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朕者莫若如玥也。”伊洛恆接過尊皇貴妃手中那盞茶,嘴角掛着淺笑,輕吹手中的盞茶道,“朕今日降了芝修容的位階。”
“這事妾身也聽說了,確實是芝妹妹的不是。”樽皇貴妃淡淡道,“皇上剛從流雲閣來的吧,不知南宮妹妹的傷勢如何?”
“如玥,你不是不知朕的心思。這南宮若嵐朕定是留不得她的!”說到這,伊洛恆一把將手中的那盞茶落下,重重的撞擊在茶托上,“現在南宮啓的勢力頗大,還不是動他的時候,這南宮若嵐留着多少還有些用處。”
“如玥不敢妄以朝政。”樽皇貴妃端莊乖巧的靜坐在一邊,“不過是盡妾身的本分,替皇上打理好這後宮之事。”
“雲兒……她怎麼樣了?有傳太醫問過嗎?”伊洛恆忽的話鋒一轉,“她身子是否好些了?”
“藍妹妹她……”說到這樽皇貴妃一時語塞,“妾身也傳喚過太醫,太醫說,藍妹妹這是心病,自那次小產後,藍妹妹就一直鬱鬱寡歡的,所以這病情也久不見好轉。”
“……”伊洛恆聽了,沉思着沒有說話,那件事,是他對不住藍雲兒,還連累了那無辜的孩子,想着,伊洛恆便起身道,“若得空,如玥你便代朕去看看雲兒吧,再挑些賞賜一併帶去。”
“是,皇上。”樽皇貴妃見伊洛恆起身,急忙道,“皇上這是要走了嗎?”眼眸中盡是祈求。
“夜深了,朕乏了,先回康和殿了,如玥也早些歇息吧。”伊洛恆深知樽皇貴妃眼中的失落,卻還是無情的打破了她的念想,徑直離開了祁鶴宮。
“娘娘,請問是否需要按往常一樣備湯藥?”一個宮女見皇上離開後,走近殿內輕聲詢問樽皇貴妃。
“……”樽皇貴妃落寂的背影站在殿內,一聲不響。
“娘娘?”宮女忍不住再輕喚了一聲。
“出去!”樽皇貴妃輕啓朱脣,冷冷的只說了兩字。
宮女被嚇得一陣哆嗦,急忙退了出去。
“娘娘……”樽皇貴妃的貼身侍女秋蓮走近殿內,一臉疼惜的看着自家主子。
“秋蓮,連南宮若嵐都有機會喝那湯藥,本宮卻連機會都沒有……你說本宮是否真的是年老色衰了?”樽皇貴妃那張溫婉端莊的臉蛋早已佈滿了淚水。
“娘娘哪裡的話,娘娘正是風華正茂,況且娘娘跟隨皇上那麼多年,深得龍心,皇上待娘娘自是與別人不同的。”秋蓮緩緩道出,“那湯藥很是傷身,皇上定不捨得娘娘服用,娘娘應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他何曾在本宮身上用過心?想必他的心早就隨着那個女人一塊去了!不在這人世間了……哈哈——!”整個空廣的大殿迴旋着樽皇貴妃淒涼的笑聲……
雨欣醒來後已是翌日清晨,身邊的被褥早已一片冰冷。
身子處處都痠疼着,不想動彈,一個人靜躺在牀上,雙眼直直的望着前方……
自問不是第一次與他歡好了,可是昨夜……還有之前的那兩次,爲什麼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他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