,她怎麼出去呢?
秦紅妝腦中一動,突然想到現在是炎熱的夏天,這個男人用冰封住了出口,用不了多久,那冰肯定就化了,到時候,她不就可以出去了嗎?
想到這一點,秦紅妝心中忍不住的雀躍,這個男人也太笨了吧,大熱天的用冰封門,能封住誰呀?
不過,秦紅妝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剛剛這個男人只是用冰封住了一個窗戶,爲何,百里屠就沒有了任何的動靜呢?
竟然都沒有試探從另外的地方進來?難道是外面還有其它的人,把百里屠嚇跑了?
“那個,天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秦紅妝望向他,十分體貼地說道,心中想着,等他睡着,冰化了,她就可以離開了。
“你確定?”男人盯着她的臉,眸子中多了幾分笑意,這個女人的心思,他豈能猜不出,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只怕要讓她失望了。
“確,定。”秦紅妝聽他這麼問,心中多了幾分戒備,卻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那個,熬夜不好,你還是快去休息吧。”
“好,不錯,還沒成親,就知道心疼夫君,成親後,定是賢妻良母,我喜歡。”男人的眉角不斷的上揚,這女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秦紅妝的脣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喜歡,他喜歡可她不喜歡呀。
成親,誰跟他成親呀?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等他睡着了,不,就算他到時候沒有睡着,只要他離開了,等到那冰化了,她就有把握可以離開這見鬼的房間。
看着她的神情,他突然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不過,爲了不想讓她太過失望,太過難堪,他還是極力的忍住了。
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等這個女人到了天亮後,看到房間內的變化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非常的有意思吧。
實在不忍心看她一直待在水中,他終於還是轉身,離開,走到了房間中唯一的一張牀上。
雖然是在同一個房間中,但是,那距離卻還是有些遠的。
因爲,這房間的確是太大了。
秦紅妝看着那距離,心中卻是微微一喜,恩,不錯,這樣的距離,足夠她離開了。
襄王府。
“主子,您,您怎麼了?”侍衛見着一個冰塊向着王府僵硬的移動,紛紛大驚,只是,走到近前,卻發現那竟然是他們的主子,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他們的主子,怎麼變成了冰人了?
襄王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不能說話,此刻,他發覺自己的嘴巴竟然張不開了,而且,剛剛他是拼了命移動到了王府的,現在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再也移動不得了。
“主子,主子?這,這是怎麼了呀?”侍衛看站一動不動僵在那兒的主子,一個個驚愕之下更是不知所措。
他們覺的現在的主子,除了眼珠子可以轉動一下,其它的地方似乎都不能動了。
“快,先把主子擡進去。”有個侍衛,反應了過來,連聲說道。
衆人這次回過神來,然後向前,搬起了襄王,向府中走去,卻都感覺到,所碰之處,皆是刺骨的冰寒。
這比千年的冰魄更要寒了幾分。
侍衛將襄王擡起了房間,放下,然後發現,襄王便直能硬梆梆地站着,或者直挺挺的躺下,除此之外,再不能有其它的姿勢。
“這,這怎麼辦呀?主子不能動,而且這麼冰着也不是回事呀,會把人凍死的。”很顯然,這樣是肯定不行的。
“生把火吧,生把火肯定就能把這冰化掉,主子就可以出來了。”有人提議。
“恩,好辦法,快去生火。”衆人紛紛符合,便有人連連去拿了冬天纔會用的火盆,點起了火碳。
慢慢的,本就炎熱的房間變成了蒸籠,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很快的幾個侍衛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溼了。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的,只能悄悄的出了房間。
但是,這麼高的溫度,都快要把人熱死了,襄王身上的冰不但沒有化,反而似乎越結越厚了。
原本還能看到的,微微轉動的眸子,這會都有些看不清楚了。而且,此刻,襄王只感覺全身冰到刺,又冷,又痛,又難受。
但是,可憐呀,此刻襄王不能動,不能語,只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乾着急。
“你們在幹嘛?”恰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銘將軍,主子被冰住了。”衆侍衛看到來人,如同看到了救星般,急聲說道。
“冰住?”走來的男人眉角微蹙,隱隱的帶着幾分疑惑,只是走到房門外時,看到裡面的情形時,臉色卻是速的變了,“你們?快,快把主子搬出來。”
侍衛不解,只是看着他這樣子,心中知道事情不好,便連連走進房間,將襄王搬了出來。
可憐的襄王不能動,不能說話,只能任由着衆人這般的將他搬來搬去。
“銘將軍,現在怎麼辦?”侍衛紛紛望向那剛來的男人。
“先將主子搬到通風好的陰涼的地方,我再來想辦法。”男人的臉上隱隱的帶了幾分沉重。
男人四十幾歲,寬寬的臉形,寬寬的眉毛,寬寬的鼻樑,寬寬的脣,一眼望去,給人一種極寬重的感覺。
他是先皇當年派給襄王的,一直跟在襄王身邊,可以說是看着襄王長大的,所以,對襄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即便襄王最近幾年做出了一些殘忍的事情,他雖有不忍,卻也還是一直聽命襄王。
“銘將軍,這是什麼情況?”其它的侍衛擡着襄王離開,一個極爲穩重的侍衛留了下來,凝聲問道。
“主子是中了靈域派的冰封千里,只是,聽說冰封千里早已成傳,今日竟然還有人能夠使出,而且還是這般的厲害。聽說一旦中了冰封千里,這冰輕易的是不可能化的,而且溫度過高或者溫度過低,都會加速冰封的凝結。”銘將軍臉色更沉,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
“冰封千里?那主子不會就這麼一直被封住吧?難道就沒有辦法化開這些冰嗎?”那侍衛直接的驚住,忍不住的驚呼。
“有,有一種法子可以化開,那就是傳說中的焚盡,它恰恰是與冰封千里相剋,可以瞬間化開所有的冰?”男子想了想,再次說道。
“焚盡是什麼?”侍衛不懂,不是他無知,是他真沒聽說過。
“也是一種極詭異的武功,聽說這種招勢一出,那定然毀天滅地,萬物皆能焚滅。”男子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怪異的情緒。
“有人會這種武功嗎?”侍衛繼續問道。
男人卻沒有答,只是眸子輕閃,他知道,有一人會,那就是楚王殿下。
不得不說,楚王殿下當真是深藏不露,心思極深。
他向衆人展現了理所當然的,衆所皆知的成就,看似並無掩飾,實際卻是隱藏了他太多的實力。
他知道,要想讓楚王給襄王解冰,那是絕對的不可能的。
所以,襄王只能就麼冰的,據說冰封千里,十天之後,便能解了,那麼現在就只能等主子自己化開了。
好在,主子底子好,應該能撐過十天,若不是主子武功高強,剛剛中了冰封千里,只怕當場就會沒命了。
只是,到底是誰竟然能使出冰封千里,那人爲何又要傷主子呢?
“王爺。”皇宮中,一個侍衛如幽靈般的出現在楚王殿下的面前。
楚王殿下昨天因爲處理事情,直到天亮才完成了,所以並沒有回去,最後只能留在了皇宮中。
“如何?”楚王殿下眸子微眯,低沉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意。
“正如王爺所料,屬下已經利用迷魂術從銘將軍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也查到了一些證據,不過,昨天,屬下發現,銘將軍有些奇怪,似乎不是他本人,但是,後來,銘將軍又突然恢復了正常,所以屬下懷疑或者是有人易容成銘將軍,混到了襄王的身邊,要查什麼。”來人恭敬的稟報着,臉色略顯沉重。
“或者?怎麼?連你都不能確定?”楚王殿下眉角微動,似有意外。
“是,若是易容,那麼那人的易容術就十分的了得,屬下硬是沒發現任何破綻,若不是因爲屬下昨天一早的時候跟銘將軍約定了一些事情,那人完全對不上來,屬下也以爲是自己多心了。”
“易容術,出神入畫?”楚王殿下微眯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沉思,突然脣角微微勾出一絲弧度,“古羽。”
“古羽!”侍衛微驚,“會是他嗎?”
“天下若說易容術,沒有能比的過他,也只有他的易容術能瞞地過你的眼睛。”楚王殿下話語聽似乎輕淡,卻是十分的肯定,不帶半點的遲疑。
“那他爲何要接近襄王?”侍衛顯然有些不解了。
“天南城城主古羽,做事向來都是亦正亦邪,是真是假,全憑興趣,不過,他肯趟這灘渾水,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顏凌。”楚王殿下深邃的眸子更是深不可測。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古羽曾答應顏凌,要幫顏凌三件事。
除此以外,他不覺的還有誰能請的動古羽。
“國師?”侍衛顯然更不明白了。
楚王殿下深邃的眸子卻是猛的一閃,握着筆的手,微微一緊,一時間竟然猛的站了起來,“你先放下手上的事情,去一趟鹽城,到王妃住了三年的山谷,查一件事情。”
他怎麼忘記了顏凌,若是顏凌都能讓古羽易容去查襄王,那麼山谷的事情,就極有可能跟顏凌有關,若是再加上古羽的相助,想要掩飾她三年中的事情,似乎也並不難。
“主子,主子,王妃她、、、、、、”恰恰在此時,飛鷹快速的走了進來,神情間隱隱帶着幾分怪異,若是讓王爺知道了王妃所做的事情,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直接的先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