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劉虎雙手用力掰開夾左腿上夾子,當尖利鐵齒自皮肉中剝離時,劉虎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腿上三個豁大窟窿眼不住往外冒着鮮血,另外兩人也是這般模樣。
“走,咱們先下山,然後請密探繼續追查夫人下落。”劉虎將手搭別人身上,艱難地站起身,互相攙扶着往山下走去。
“大人,這位夫人到底是何身份,皇上爲何要專程讓咱們來尋找,甚至連密探都動用了?”下山途中,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他們是大內侍衛,負責皇宮內院以及皇上索|安危,只有遇到要緊事時候,纔會將他們派出來,密探就不用說了,直接向當今聖上負責,隱匿暗中,聽聞是太宗皇帝一手創建,流傳百年,他們身份神秘,唯有歷任皇帝知曉。
劉虎瞪了他一眼道:“不該知道事少問,否則我怕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那人被他瞪得脖子一|搜索看|縮,訕訕着不敢言語,劉虎也懶得理會,他現所有心思都放剛纔事上,熹妃娘娘一見自己就逃跑舉動實有點不同尋常,再聯想到昨夜那場大火,事情怕是不簡單。
回到客棧後,劉虎按着胤禛交待法子聯絡到了密探,除了繼續追查熹妃下落之外,還請他們代爲調查熹妃這段時間具體情況。
不得不說,那些密探動作很,不出一日功夫,就將事情摸查得清清楚楚,至於熹妃下落,則尚需時間追查。
劉虎看完密探記載紙上信息後,神色微變,不動聲色地將紙疊好後收入懷中,然後召來手下道:“你拿我腰牌去驛站準備四百里加急馬,我要立刻回宮。”
“大人,您腳傷未愈,如何騎得了馬,大夫也說了,您得靜養一陣。有什麼事您交給屬下去辦就是了。”那人一怔,四百里加急,向來只有軍情緊急或關乎國體大事時候才能動用,若爲尋常事動用,那是要追全文字手打究責任,究竟出了何事讓大人如此着急,且還是受傷情況下。
“我讓你去辦就去辦,哪來這麼多廢話,去!”劉虎擡起沒受傷右腳虛踢了他一腳。如果可以,他當然不願拖着傷腿奔波,但此事不同尋常,實不放心交給別人,書信又說不清楚。
那人見劉虎神色嚴肅,不敢再勸,答應一聲按着他話去驛館準備,從驛站走比自己走,要方便許多,因爲驛站有勘合牌,一應水陸交通皆暢通無阻,遇有四百里或八百里加急時候,地方官府還會提供方便。
劉虎拖着傷腿咬牙騎馬趕往京城同一時刻,另一夥人也馬加鞭將消息傳遞到了京城某個大宅。
“望江鎮衙役都幹什麼吃,讓他們看着人,居然跑去喝花酒,被人放了火都不知道。要不是那場火,早就已經把鈕祜祿氏給了結了!該死!”大宅中,一個蓄有短鬚中年男子正咬牙切齒地罵着,他跟前跪着一個面容冷峻黑衣男子,之前曾出現望江鎮何遠恭敬站中年男子身後,他是英格心腹,如此一來中年男子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屬下無能,請大人治罪!”黑衣男人垂頭請罪道。
“治罪?”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怒容不減地道:“如果治罪就能抓到鈕祜祿氏,不用你自己說,我第一個治了你罪!”
“大人。”何遠上前道:“此事是望江縣衙役辦事不利,怪不得暗鷹他們。”
“哼,王越這個蠢材,養出這麼一羣沒用廢物來,待會兒你給他去封信,告訴他好好管管底下人,要是再這樣糊里糊塗,這望江縣縣令他也不用當了。”追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鈕祜祿氏消息,卻因兩個蠢材而壞事,叫英格如何不生氣;這一次讓她逃走定會四處躲藏,想再抓住可就難了。
“出了這樁事後,王縣令已經重責了那兩個衙役,並給奴才來了封書信,請奴才代他向主子請罪。”何晉如是說道。
英格冷哼一聲,對尚跪地上暗鷹道:“繼續沿路追查,料想他們應該跑不遠,我把暗鷲那一組也調給你,你們一定要皇上人之前找到鈕祜祿氏,絕對不容有失!”暗鷹與暗鷲都是他們那拉氏一族豢養死士,一個個武功高強且忠心耿耿,家族許多見不得光事,都是交由他們處理
“奴才遵命!”暗鷹簡短答應一聲後退了出去,他要趕去青江鎮與底下人會合,務必要短時間內格殺鈕祜祿氏。
暗鷹退下後,英格思索了一會兒,命人準備轎子,一個時辰後,英格出現坤寧宮,要求見那拉氏,身爲皇后胞弟,英格常有來此請安,是以坤寧宮宮人對他並不陌生。
三福奉了茶上來道:“英大人來得可是不巧,皇后娘娘正午睡,還有半個時辰纔會起來,奴才們不敢驚擾,所以還請英大人此稍等片刻。”
“本官明白,有勞福公公了。”英格客氣地接過茶慢慢抿着,約摸過了一柱香功夫就見那拉氏扶着翡翠手出現大殿中,他忙起身見禮。
那拉氏上首坐下後,扶一扶發對英格道:“坐着吧,本宮面前不需拘禮。”
“謝娘娘。”雖然那拉氏說不用見禮,英格還是謝過恩後方才斜簽着身子原位上坐下,小心道:“娘娘怎麼這麼就起來了,可是微臣吵到了娘娘?”
“不關你事。”那拉氏接過三福遞來茶抿了一口道:“不關你事,是本宮自己睡不着,唉,這一年本宮睡眠是越來越差了,明明覺得睏倦至極,可一躺到牀上就清醒得很。”
“娘娘可有請太醫看過?”英格關切地問着。
“看過了,可太醫也瞧不出什麼來,來來去雲就是開那些個安神藥,又苦又澀,本宮聞着就想吐。”那拉氏抱怨了幾句後又道:“倒是你,怎麼這個時候進宮來了,可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