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后表面上對清櫻彬彬有禮,實則心裡卻恨得咬牙切齒。對那阿月也是看上去十分喜愛,實則巴不得他立即從天界徹底消失。
自打得知紫瑩對阿月有意,天帝也有心要將這個許給阿月時,天后照例當面誇獎阿月年輕有爲,誇獎紫瑩有眼光,盛讚天帝慧眼識人,但暗中卻早已開始行動。試想,她怎麼能再讓清櫻放在zi ji 面前的“眼中釘”成爲zi ji 的女婿,時刻提醒zi ji 清櫻的存在,提醒zi ji 自家男人心裡永遠最看重的不是zi ji ?
“天后放心,我一定把這阿月盯緊了,若再有機會,他絕不會再這麼好運!”汴宸連忙表態。
“聽說那菡萏仙子對阿月也很有心,適當地撮合撮合他們也是對的。君子要有成人之美嘛。”天后的臉上又恢復了端莊得體、高貴大方的表情。
“那是,天后放心。據說那菡萏仙子幾乎每日都會去月夕閣看阿月,我一定找個機會成全他們,到時候倘若生米煮成了熟飯,天帝也就只有應了這婚事了。”汴宸一臉的壞笑。
“聰明!”天后笑着點點頭,長袖一揮,已成粉末的茶盞復了原。
有誰知道,當年天后也曾趁天帝傷情酒醉時,在天帝的醒酒湯里加了一味心儀草呢,天帝喝了她親自熬的醒酒湯,不但醒了酒,也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當然,媚藥那種東西,天后是不會下的,否則就算天帝當時要了她,事後被迫娶了她,心也不在她,保不齊此後再也不會碰她,還會再娶幾個進門。天后要的可是天帝徹底屬於zi ji ,不但人是zi ji 的,心最終也得是zi ji 的。清櫻,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我男人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對了,過幾天我會稟明陛下,讓你陪瑩兒去凡界的雁落山天地廟一趟。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哦。”當年天后的父親在凡界歷劫時,曾在這雁落山的天地廟修行,所以天后所在的鳳族對天地廟頗爲關心,天后每年都會派人前去kan kan。
“多謝天后美意!”汴宸連忙起身跪謝。這樣的機會最是難得,多和紫瑩在一起,討其歡心,zi ji 的希望自然就更大。
“不必謝,我也希望你早日能贏得瑩兒的心。”天后的眼裡幾分滿意。要說這汴宸當然不是最好的人選,但他識時務、懂事識大體,也工於心計,這一點是天后非常欣賞的。一個男人要想上位,必須懂得如何把握機會,更要能屈能伸,汴宸顯然具備這樣的潛質。
同時,汴宸本身是上神,又是天帝的弟子,還是靈豹一族族長最心愛的小兒子,也甘願聽天后調遣,天后經過各種比較,也就將他作爲了女婿最佳候選人。
想當初,藍霜的婚事,天后就沒來得及親自挑選女婿,結果藍霜就求將zi ji 許給了心儀的凌天,可那凌天雖好,卻不是天后陣營的人,算不得天后的心腹。爲這事,天后很是懊悔了一陣,現在紫瑩的婚事她可再也不能馬虎了。
汴宸一看天后恢復了茶盞,也明白zi ji 該告辭了,連忙再次問安離去。他走出飛鳳宮的時候,恰好凌天和藍霜攜手走了過來。看着汴宸的背影,凌天的眼眸深了深。
“,你在看什麼?”藍霜也朝汴宸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什麼,只覺得那個人有點像汴宸。”凌天笑笑,牽着藍霜邁進飛鳳宮。
“夫君好眼力,那可不就是汴宸。最近他常陪妹妹到處去給阿月尋藥,估計今日是來向稟報qing kuang的吧。”
藍霜正說着,碧梧已經跑了出來。“,阿爹!”碧梧一頭扎進藍霜懷裡,“你們來了!”
“小梧,在奶奶這裡可淘氣了?”凌天一把將碧梧抱起,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阿爹,碧梧沒有淘氣哦,碧梧很聽話,一直在小姨房裡看小姨練琴。”碧梧指指身後的紫瑩。
“妹妹最近迷上練琴了?”藍霜聞言一笑,看來紫瑩真是對阿月上了心,知道阿月喜歡古琴,小時候從不肯學琴的她竟也開始練琴了。藍霜上前兩步,拉住紫瑩的手。姐妹倆正說着話,天帝的飛龍輦在半空。
“父王!”“爺爺!”看着天帝從半空中慢慢走下來,幾個人連忙站直了。
天后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着天帝在空無一物的空中像下石梯一般一步一步走下來,一臉的愛慕和仰視,“陛下回來了,我已經命人做好了飯菜,今兒個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天帝一把抱過凌天懷裡的碧梧,先笑着親了碧梧一口,又示意zi ji 的妻女進屋,待她們母女三人走上前後,才走到凌天身邊,刻意放緩了步伐,同時低聲問到,“這一段可有那地煞的消息?”
“那傢伙si狡猾,小婿派去凡界的天兵都沒有找到他的蹤影。”凌天眉頭輕蹙,這一段他加緊了修煉,恨不得馬上和地煞再打一次,一雪前恥。
“別急,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zi ji 的尾巴。地煞既然成了魔,他就不會甘心躲躲藏藏,這種日子他過了幾十萬年了,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他的野心不小,他不過是在deng dai 時機。既然找不到他,那麼就安心修煉,安心,等他再度的時候,你獲勝的機率纔會更大!”天帝此時像極了一個慈父,再無半點當日從不歸山回來時痛斥凌天的嚴肅。
“小婿明白,父王放心,小婿會好好修煉的。”
凌天正答着話,天帝突然將碧梧遞了過來,“小梧乖,讓你阿爹抱。”
“好,爺爺!”碧梧乖巧地撲進凌天懷裡。
與此同時,天帝的手搭在凌天手腕上,一道念力進入凌天體內,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天帝放開了手,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天帝將碧梧遞給了凌天罷了。
“今夜三更隱了身形和氣息來我書房。”天帝臉上掛着笑,繼續向前走着,用內力將這話傳入凌天耳內,“此事不可告訴旁人,連霜兒也別說。”
“是,父王!”凌天反應很快,愣都沒有愣一下,也傳音給天帝。在旁人看來,這兩人只是見面說了一句話便默默走在一起,全程再無任何交流。自打凌天在不歸山吃了敗仗,被天帝怒斥一頓之後,這還是次私下見到天帝,礙於天帝的威嚴,兩人不說話倒也正常。
一家人聚在一起不過是享受親情罷了。看得出,母女三人竭力想緩和天帝與凌天的關係,席間時不時說些話讓兩人交流。天帝神色淡淡,凌天也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倒是讓藍霜心裡有些着急。
用過晚膳,凌天抱着碧梧,攬着藍霜向天帝和天后辭了行,一家三口駕雲而去。
“夫君,父王過一陣就不會你的氣了,你千萬別介意。”藍霜靠在凌天懷裡,低聲說着,生怕天帝的淡漠讓凌天心裡不爽。
“霜兒,我沒有介意,你別瞎想。”凌天的手在藍霜腰間摁了摁,一股暖流傳遞過來。
兩人帶着碧梧在御花園溜達了一圈,纔回了飛龍閣。哄睡了碧梧,兩人回了zi ji 的房,一番溫存之後,雙雙沉沉睡去。三更將至,凌天的元魂從身子裡悄悄鑽了出來,對着藍霜使了個沉睡符,隱了氣息和身影飄了出去。屋內牀榻上,其肉身仍與藍霜緊緊相擁,熟睡在一起。
“父王!”凌天剛進了天帝的書房,便被天帝抓住了手腕,隨即天帝衣袖一拂,書房內起了一道仙障。在外人看來,天帝仍坐在桌前批閱奏摺,實則,天帝已經和凌天雙雙坐在了長几旁。
“你果然被人下了蠱?”片刻之後,天帝放開了凌天的手,眉頭輕皺了一下。
“父王……”凌天kan kan身旁的天帝,欲言又止,沒想到zi ji 和藍霜什麼都沒說,天帝還是發現了端倪。
“但說無妨。”雖然天帝不久前才怒斥了凌天一頓,但他對凌天的關心和在意仍是遠遠勝過旁人。
凌天這些年的表現天帝都看在眼裡,其能力也有目共睹,何況凌天對藍霜不是一般的上心,藍霜也很愛這個夫君,天帝心裡對這個女婿還是非常信任的。
“父王,小婿也是那日在給zi ji 療傷的過程中才發現的。這蠱在體內並無任何yi yang感,所以什麼時候被人下的,小婿竟毫無所知。甚至下蠱的人所爲何事,小婿也不知。因此,小婿想暗中觀察一段,若有問題再向父王稟報。只是,如今看來,小婿高估了zi ji ,都過了這麼久,依然一無所獲。從那以後,這蠱蟲也似乎一直在沉睡。”凌天倒也沒有隱瞞。
“除了你zi ji ,還有誰知道此事?”
“霜兒知道。不過小婿特意叮囑過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只讓她也留意我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常,立即前來稟告父王。相信霜兒不曾對別人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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