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頓時安靜下來,清宴安分的坐在椅子上,很快,李德全帶來了消息,有十個新進府的奴才探頭探腦的。
清宴挫敗的嘆氣,心裡亂了。
她不如清雅的手段,老宅一直規規矩矩的很少有這些叛主的。
手段不狠?
太心軟了?
一個個問好出現在她的心頭,胤禛拍拍她的手背,不少的奴才並不是初出茅廬的她能辨認的。
“小乖,很不錯,比朕預料的少很多!”康熙打算給兩個兒媳上次課,佟貴妃是康熙一手教導的,清宴碰到的問題,康熙早早的遇到過。
丟人!
清宴低垂着小臉,心裡升上來這般的想法。
午膳後,清宴與胤禛送走了衆人後,去了書房,一進門,她滿臉委屈的瞧着胤禛,真是讓她心塞。
他從她身後抱着她,安心的氣息讓養在他的懷中。
“四四,難受!”清宴不喜歡被人算計,太皇太后的派遣太醫前來,清宴小臉緊繃繃的,她心裡有些後怕,如若,萬歲爺沒有發現,府邸的奴才有背叛的。
太皇太后是不是會一直從這些人的嘴裡得到烏拉那拉家的消息呢?
她的小臉皺巴在一起,心裡卻很難受。
胤禛的臉色黑漆漆的,太皇太后在慈寧宮都不安分,能得小乖必須提心吊膽的,能不讓他生氣嗎?
“小乖,那些這些刁奴們被懲罰了就好,有些從宮內出來的,退回到內務府去。”胤禛從茶几上拿了一個水蜜桃,給她削皮。
她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扭轉這手裡的手帕,心中發狠啊。
“退回去,不是放虎歸山嗎?”清宴一臉的迷茫,胤禛說話也是有些不靠譜啊。
胤禛神秘的一笑,那些人被退回內務府,最終的下場還不是佟貴妃說了算嗎?
“四四,不要送回去,把他們都打發到別院勞作纔對。”清宴的小臉緊繃繃的,心裡暗暗琢磨,一定要狠狠的蹉跎一番該死的刁奴。
噗嗤!
胤禛的冰山臉繃不住了,小傢伙也是氣狠了。
她首次來辦差,卻碰到了這樣的人,難怪臉色會這般的難看呢!
“小乖,這些人並不是你能處置的,她們身後可能會是幾代伺候皇家的內務府世家,你覺得四叔一人能對抗那些人嗎?”胤禛不敢打擊小乖,現實往往是最殘酷的。
清宴呆呆的瞧着他,內務府世家們?
她還記得在現代調查了不少內務府世家的事兒,乾小四以後的皇子們基本都是被內務府的那羣奴才牢牢的掌控在手裡。
“四四,那些人太可恨了!”清宴空中揮舞了兩下小爪子,一臉憤恨的說道。
是啊!
胤禛的心裡也明白,那些人不過是仗着祖輩的恩情罷了。
“是可恨,卻沒有辦法動!”胤禛也明白,這些人一定要狠狠的處理纔好,“小乖,那些人暫時掌控者皇家的衣食住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造成不能挽回的後果。”
康熙大概是想到這點,才放他前來說服清宴。
“四四,我心塞!”小乖嬌弱的靠在他的懷中,滿臉的委屈神色。
胤禛雙眸的神色暗了暗,真的是讓小傢伙受委屈了。
“心塞?!”清宴很少會反駁康熙的話,如今,她被傷到了。
好容易把清宴哄睡了,胤禛轉身回宮了。
幾日的安寧,讓清宴把這口怨氣憋在心裡,準備等四四登基了,狠狠的懲罰一頓那些人。
上午,清宴繡着手裡的荷包,她看着素蘭從內務府領來的絲線,質量是越發的不好了,這兩日還會出現不少聘禮物品短缺的事兒。
聯想到幾日前的那場鬥爭,她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素蘭,你讓人拿着阿瑪的牌子,把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都送到養心殿去,我就不信了,萬歲爺還能忍下去!”清宴惱火了,內務府的舉動越發的下作了,弄得她都忍耐不了了。
東西運抵康熙的面前,胤禛站在一旁,聽着素蘭說的話,他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小乖的心眼不比自己大多少。
胤禔等三兄弟錯愕的瞄着胤禛,這小傢伙的脾氣可不是很好,這舉動還能不讓人說出閒話來?
“小四,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康熙把監督清宴拼立得事兒都交給胤禛了,這臭小子居然鬧騰出這動靜。
他是認爲費揚古的脾氣好吧。
“額.....小乖惱火了,皇阿瑪不是準備過段時間再動內務府嗎?”胤禛無奈的說道。
他心裡到爲小乖的舉動點贊,除了毓慶宮外,剩下的阿哥都被內務府的人剋扣過東西,胤祐到了阿哥所的頭一年,內務府的那些刁奴們連冰塊都沒有給他準備好,剋扣了絕大多數的分例的。
“說!”康熙看着幾個阿哥的雙眼中都流露着憤恨,他找回了那顆當阿瑪的心。
胤禛看看胤禔與胤礽,直接把阿哥所的情況說出來,他即便不喜歡胤祐與胤禩,他卻不能讓奴才們欺負主子。
“該死!李德全,你親自去調查胤禛所言之事,你給朕馬上去安撫費揚古!”康熙覺得頭疼,費揚古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憤恨啊。
胤禛趕緊點頭,他太清楚費揚古的爲人了,從九門提督府衙回去,知道小乖受苦......
他光想想,就覺得渾身冒冷汗。
在宮門口騎上馬,趕緊往新宅走去。
在另外一邊,清宴一點沒有被聘禮的事兒惹惱,她更擔心的荷包繡不完,該怎麼辦。
除了康熙、佟貴妃和阿哥們的,那些賞人的荷包基本是府邸的繡娘繡的。
她低頭瞧着內務府送來的絲線,心裡是在不得勁。
昨天,還能有一般可用的,現在,別說一半了,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格格,奴婢先把這些收起來,大人從南邊給您準備了一些!”素蘭在旁邊圈她,讓她儘量息事寧人。
進宮的幾年時間,清宴要在阿哥所生活,所有的東西都是要內務府供應。
“不用,先放在這裡,我沒有預料錯,一會四四就會過來!”清宴看着桌子上那些所謂的絲線,基本是飛起的線頭,真的難爲那些人歸置整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