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和小百靈吃了飯,陪着蕭文、蕭武玩了一會兒,蕭睿就回來了,初七又伺候着蕭睿吃了飯。
第二天一早,蕭睿就趕去上朝,初七則跟小百靈等人在山莊廝混。
蕭睿早起上朝,下午就回到山莊,初七想問蕭睿怎麼處理完了那麼多繁冗的雜務?但是想了想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這邊初七沒有問的話,可是另一邊蕭睿的輕鬆卻讓藍若離、莫白、慕容紫英、鳳海、鳳流、鳳湖六個人叫苦不迭。
皇上讓蕭睿學習批閱奏摺,臨朝聽政,處理政事。
蕭睿呢,則組建了一個“智囊團”,由藍若離、莫白、慕容紫英、鳳海、鳳湖、鳳流六個人組成,這六個人代替蕭睿批閱奏摺,所以蕭睿只是處理一些大事,就將其他的瑣事都交給這個智囊團了。
蕭睿將這個智囊團分了幾個部分,工部、戶部、吏部、兵部,各有一個口,再將藍若離等人按照特長將他們分到這幾個口去,一般的事項他們幾個人就可以處理,只要有疑難問題,他們就要各個部門一起決定,如果到最後還決定不了,才呈遞給蕭睿處理。
這邊,鳳流拿着兵部的奏摺問鳳海道,“大哥,這個奏摺說,今年軍隊要不要擴建?”
鳳海正拿着工部的奏摺細看,一聽這個然後笑道,“這個,自然是要問王爺的,我們不能做主。”
鳳流忙搖頭道,“我不要,上次我這裡有幾個奏摺給了王爺,王爺斜眼問我,這樣的事情你都決定不了?要你幹什麼?”
藍若離笑道,“鳳流,蕭睿不介意決定,但是他介意你只是將奏摺往他面前一推,讓他做決定,不如你多做一步,然後讓蕭睿做選擇題。”
“選擇題?什麼意思?”鳳流拍着腦袋問道。
藍若離一邊批閱奏摺一邊笑道,“這份奏摺說要增兵,那我們現在有多少兵?有多少物資?國庫現在有多少存銀?去年一年咱們打了幾場帳?損失了多少兵員?按照服役期限,今年有多少兵員要退役回家?那麼今年應該招多少新兵?”
鳳流看着藍若離然後直愣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藍若離一邊寫字一邊說道,“同樣,蕭睿也不知道呀,所以,你應該告訴蕭睿,這些條件,然後讓蕭睿做出選擇,這樣你就不會被罵了。”
鳳流高興的說道,“我明白了,謝謝大舅哥。”
藍若離搖頭道,“蕭睿說了,這次要好好的陪着王妃,咱們呀,就好好的做事就好了。”
慕容紫英拿着奏摺笑道,“你們還好,這些吏部的奏摺那纔是要人命呢,御史們一個個的跟斗雞一樣,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真是要人命呀。”
鳳海笑道,“這是你的強項,也不用過於自謙。”
莫白笑道,“我呢?我管的這些個戶部呀,錢銀比九王府多多了,一個頭兩個大,好在,原來幫着蕭睿做事這些都遇到過,要不然後半夜也回不了家。”
鳳湖笑道,“你們都是蕭睿的左膀右臂,蕭睿也只信得過你們。”
藍若離笑道,“是呀,我看蕭睿很快就會將鳳泊、鳳溪也吊上京城了。”
慕容紫英笑道,“蕭睿對於鳳家看作是自己的孃家一般,所以鳳家以後很可能會全部可以回京城。”
莫白笑道,“這是自然,王妃的孃家就是王爺的孃家嘛。”
鳳海一邊寫奏摺的批覆一邊笑道,“鳳家進不進京無所謂,只要初七好好的就好了。”
藍若離笑道,“不是奉承你們,鳳家的孩子就是好用,既聰明又懂事,還知道識大體,心裡有大局,關鍵是對蕭睿足夠忠心。”
鳳湖笑道,“是嗎?三個都是嗎?”
說完這話,鳳湖還看了鳳流一眼。
鳳流正在查找資料,準備給蕭睿寫奏摺,聽到鳳湖的話,一邊擡頭一邊問道,“二哥,你又笑話我,我知道我比你和大哥笨多了,可是,我已經在學了呀。”
鳳海笑道,“是呀,鳳流已經在進步了,不錯。”
鳳流笑道,“是吧?大哥已經在誇獎我了。”
藍若離也笑道,“是呀,自從成親以後,鳳流是懂事多了。”
鳳流一邊沾沾自喜一邊笑道,“嗯,我真的已經很懂事了。”
藍若離笑道,“快點去寫吧,要不然你今晚就回不了家了,要是你一直讓雅兒守空房,我這個當哥哥的可是不依。”
慕容紫英笑道,“這倒是事實,我們六個各做一攤,還要做到掌燈的時候,要是他一個人,那就別想去看王妃了。”
莫白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說道,“是呀,是呀,我還真沒想到,當皇上還聽不容易呢,竟然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
慕容紫英笑道,“不是做皇上不易,而是做一個好皇上並不容易。”
藍若離也點頭道,“確實呀,真的是做一個好皇帝很難。”
鳳湖拿着一份奏摺唸叨,“禮部竟然有人提議,讓九王爺再納妾室。”
鳳湖的話一說,衆人的目光都移了過來,鳳海卻沒有擡頭,只是自顧自的寫字。
鳳流笑道,“這個奏摺要留着哈,讓王爺看看。”
鳳湖將奏摺遞給鳳流說道,“好呀,今日這禮部的奏摺就交給你了。”
鳳流忙把奏摺交還回去說道,“二哥,你能不能不坑兄弟啊?”
鳳湖說道,“不是你說要留給王爺看的嗎?”
鳳流搖頭道,“算我沒說,算我沒說,不行嗎?”
鳳海笑道,“你們別鬧了,早點做完事,早點回家吧,家裡還有人等着吃飯呢。”
鳳海這話一出,藍若離等人都楞了,是呀,人家鳳海、鳳湖、鳳流已經有了家事,還有了孩子,再想想自己,還是孑然一身,想到這裡,藍若離、慕容紫英、莫白還有點淡淡的憂傷。
鳳湖提起筆在禮部的奏摺上寫到,“天賜鳳女已降臨,又要娶妾爲誰人?添子添孫添福壽,妻妾多了擾煩人。”
寫完了,鳳湖將這個禮部官員的名字記下來交給了慕容紫英,這樣不懂事的官員,吏部那裡一定要知道,肯定不能得到提拔了,沒事就得給他們官降幾級。
智囊團六人組忙到掌燈十分,就都忙完了,藍若離、莫白、慕容紫英讓鳳家三兄弟先走了,畢竟自己的妹妹們還等着他們吃飯呢。
等到鳳家三子走了,藍若離問道,“慕容、莫白,你們有什麼感覺嗎?”
莫白趴在桌子上說道,“人家他們三個都成家立室了,我們三個回到家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慕容紫英笑道,“怎麼?藍若離,想成家了?”
藍若離想了想說道,“原來從來沒想過,現在想跟百靈執手偕老。”
莫白也點頭道,“我也想。”
慕容紫英笑道,“莫白,你也想跟小百靈執手偕老?”
藍若離一轉頭,莫白忙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說我也想跟某人執手偕老!”
慕容紫英笑道,“還某人呢?不就是珍珠姑娘嘛。”
莫白點頭道,“咱們兄弟三人,我也不瞞着,我真的很喜歡珍珠。”
藍若離一邊整理奏摺一邊說道,“既然喜歡,爲什麼還不去表示?人家珍珠還只缺你一個?她可是王妃的大丫鬟。”
莫白點頭道,“我也想呀,可是,唉…”
慕容紫英問道,“怎麼?莫大人不願意?”
莫白搖頭道,“爹孃對珍珠的印象都特別好,但是,爹孃都不想我此生只娶珍珠一個。”
藍若離想了想說道,“那你呢?你怎麼想?”
莫白想了想說道,“我喜歡珍珠,但是我爹孃…”
慕容紫英笑道,“莫白,這話今日你就只說一次罷了,這話要是讓蕭睿知道了,你保證以後再也見不到珍珠了。”
莫白點頭道,“所以,我在想怎麼才能讓父母接受珍珠,也讓父母接受王妃家族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藍若離笑道,“其實,說到底,莫大人和莫夫人還是覺得珍珠只是個丫鬟,配不上你,所以纔想給你娶平妻的。”
莫白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已經給父親、母親說了很多遍了,不是珍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珍珠。”
慕容紫英笑道,“你知道就好,要是王妃知道你有這個心思,那就不用說了,王妃得讓你一輩子見不了珍珠。”
莫白點頭道,“所以,是兄弟的就幫幫我。”
藍若離搖頭道,“莫白,是兄弟的纔沒法幫你,其實王妃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爹孃的思維,還有你的猶豫不決。”
莫白點頭然後趴在桌子上不肯說話了,藍若離和慕容紫英只好又陪了他一會兒,然後就各自回家暫且不提。
這邊莫白到了莫府的時候,莫夫人已經準備好飯菜了,莫老爺也坐定了。
莫白去洗手換衣服過來一起吃飯,莫白欲言又止的模樣被莫夫人看了一個滿眼。
等到吃完飯,莫夫人問道,“小白,你有什麼話想跟你父親說?”
莫白想了想說道,“我想說的是我跟珍珠的事情。”
莫大人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你想說什麼?”
莫白說道,“爹,娘,我想娶珍珠做我的妻子。”
莫大人點頭道,“自始至終我都沒有不同意過,但是我只要求你再娶一個平妻,這樣很爲難嗎?”
莫白想了想說道,“爹爹,我沒那個本事,兩個妻子也可以平衡,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還要掌管九王府,還要幫蕭睿批閱奏摺,所以我真的不能娶兩個妻子,再說了,王妃也絕不會同意的。”
莫大人想了想說道,“莫白,你從小到大,我怎麼教育你的?”
莫白想了想說道,“做事之前考慮清楚,最壞的後果,能承受纔去做。”
莫大人點頭道,“你只娶珍珠一個,最壞的後果是什麼?”
莫白想了想說道,“第一,不利於家族勢力,第二,可能不利於莫家的子嗣。”
莫大人點頭道,“你是三代單傳,上面兩個最壞的後果,哪個是你能接受的?”
莫白想了想沒有說話,莫夫人卻說道,“大人,不如你們各退一步?如果珍珠可以爲莫家添子添孫,那麼就讓莫白只娶她一個,可好?”
莫白擡頭看着莫夫人,要說起子嗣問題,莫夫人是最堅持的,沒想到這會兒莫夫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莫夫人點頭道,“我看珍珠是個好姑娘,嫁給小白,也不算委屈他。”
莫白忙點頭,然後說道,“孃親說的對。”
莫大人想了想說道,“莫白,你現在跟九王妃說,娶珍珠一個,前提是珍珠能爲莫家生下男丁,你覺得九王妃能同意嗎?”
莫白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九王妃的脾氣莫白很清楚,當時爲了一個夏雨,九王妃就差點滅了歐陽家,現在是王妃最重視的珍珠,王妃怎麼能讓自己有這麼個條件呢?
莫白聽了這些心中煩悶,就出門去了食爲天,這時候的食爲天正要打烊呢,歐陽無敵一看莫白來了,忙問道,“怎麼了?王爺有吩咐?”
莫白搖頭道,“有沒有時間陪我喝幾杯?”
歐陽無敵想了想說道,“有煩心事?”
莫白將自己與珍珠的事情清楚的告訴了歐陽無敵,歐陽無敵聽了以後說道,“莫白,你想不想聽聽我的真心話?”
莫白忙點頭,歐陽無敵是最有發言權的吧。
歐陽無敵喝了一杯酒說道,“早前,王妃的要求,我不明白,甚至覺得多次一舉,但是現在,我與雨兒成親了一年了,我現在才明白,王妃的決定多麼的英明神武。”
“怎麼說?”莫白忙問道。
歐陽無敵笑道,“莫白,你爹和你娘,一直擔心的是你們莫家的子嗣,對嗎?”
莫白忙點頭如磕頭搗蒜一般,歐陽無敵笑道,“莫白,如果你的人生都沒有意義了,要兒子又有什麼用?”
莫白一愣,歐陽無敵繼續說道,“莫白,我覺得,如果我沒有娶雨兒,那麼我的人生肯定沒有現在這麼有意義,子嗣雖然重要,但是如果我活的都沒有意義了,要子嗣又有什麼意義呢?”
------題外話------
小劇場:
莫白:大大,我跟珍珠有緣分嗎?
作者:額,我說不好。
莫白:爲什麼?
作者:如果珍珠、或者初七知道你現在的糾結,是因爲子嗣問題,那麼你跟珍珠肯定一點緣分也沒有了。
莫白:是嗎?
作者:是…
莫白:可是大大,子嗣問題,不重要嗎?
作者:重要,但是子嗣是你活着的唯一使命嗎?你是人還是生人的機器?
莫白:我…
作者:如果你是人,那麼你不覺得你跟珍珠在一起是那麼般配,以後的生活會很幸福嗎?
如果你不是人,那麼你還娶珍珠幹什麼?你直接多找幾個姬妾,一直給你生就是了。
莫白:我…
作者:莫白,就跟蕭家一樣,除了天賜鳳女,誰都無法有蕭家的子嗣,即使蕭明、蕭葉那麼多的姬妾,又有幾個子嗣呢?
莫白:大大,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