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師父。我們快去馬市找他們去!”黎驍邁聽到村民說立刻就往門外走去。
“驍邁。他們早就離開馬市,估計已經出了徽濟城。”末無聞止住黎驍邁對着哪小五說道“那些人買了馬車肯定是爲了出城,你問問守城門的人有沒有嶄新的馬車出門?對了你派人先去馬市問問賣的是什麼樣子的馬車,有什麼特徵,有沒有字號~”
“天師。你等會,我這就讓人問問馬市的馬掌櫃和守城門的弟兄們。”哪小五轉身便拉門而出。
時間,就在末無聞和黎驍邁的焦慮等待中度過。咚咚咚咚的腳步聲,兵士急匆匆的跑進門向哪小五稟報信息“哪元帥,據西城門守兵說幾個時辰之前確實有三架和馬市馬老闆描述一樣的馬車駛出城門。”
“發令下去,有誰發現那三架馬車的消息立刻稟告於我,重重有賞。”哪小五立刻站起來,對着兵士吩咐着。
“哪元帥。我去城外看看情況。”末無聞轉身準備離開。
“師父。等等我~”黎驍邁也是匆匆趕上。
“驍邁。你留在哪元帥身邊,我一個人去方便點。”
“嗯。”黎驍邁心想自己去也許會礙手礙腳,也不再強求跟着套上灰界人衣服的末無聞。
夜幕降臨,沒有月色的夜,灰濛濛的天讓飛出西城門的末無聞根本就看不清地面的景象。於是他便降低到離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繼續往前飛,尋找着馬車路過的蹤跡。
飛着飛着末無聞看到前有架嶄新的馬車在路上奔馳着,末無聞心想看你還往哪跑,便捏着煉妖壺如閃電般的衝在馬車的前方擋阻着路。
吁吁籲,馬伕拉直繮繩,驚慌的馬嘶騰起來將馬車弄得東倒西歪。馬伕看到末無聞嚇得立刻垂下馬鞭哆嗦着說“天天天師,馬車不是我偷的,是我撿的~”
末無聞聽馬伕這麼說楞了一下認出馬伕是徽濟城的城民(曾經給哪小五運過東西,末無聞見過幾次)便是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朋友準備上山打點野味,出了城西門走不遠看到前方有人從幾架停着的馬車裡匆匆跳下來,我們便躲在岩石後看究竟。哪知道一陣濃霧飄來,等濃霧散去的時候那些人居然都不見蹤影。我想他們可能都被妖劫走~”
“你們看到妖?”
“沒有沒有,天師。我們,我們就跑上前看馬車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是馬車裡什麼都沒有。”
“你看到他們被濃霧捲走?”
“沒有,天師。我們看到馬車是無人之主我們便各自架輛馬車逃走,我正準備將馬車趕到附近的城鎮賣掉。馬車可真的不是我偷的。”馬伕看到末無聞疑惑的眼神趕緊擺手說道洗白自己。
“沒說你偷什麼馬車,你撿到就是你的。濃霧是往哪個方向飛去的?”末無聞給馬伕吃了個定心丸這樣的話馬伕才能說真話。
“天師,濃霧就是往那方向飄去~”聽到天師說馬車歸他所有,馬伕高興的指着西北方向對着末無聞說道。
末無聞立即騰空往着西北方向飛去,沒有星星的夜晚末無聞俯瞰大地視線模糊只能是沿着低空飛行。如此一來末無聞只能看到近距離範圍之內的情景,影響他找尋那些人的下落。
“天師~”末無聞聽到熟悉的聲音急忙回頭望,看到鹿身孔雀頭蛇尾的風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風伯!”末無聞驚訝的喊出聲來,自從上次與風伯一別,他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風伯。
“天師。想不到吧,我能找到你?”
“風伯你去了徽濟城?”
“是你身上散發出萬年盤天株的氣味讓我找到你,天師。”風伯鼻子微微翕動着,不願散去一絲絲盤天株的香味。
“風伯,你找我什麼事?”
“天師。贏魚神把事因前後都通知神界,我們神界願意與你聯合起來重新攻上妖王山。”
“什麼時候進攻妖王山?”
“一切行動由天師決定,你說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進攻。不過~”
“你直說,風伯。”
“我們希望灰界維持現狀,而不是像人間那樣對自然環境大肆破壞。”風伯停頓一下說道。
“風伯。你說該怎麼辦?告訴我就是。”
“我們希望與天師攻上妖王山,制服妖始天尊和妖王之後請天師返回人間不再參與灰界的任何糾紛。”
“放心吧風伯。我會回到人間。”末無聞心想神界居然會擔心他會留在灰界,改變灰界。
“天師。我們擔心的不是你在灰界,而是擔心那些生活在人間的灰界人後裔回到灰界,帶來人間的技術將灰界改造成另一個到處都是鋼筋水泥的人間。”
“灰界人後裔已經來到灰界,風伯。”
“誰。在哪!”
“風伯。你有沒有見到濃霧飄過?”
“什麼濃霧?天師你看四處哪不是灰雲籠罩着,如此漆灰哪有分得清是雲還是霧。”風伯讓末無聞問得有些茫然。
“風伯。濃霧裡有人,或者是濃霧將人送到什麼地方去。”
“這~~。天師,容我去問問,我再告訴你。”風伯縱身擺起蛇尾就準備離去。
“風伯,風伯。“末無聞急急喊住風伯。
“嗯?”
“風伯。依我想濃霧很有可能與雍和有關,災難之神雍和。”
“又是那隻大猴子!崑崙神也與我說過雍和的惡行劣跡,我等正準備上報天庭處置他。天師你在這等我會。”嗖的聲,風從末無聞耳邊刮過,風伯便不知去向。
末無聞只能是坐在樹梢上等待,等待着風帶來的消息。
“天師。醒醒醒醒~”風在末無聞的耳邊撩起,撩醒瞌睡過去的他。
“風伯。有消息了?”
“西北風說有羣人從濃霧裡下來去了石景城。”
“石景城在什麼方向?”
“就在德陽城附近。”
“那麼他們在石景城哪裡?”
“天師。風也有吹不到的地方,我們只知道他們去了石景城也不知道他們在何處。”
“那我這就去石景城。”末無聞告別風伯便往着石景城飛去,飛越山川河流。終於,在城門外的樹林中末無聞停落等到天亮時便沿着小路往城裡走去。
石景城與德陽城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城池裡房屋鱗次櫛比,鬧市街頭也是擠滿熙熙攘攘的人羣。末無聞在城池裡從清晨開始便是沒有目的的逛來逛去,尋找着人間來人的蹤跡。
鼓樓旁,小商小販擺滿街道呦喝聲,香味四溢的食物將末無聞吸引過去。走前幾步末無聞看到街道那頭簇着羣人便是好奇的擠過去。只聽見人羣之中有賣藝人拿出拍板奏擊,板擊急板,頓時馬蹄聲聲急促,萬馬嘶吼,黃沙漫卷奔騰不息天涯路。板轉弱板,馬蹄聲聲漸緩,如長漠夕陽無限,浪子歸鄉,豪氣暫放。擊板漸變,轉眼間馬蹄聲聲快歡。
“好!”末無聞不禁拍手叫好,可就在此時末無聞看到人羣中有雙黑色的眼睛驚詫的望着他。黑色!灰界人怎麼會有黑色的眼睛,末無聞反應過來立即往那人方向擠去。
人羣太擁擠,等末無聞擠到剛纔那人佇立的地方,人早就己不知去處。末無聞站在原地四處張望着,希望能找到那個有雙黑眼睛的人。
剎那間,末無聞突然看到把刀,灰色的刀在灰色的陽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對着他刺過來。時間太倉促,末無聞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能是側過身希望刀只是刺破皮毛。
咚的聲,刀刺在末無聞懷裡煉妖壺,哐鐺聲斷成兩截落地。末無聞的手如閃電般的伸過去,奪下對方手裡的刀。
那人啊的聲叫喚着,烏黑的眼睛擰成恐懼的樣子望着末無聞,讓他驚詫的是什麼東西如此堅硬能讓刺過去鋒利的刀子瞬間斷掉。
剛剛還是喧囂的人羣看到末無聞他們搏鬥的場景,害怕惹禍上身趕緊是紛份散去。霎那間只有末無聞和被他攥着衣領的那人站立空蕩蕩的街道上。
“說。你是誰!”末無聞擰緊衣領對着那人吼道。
“你你你~”那人淡灰色的臉居然透出點醬紅色。
“醬紅色的臉絕對不是灰界的顏色,難道他就是人間來人。”末無聞想到這便是略略鬆開抒緊衣領的手。
“你你怎麼沒有變顏色?”那人驚詫的望着末無聞問道。
“你說南弦月她在哪裡!”末無聞聽那人這麼一問便想到對方應該是灰界人後裔,穿越到灰界不久還來不及變成灰色(灰界人後裔雖流着是灰色的血不過他們的外表與人間人沒有什麼區別,生氣,激動的時候也會漲紅臉)。
“你怎麼知道?”那人聽末無聞提起南弦月不禁哆嗦了一下。
“說!被你們綁架到灰界的人在哪裡。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擰斷你的脖子。”末無聞威嚇着那人,稍稍一用力那人便是痛的呱呱直叫。
那人面對着末無聞冒出怒火的雙眼,戰慄不已的說着“他他他們在湖底下。”
“你帶我去湖底!”末無聞咆哮着抓着那人的衣服往前急速奔跑之後,騰飛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