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宮溟問。
“那個……”韓逸想了想,婉轉的問,“以沫的母親,也就是聶阿姨,她年輕的時候除了您和舅舅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異性朋友?”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宮溟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那天他故意跟帝世豪聊起那個話題,帝世豪欲言又止,宮溟感覺他可能是知道些什麼,卻又不肯說出來。
宮溟一直都在調查千以沫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他一定要弄清楚,當年到底是誰傷害了聶冰兒,又拋棄了她。
“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韓逸不想說太多,怕泄露自己的身份,左野已經找來了,他一定會把“宮炫”的身份還給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得先讓千以沫好起來。
“能事就直說。”宮溟追問,“是不是有什麼人找過你?”
“沒有啊。”韓逸看着宮溟,“您怎麼這麼問?”
韓逸感到有些疑惑,宮溟反應這麼大,難道也有秘密在瞞着他們。
“是你先問,我才問的好不好?”宮溟白了他一眼,“好了,我該回去休息了,你守在這裡。”
宮溟沒有再深究,他怕韓逸知道真相,現在千以沫弄成這樣,帝家又快要垮了,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照顧她。
他變成她唯一的後盾,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人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好,您慢走。”
宮炫沒有多想,或許,宮溟只是因爲他的問題太敏感,所以纔會反問吧。。
……
宮溟上了車,吩咐隨從:“去暗查一下,宮炫今天見過什麼人。”
“是。”隨從立即去調查。
……
宮溟總覺得,宮炫問這個問題很奇怪,莫非是他發現了什麼,還是說,有人找過他。
總之,他必須調查清楚。。
宮炫在病房守了千以沫一夜,快天亮的時候,才靠在旁邊的沙發椅上睡着了。
他隱約聽見一些聲響,猛然被驚醒,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千以沫的背影,她推開房門往外走。
“以沫!”宮炫立即追上去,“你要去哪裡?”
“我想出去走走。”
千以沫扭頭看着他,昨天那麼一折騰,她的臉色不太好,眼中有很多血絲。
“我陪你。”宮炫牽着她的手。
千以沫沒有拒絕,兩人一起走出別墅,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並不刺眼。
昨天下過雨,空氣有些涼,宮炫做了個手勢,讓醫護去拿外套。
千以沫有些心不在焉,停下腳步,望着院牆大門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宮炫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那個……”千以沫輕聲說,“他爲什麼沒有來?”
“他?”宮炫心裡一顫,“你是說帝昊天?”
“嗯。”千以沫點點頭,隨即又低落的低下頭,“以前他每天都來看我,最近都不來了。”
“他最近有點事,比較忙。”宮炫深深的看着她,試探性的問,“以沫,你想起他了嗎?”
“不知道……”千以沫看着遠方的天際,喃喃自語般的低吟,“最近我經常夢見他,夢裡的情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好像那不是夢,而是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