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把一大杯啤酒放到江越的面前，說：“歡迎回來，我請客。”
“謝了。”江越笑答。
“今天沒去找芮青？”馮凱邊問邊在江越對面坐下來。
“她說她有東西要寫。”
“哦。”馮凱恍然大悟似地點頭，忽然笑了笑，說：“你這個護花使者當的實在是完美，比起大學時代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胡扯了。這些天生意怎麼樣？”
“還不錯。我媳婦算過了，估計年內就能收回投資。”
“那好極了。”
“是啊，給自己打工嘛，當然會更賣力氣。”
餐廳大門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江越和馮凱同時看過去，一對情侶模樣的年輕人正走進來，直到在靠窗的一個座位坐下來，他們才放開了彼此的手，從他們親暱的表情任誰都能看出他們正處在熱戀中。
馮凱回過頭對江越說：“你不在的這些天，我見過他們三次了，每次都是下午來，男的要一杯咖啡或者要一瓶啤酒，女孩的飲料不固定，但每次都要一份綠茶蛋糕。”
果然，江越聽到他們在點餐，男孩點了咖啡，女孩點了橙汁和綠茶蛋糕。
“怎麼樣？”馮凱朝江越挑了挑眉毛，一副頗爲自得的樣子，他的表情讓江越不禁莞爾。“這女孩和芮青有點像，”馮凱又接着說，“只不過她不愛喝綠茶，愛吃綠茶。”
江越笑着點點頭，喝下一大口啤酒。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青島之行如何呀？”
“挺好。”
“太簡單了吧。”
“那你要聽什麼？”
“細節。”
“你沒這麼無聊吧。”
“唉━，”馮凱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雙臂彎曲架在身體兩側，“我只是覺得芮青看起來是個很成熟，很有思想，很有故事的女人，我打賭她以前肯定戀愛過，你問過她嗎？”
江越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她這個年紀談過戀愛很正常啊。”
“哎，那不一樣，女人對初戀的記憶往往比男人要深刻的多，女人是感情的動物嘛。”江越的無言沒有引起馮凱的注意，他依然自顧自地說着，“我看得出來，你對芮青已經完全陷進去了，不過我感覺，她是個對感情生活要求很高的女人，你愛上她恐怕會很辛苦喲。”
江越微微地翹了翹嘴角，喝乾了剩下的啤酒，他晃了晃空酒杯說：“再請我一杯如何？”
“好啊。”馮凱應着，擡手就要招呼一名店員。
“開玩笑的。”江越壓住了馮凱的胳膊，隨後站起身，“我走了，去我媽那兒看看，明天再過來。”
“真不再喝點了？”
“不了，明天再喝，明天我請。”
馮凱目送着江越走出“一帆”，蹬上了自行車，他怎麼往右轉了？馮凱皺了下眉頭，去他父母家不是應該往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