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龍擡頭!
天剛矇矇亮,花廳內佈置的喜氣洋洋的,胤禛和宜肯額一襲金黃色的阿哥常服,坐在紅木太師椅上,專門爲胤禛理髮的太監站在後面,一大一小準備剃頭。
在內寢,清宴早早的起身,穿上了寶藍色福晉的朝服,用一套五寶鳳簪的頭面,挽起了小兩把子頭,左側的鬢角處別了一根金鳳的流蘇簪,在鳳凰的嘴裡,銜着一顆金黃色的東珠,東珠下面是一串小的金珍珠流蘇。
“用這對東珠的耳墜吧。”清宴看了一眼首飾匣子,發現了一對東珠耳墜。
“是!”素蘭趕緊六隻東珠耳墜給清宴帶上,“主子,真的不用化妝嗎?”
清宴搖搖頭:“不必了,懷孕的時候,儘量少化妝了!”
收拾妥當了,清宴扶着素蘭往外走去,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在在自己的小房間裡,讓素竹幫襯打扮。
清宴也不會多管,隨着小丫頭的喜好走吧。
抵達花廳,瞧見了胤禛和宜肯額父子二人,在乖乖的剃頭,宜肯額剃頭後,摸了摸光滑的腦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額娘~”宜肯額瞧見清宴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小臉微微變紅了。
“宜肯額害羞了!?”清宴喜歡調侃自家兒子,對於女兒,胤禛和清宴都是維護和寵溺的,極少會拒絕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要求。
“妹妹還沒準備好嗎?”宜肯額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瑚圖裡豐生扎喇芬還未過來。
在素竹的幫助下,從太師椅上蹦躂下去,直接跑走了。
“小乖,身體還好嗎?”胤禛看着清宴因有喜而新做好的朝服,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能堅持住嗎?”
清宴頷首:“今日感覺還不錯,一整日堅持下來,應該沒事兒!”
在起身時,她特意把溫水換成了空間的泉水,希望孩子不要因爲勞累出問題。
“據大哥說,大嫂這幾日一直在吃保胎的藥膳,小乖,你真的不用嗎?”胤禛很擔憂,清宴的身體會出問題。
清宴搖頭:“不用了,我的身體很好,若是覺得不舒服,肯定會和你說的!”
早膳後,軍港內熱鬧起來,女眷們紛紛穿好了朝服和正式的衣服,準備去宴會的大殿給尹根覺羅氏與清宴請安。
軟轎停靠在了院落裡,清宴帶着龍鳳胎一起坐上了轎輦,轎子緩緩擡起,往宴會的院落走去,那裡是胤褆和胤禛過來後,特意開闢出來的,逢年過節時,會把將士們聚集在這裡開設聚會的。
一刻鐘後,轎輦緩緩的進入院落裡,院中已站了很多過來的女眷們,她們三三兩兩的在聊天着。
清宴下轎子後,女眷們給清宴和龍鳳胎行禮。
“起磕吧。”清宴揮揮手,她已經換下了花盆底兒,穿上了柔軟的鹿皮靴,踩在青石磚地上,走的非常穩。
女眷們看着清宴高聳的肚子,有些在小聲嘀咕,四福晉抓的四爺很緊,她們身邊都爲兩位皇子準備了奴婢,並不介意地位的高低,誰想到,不光沒有機會靠近兩位皇子,連她們準備的人也被直接自家爺送走了!
清宴帶着孩子們走進了殿內,龍鳳胎規矩的坐在了一旁,小臉緊緊的繃着,清宴坐在正座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溫水。
“主子,直郡王福晉也到了!”素蘭從外面走了進來,“主子,是否要讓那些女眷進來請安!”
清宴慢悠悠的從座位上起身,尹根覺羅氏走了進來,看着清宴身體笨重的挪動,趕緊上前阻止。
“坐下吧,咱們妯娌也不用鬧騰那些虛禮了!”尹根覺羅氏樂呵道。
二人落座後,三個小傢伙聚集在一起,開心的說着什麼。
“素竹,你把孩子們帶到偏殿去吧。”清宴儘量避免不讓孩子們過度參與女眷們的聚會,等待孩子10歲時,再開始參與這些爾虞我詐的周旋。
“是!”素竹帶着孩子與伺候的奴才們一起離開了。
“讓那些人進來吧。”尹根覺羅氏瞧着孩子們離開了,直接吩咐身邊的奴婢,讓女眷們進來吧。
女眷們按照丈夫的官職的高低,由高到低的排列進來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兩個將軍的夫人。
科碩和伊索科均是費揚古要來的大將,來到兩廣軍港後,他們紛紛被重用了,兩位大人的嫡妻更是尊重尹根覺羅氏與清宴了。
“四福晉,看樣子,您的月份可大了,今日一定不要過度操勞!”伊索科夫人是瓜爾佳氏,是太子妃孃家的旁支,由於血緣關係太遠了,早就已經生疏了。
“直郡王福晉與四福晉的孩子,算是軍港內的一份喜事兒了!”科碩夫人也在一旁幫襯的說着。
尹根覺羅氏抿嘴一笑:“兩位夫人的嘴巴可是很甜的,軍港的女眷們若是有喜了,我和弟妹會把得宮內的嬤嬤派遣過去,一定不會讓大家有後顧之憂的!”
尹根覺羅氏的話音落下,一些妾室動了心思,嫡妻不在這裡,是她們有孩子的最佳時機,再加上,丈夫們要在這裡呆上幾年的時間,若是帶一個孩子回去,也是可以的。
“謝直郡王福晉、謝四福晉!”女眷們得到了保證,確定不會在這落後的軍港,生孩子時,沒一個幫襯的,她們心裡紛紛開始算了,應該何時要個孩子的。
女眷們的氣氛被活躍起來了,孩子會是女眷們喜歡的話題,有些年幼的,也在虛心聽着前面的人介紹經驗的。
“臣婦要道謝呢,兩位福晉提前幫襯準備了不少的東西,過年時,臣婦可都沒有費心!”瓜爾佳氏笑了起來,“每次過年,府邸都要忙上一個月的時間,這次算是輕鬆了!卻讓兩位福晉勞累了!”
女眷們紛紛說了自己的感激,清宴端着杯子喝着溫水,與女眷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這些臣婦們偶爾會暗暗打探,尹根覺羅氏和清宴是否會有收人的想法。
胤褆和胤禛二人都暗示將士們,在軍營內,除了伺候的女眷外,其餘的淑女等人全部離開。
這些女眷們則不死心,有些是爲了丈夫,有些是爲了孃家,不論哪種心裡,她們二人均不允許的。
“軍港是個嚴肅的地方,若是身份不明的人進來,遇到事情,該如何解決?”尹根覺羅氏嚴肅的看着女眷們,“從爺和四爺一起來軍港後,這裡發生了多少的事情,你們這些女眷們心裡沒點數嗎?”
有別樣心思的女眷們都垂下了頭,直郡王福晉說的甚是,自從胤褆和胤禛過來,這裡確實有了很多的事兒,讓大家都提心吊膽的。
“是!”女眷們紛紛起身行禮應下了。
“四福晉,八福晉出自您外家覺羅氏?!”靠近殿門口坐着的一個女口問道。
清宴打量起這個女眷,她不過是雙十年華,身上穿着一襲枚紅色的宮裝,頭上佩戴着五福金簪頭面,清宴反而不好預測,此人是何身份了。
“主子,此人是萬琉哈氏桑奎的夫人覺羅氏,乃是夫人的庶妹,您從未見過此人。”素蘭靠近了清宴回道。
清宴愣了,此人居然是覺羅氏的庶妹,二人差了好幾十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