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末無聞走到房門旁使勁兒拉木門,但是門卻如被石化根本就拉不動。
看着門不像是那麼堅固,末無聞往後退準備助跑一腳踹倒木門。可此時卻從門外傳來令他驚異萬分的聲音“大巫師。是我,蕭溶月。不早了,咱們上東明山去…”
末無聞深深的吐口粗氣,但仍舊緊緊握着青瓷片望着緊閉的木門,他不知道如何門被打開進來的會不會真的是蕭溶月。
“那你們把鎖打開呀!門被鎖,我們拉不開門怎麼出去。”黎驍邁捶着門大喊着。
“什麼鎖?木門哪有被鎖住,你們打開木栓我推着試試…”
的確是蕭溶月的聲音,末無聞悄然拉着黎驍邁退到房中央。
吱嘎聲起,房門被打開蕭溶月滿滿都是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倆。而末無聞和黎驍邁卻是四目相對驚詫的說不出話,爲什麼他們費勁全力從門內側都拉不開的門讓蕭溶月從門外一推便輕易推開。
一定是蕭溶月搞的鬼!末無聞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但是他依然埋好心中的疑惑萬分抱拳作揖答謝蕭溶月“承蒙蕭公子相救,感激不盡……”
“你說什麼呢,大巫師?”蕭溶月滿臉的芒然。
“門真的沒被鎖上?”末無聞看着蕭溶月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真的是蕭溶月搞的鬼。)
“什麼鎖不鎖的,我看你們是遇到鬼了。”蕭溶月似乎是不經意的一說,但是眼神卻迅速瞥向末無聞看看末無聞到底是什麼反應。
“鬼?”末無聞突然想起了鬼蕭索,難道這一切與他有關?這麼說蕭索的話也是不可信,不過倒是有件事可以證實蕭溶月說的是不是真話,那就是蕭溶月到底是不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對着個男人或者是女裝男裝的人動手動腳可不是末無聞的風格,衣服穿得那麼厚胸是看不去男女,衣領圍着脖子也看不出喉結,末無聞只能對蕭溶月深身打量希望能找出點他是男是女的蛛絲馬跡。
蕭溶月看到末無聞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看有點不自在,便立刻轉身說着“我們這就去東明山阻止天師鑄瓶!”
“東明山官兵守護森嚴,只怕我們不是那麼容易上山,搞不好就…”黎驍邁心想剛剛從官兵手中逃出來又要送上門去,說實話他真不想冒那個險。
“你們放心。我擔保此次我們去東明山通暢無阻,大家跟着我即可。”蕭溶月說的倒是胸有成竹。
將信將疑的末無聞和黎驍邁跟着蕭溶月走出花月樓,蕭鐵便駕車載着他們直奔東明山,出順茲縣城門他們被官兵擋住,蕭鐵不知從懷裡取出什麼東西讓官兵們過目之後官兵們便堆着笑臉迎送馬車駛出城門。
“蕭公子。即使你們毀了龍窯,天師還是可以在很多適合燒瓷的地方重建龍窯,並一定非要在東明山燒瓶制瓷瓶。”無論如何末無聞不想蕭溶月破壞蓋龍窯的進程。
“不毀龍窯,那個道士又怎會出來?”蕭溶月輕輕的吐出句話繼續閉着眼睛冥想着什麼。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着,一行人終於到達東明山腳。蕭溶月下馬車的時候對着他們說“你們等着我,不要走開。”
望着蕭溶月和蕭鐵往着守護東明山的官兵走去的身影,末無聞無論怎樣看也看不出蕭溶月有絲毫女人的形態和神態。
蕭溶月走到官兵面前,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在官兵的眼前晃了晃之後官兵們便是不住的點頭哈腰,有官兵便和蕭鐵便過來牽着馬車,把繮繩拴在附近的樹樁上之後蕭鐵便對着末無聞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鬼蕭索明明說蕭溶月是遼國公主耶律琉白,但是宋朝的官兵對她卻是一幅唯唯諾諾的樣子。”末無聞走着走着越發感到迷惑。
等到末無聞他們走到蕭溶月的身旁,蕭溶月翻身上馬在官兵們帶領下騎馬上山,而末無聞和黎驍邁不會騎馬只能和蕭鐵跟着馬匹徒步上山。
不知走了多久的山路,龍窯總算可以讓末無聞遠遠看到,他們穿越到古代的時候龍窯還剛剛開始燒地基,而如今一兩天的功夫,衆多的瓦匠民工們日夜奮戰蓋好的龍窯便像條巨龍蜿蜒盤伏在東明山。
看來萬事俱備,只等張天師來鑄燒天師瓶,可是天師依然是毫無信息。等他們一羣人走到龍窯的時候,燒瓷的師傅正準備燒些民用的瓷器來試試火候怎麼才能掌握的恰到好處。
“監督大人,師傅正在試燒青瓷,請查看。”官兵們堆着笑容哈着腰迎着蕭溶月走入制瓷的工棚。走入工棚裡末無聞看到工匠師傅象和麪一樣將泥巴揉着。
工匠師傅看到他們好奇的眼神便解釋着“揉泥尼是爲了便於拉坯,其實就是在拉坯成型之前要先將泥土中的空氣揉走。”
按下來末無聞看到拉坯師傅手執木棍抵住轆轤轉盤邊緣上的助推洞眼,帶動轆轤上面的圓軸,使轉盤處於高速旋轉狀態,持續推動一會兒師傅便放下抵住的木棍,但是轉盤依舊繼續旋轉着,制瓷師傅把泥料放至轉盤中央進行開始手拉坯。
漸漸轉盤轉動變慢或停止後製瓷師傅又繼續用木棍抵住助推洞眼攪動轉盤,直至泥坯在轉盤中間爲止。然後工匠師傅將固定好的泥土打開,用右手把泥土壓形成器皿形狀,接着用手指同時擠壓泥土的內壁和外壁,此時師傅便將坯體慢慢拉上,轉盤旋轉一圈,師傅便將坯拉上一點。
等坯出來制瓷師傅仔細檢查再修修坯說道“只要泥坯放在平坦的空地風乾就可以燒製了。”
“師傅,如此這般燒製出來就是青瓷?”蕭溶月好奇的問道。
“監督大人,這只是素燒,定型坯胎。經過素燒成型之後,瓷胚需要經過三次上釉。每上一次釉,都需要等待乾燥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次上釉。這樣燒製成的青瓷薄胎厚釉,千峰翠色。”制瓷師傅說起青瓷便滔滔不絕。
蕭溶月似乎對於青瓷的燒製倒不是很感興趣,嗯嗯哼哼的應付着制瓷師傅,餘光卻掃向工棚的各個角落。
“監督大人,龍窯已經造好,天師什麼時候開始開窯燒瓷?”制瓷師傅把一個瓷胚放好轉身問道。
“這…”蕭溶月只能支支吾吾的搪塞着。
“混帳!這等大事輪到你問!”一直陪伴着蕭溶月四處巡查的都頭趕緊對着制瓷師傅大聲喝道。
“不是不是,官爺。如今是燒瓷的好季節,再往後東明山可是要大雪紛飛,封山之後只能待到來年開春才能繼續燒瓷。”燒瓷師傅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擡起頭來解釋清楚,官爺可是得罪不起。
“沒事沒事。都頭,天色暗黑我等先返回順茲縣城,明日過來燒製青瓷如無異常便稟告工部侍郎恭請天師鑄瓶。”蕭溶月揮揮手便讓燒瓷師傅退下。
深秋的東明山太陽一下山,天色就黑的很快,弱弱的月光升起暮色籠罩着整個龍窯。
“都頭,山坡上涌來的那團黑壓壓的東西是什麼!”正在巡邏的官兵大叫起來,沒等都頭反應過來,那團黑影已經離龍窯只有幾十米之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黑影之中跳動着白森森的亮點。
“快,弓箭準備!”都頭一聲令下,大隊人馬便拉弓箭上弦瞄着山坡快速掠來的黑影。
“殭屍!”黑影越來越近,兵士們看清之後驚悚的尖叫起來,那白森森跳動的正是殭屍們白得如死魚眼般的牙齒。
“射,把手中的箭射向殭屍後快點上火油箭!”都頭立即號令兵士們投入戰鬥。
箭如雨下,但是殭屍們並無畏懼,把射到身上的箭拔出折成兩段擲到地上。腳步卻是不停留飛速的跳動着,很快就跳上山坡張牙舞爪的奔向末無聞他們。
官兵們的火油箭還來不及射出殭屍們便己跳到他們面前,手如刀鋒對着官兵們削過來。嗖,總算有兵士射出點燃的火油箭命中殭屍,嗤嗤嗤火苗燃起殭屍嗚嗚嗚慘嚎着。
但是其他的殭屍們卻如餓狼撲食般的咬住射箭的兵士,霎那間剛剛還是血肉豐滿的兵士被咬成架骷髏。瘋狂的殭屍們見人就咬,官兵們哪見過如此兇殘的殭屍剎那間便嚇得放下兵器四處逃竄。
龍窯只剩下蕭溶月,蕭鐵,末無聞,黎驍邁他們四個人凜冽在刺骨的寒風中。而此時殭屍們卻意外的在離他們不遠處停駐腳步。
站立在蕭溶月面前的蕭鐵撥出劍指着蠢蠢欲動的殭屍們,末無聞也握着青瓷片將黎驍邁擋在身後,空氣裡瀰漫着濃濃的戰鬥氣息。
“耶律琉白,你也有今天…”鬼蕭索不知道從哪裡意外的飄過來站在殭屍羣中。
“果然是你!殭屍出現,我就猜到是你這畜生在禍害人間!”蕭溶月此時也從腰帶裡抽出把劍,寒光閃閃逼人。
“殺!”鬼蕭索一聲令下,殭屍們如潮水般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