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無,妹妹沒有學過這一句話嗎?”
柔妃笑了起來,“學過,妹妹正在努力學習使用呢!”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都帶着強調的冷嘲熱諷,每一句話中,又彷彿都是話中有話的感覺一樣,總之,就是沒有一句的好話。
雪妃看着柔妃面前的琴,她笑了起來,“喲,這琴,不是司徒世家所練製出來的琴嗎?聽說司徒家所練製出來的琴,琴音飄渺,悠揚動聽,而司徒世家,前一段時間,纔給皇宮裡進貢了一把琴,不會就是妹妹這一把琴吧!”
柔妃毫不掩飾的看着雪妃,得意的道:“姐姐真是發眼力,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就是那一把琴,皇上就賞賜給臣妾了。”
雪妃帶着一絲絲羨慕的看着柔妃,道:“皇上還真是疼愛妹妹,叫姐姐都有些嫉妒的呢!”
柔妃亦是你來我往的回了一句,道:“姐姐懷着孩子,才叫妹妹嫉妒呢!”
雪妃嬌笑了起來,“好了,我們兩個都別酸對方了,妹妹這把琴,可否借姐姐來撫一曲,試一下姐姐的琴技有沒有倒退?”
柔妃大方的道:“當然可以,姐姐請。”
而後緩緩起身,十分優雅的姿態,走了過來對雪妃做了一個請雪妃過去的姿勢,柔妃還沒有走出來的時候,雪妃笑了笑,便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勾脣笑起來。
柔妃還正在琴的側面,而雪妃站在琴的一角的對面,也就是和柔妃兩個人擦肩的距離,看樣子,兩個人十分的關係友好。
柔妃往前走了一步,雪妃亦是如此,剛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忽然之間,撲嗵的一聲,往前爬了過去,整個人爬到了琴上,四腳朝天的摔到了地上。
一時間,整個亭子裡亂成了一團,雪妃驚呼了一聲,很快的,那撕心的疼痛,立馬傳遍了全身的上上下下,而下體,一股熱流,彷彿是正從體內流出來一樣,她尖叫了起來,“啊……”
而跟着雪妃的安春見狀,驚呼了一聲,急急的飛奔了過去扶着雪妃叫道:“娘娘,娘娘,你怎麼樣了,娘娘……”
而琉璃和清蘭則是扶着有些驚魂未定的柔妃,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雪妃,整個人驚呼了出聲,怎麼會忽然之間摔到了在琴的跟前的呢?
看着安春一個人難以扶起來雪妃,她急急的對一旁的琉璃和清蘭道:“趕緊的,趕緊去扶起雪妃姐姐,快點……”
剛把雪妃整個人扶了起來,扶着她坐了下來,立馬的,她便感覺到體內有種撕心的疼痛了起來,她擰起了眉頭,死死的抓着安春的手臂。
一旁的柔妃見她那痛苦的模樣,皺起了眉頭,忙道:“雪妃姐姐,你怎麼了?”
雪妃看了她一眼,眼眸之中帶着一絲絲的怨恨,還帶着一絲絲的恐怖,她臉色慘白似紙的一字一句的看着柔妃的說道:“柔妃妹妹,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子做,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拌我摔倒?”
柔妃一聽,驚呼了一聲,有些不明白這話是從何說起?
她看着雪妃忙道:“姐姐,你這話從何說起?”
雪妃還想說什麼,怎耐,她的身體可能是真得痛苦不堪,她擰起了眉頭,死死的抓着安春的手道:“安春,本宮的孩子,本宮的孩了……”
此時,她只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彷彿是在離開她的身體一樣的感覺,安春聽罷,有些驚慌的低下了頭盯着她的下體,卻發現她的兩腿之間,鮮血已經是溢了出來。
她嚇得立馬是捂住了嘴巴,而後驚聲的叫了起來,看着雪妃叫道:“娘娘,娘娘,你,你在流血……”
而後像是反應了過來一樣,她立馬扯開了嗓子尖聲的叫道:“來人了,快來人了,救命啊……”
柔妃看着眼前的情況,擰起了眉頭,而後立馬是叫來了人把雪妃送給了昭陽殿,並迅速的叫人去請來了太醫,把雪妃送走了之後,柔妃整個人還是怔怔的站在那裡,看着地面上的血跡,她有一陣陣的心慌,雪妃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回想到來所有的事情,她想到兩個人錯肩走過的時候,這纔是明白過來了,雪妃,是在栽髒嫁禍呢,利用這個孩了子,想要栽髒嫁禍於她的身了。
想到這裡,她扭過頭看着身邊的琉璃和清蘭道:“你們剛剛看到本宮有拌她摔腳嗎?”
琉璃和清蘭聽罷,相似的看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道:“這個奴婢沒有看到,沒有注意到娘娘你的腳,反應這來的時候,雪妃已經是摔到了琴上。”
柔妃聽罷,眼眸一轉,而後點了點頭,道:“本宮明白了,怕是雪妃要這把子個罪安到本宮的頭上呢!”
清蘭聽罷,看了一眼旁邊的琉璃,而後試探性的道:“娘娘,剛剛,是怎麼回事?”
娘娘想要下手害雪妃的孩子,她可以理解,只是這手法,有些太明顯了吧!
柔妃聽罷,瞪了她一眼,凌大的看着她道:“怎麼,你懷疑是本宮?”
清蘭一聽,立馬搖了搖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呆會雪妃清醒過來之後,一定是會向皇上哭冤的,到時候,奴婢們該怎麼回答?”
柔妃聽罷,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那彎起的眼角掠過一絲絲的精光,她道:“你們就如實的回答好了,說你們也沒有注意到本宮的腳做什麼?”
清蘭一聽,立馬驚呼了一聲,“那豈不是對娘娘很不利?”
“你們是本宮的貼身婢女,無論是說什麼,都對本宮相當的不利,也根本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你們如實的說就是了,本宮要看看,這雪妃,到底是想玩什麼把戲。”
“是,娘娘。”
“對了,叫人去永壽宮裡請太后過來。”
“是,娘娘。”
柔妃聽罷,這纔是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昭陽殿的方向,這一次,她倒想看看,這雪妃,是在玩什麼把戲,居然是敢拿自己的孩了做賭注。
她看着地面上的一攤鮮血,擰起了眉頭,有一絲絲的刺眼,彷彿是十分的扎眼一樣,讓人看着不住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看着一旁的清蘭道:“叫人來把這裡的鮮血打掃乾淨。”
“是,娘娘。”
很快的,便找來了一個打掃的宮婢,把這裡折血跡,擦的乾乾淨淨,彷彿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一切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