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義搖了搖頭,“你不懂,當初房少爺對我家瑞瑞那個好也不比你家首長差,可你後來也知道了,他說變心就變心,連個轉圜的餘地都不留,瑞瑞姐左手腕上的那道傷疤就是爲了那個男人割得,這麼深情的一個男人都會變心,你讓我家瑞瑞姐怎麼敢再相信男人!”
蔣楠深深地嘆息,“可是,這天底下還都沒有一樣的指紋呢,怎麼會有一樣的男人呢,你家瑞瑞姐不給我家首長一次機會,怎麼知道他不是深情不二的男人!”
“換成是你,被蛇咬了一口,你還敢往裡蹭麼!”李明義反脣相譏。
蔣楠嘴角抽了下,瞧這孩紙這比喻……他家首長腫麼成蛇了?
蘇瑞瑞聽完後,站了一會兒,默默地轉身,夕陽的餘暉灑落了她一身,披着滿身金黃色的餘暉,她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宿舍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一個問題——她做錯了麼?
之前,她不知道戰龍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可以裝作鴕鳥一般將頭埋進沙子裡,充耳不聞,與他撇清關係。
可如今呢,她知道了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後,她還能以這種心態繼續面對他麼?
是要爲了報答他,而留在他身邊?
還是,不希望他再爲了自己而揹負這麼沉重的包袱,轉身離開?
可是,在知道了一切後,她還能像以前那樣灑脫地轉身麼?
就這麼糾結着到了宿舍門口,擡頭看去,戰龍正站在大門等着她。
蘇瑞瑞腳步一頓,躊躇在原地,不知是前進還是後退,如今她已經‘失憶’了,不會記得他和她的曾經,那麼她如今該如何面對這樣一個‘全新’的他。
戰龍似乎也在等她開口,他站在屋檐下,陰影將他籠罩在了一片的暗色中,夕陽的餘暉打在他的影子上,卻無法化開那積累起來的冰冷感。
蘇瑞瑞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那如刀鋒一般冷硬的目光卻透了過來,讓她即使呆在夕陽中,也感覺到了一陣的寒冷。
兩人就這麼站在對面,僅僅離了不到十步的距離,但那一刻的感覺卻像是隔了千萬裡一般的遙遠,似乎橫在他們之間的是萬丈的深淵,冷風自崖底而起,寒風肆虐。
猶豫了良久,蘇瑞瑞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朝前邁出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回來了。”戰龍先開了口,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嗯。”蘇瑞瑞還沒收拾好心情,不知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這一天的變化太大讓她一時間難以消化。
見她依舊一副看似不認識自己的表情,戰龍的心猛地一沉,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那封信,幾欲張嘴,最後卻只說出一句,“吃飯了麼?”
蘇瑞瑞搖頭,她現在哪裡有心思吃飯。
“我們出去吃吧。”戰龍轉身走在了她的前頭。
蘇瑞瑞一愣,第一次他這般的冷靜,她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背影,有種孤寂落寞的感覺。她的心跟着莫名地一痛,手捂住心口,那裡有點空空的感覺。
“怎麼,不願跟我一起吃飯?”他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看着她。
“不是。”蘇瑞瑞立刻搖頭,隨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