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廠長聽着邢德貴電話裡的忙音,琢磨着邢德貴話中的意思,讓鞏偉開不了口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要是讓他把鞏偉給做掉?生產廠長立刻感到頭皮一陣發麻,這個事情可是不好辦,如果鞏偉是普通的一般老百姓,他安排其他人搞起這事,或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鞏偉是副省長秘書啊,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要對鞏偉下手,那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
鞏偉琢磨起邢德貴話中的意思來,琢磨來琢磨去,不敢下決心那麼做,而且邢德貴只是讓他讓鞏偉開不了口,並沒有明確讓他做掉鞏偉,萬一他理解錯了,到時候邢德貴再不承認這事,把責任全部推到他的頭上,那樣反而是成了替罪羊了。
雖然領導的意思需要琢磨,但是也不能傻乎乎地給領導當替罪羊啊,而這樣的替罪羊還不是一般的替罪羊。
生產廠長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邢德貴讓他想辦法讓鞏偉開不了口,除了來硬的,爲什麼不能來軟的?把鞏偉給收買了不行嗎?如此一想,生產廠長感覺找到了門路,急忙來到關押鞏偉的地方。
一看到鞏偉,生產廠長露出笑臉來,說道:“你是鞏秘書吧?上次我們見過面的,您怎麼又來了?有什麼事啊?”
鞏偉看到生產廠長這般對他講,便是說道:“我過來調查事情,你們居然還敢這樣對待我,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做是要付出代價的。”
聽了鞏偉這話,生產廠長沒有生氣,而是仍然笑着說道:“鞏秘書,你是來調查什麼事情的?我們這邊有什麼好調查的?”
看到他這樣講,鞏偉冷聲道:“調查什麼,你們心裡頭最清楚,我勸你們立刻把我放了,不然到時候你們可是要真遇到大麻煩了。”
生產廠長道:“我們這也不是要關你啊,鞏秘書,謝謝你又來光顧我們煤礦,我們上次沒有給你什麼見面禮,這一次說什麼也是要給你一點見面禮的。”
鞏偉問道:“你們要給我什麼見面禮?”
生產廠長道:“我這有一百萬的支票,你要不要?”
鞏偉驀然聽到這話一時有些驚呆了,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生產廠長道:“一點小小的見面禮,不成敬意,只要您收了這一百萬的支票,您馬上就可以走了。”
鞏偉問道:“如果我不收呢。”
生產廠長一聽他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鞏秘書,沒有人和錢過不去吧?而且我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的,你放心吧。”
鞏偉冷笑道:“如果我收了這個錢,以後就得聽你們的吧?”
生產廠長呵呵一笑道:“交換而已,市場就是交換嘛,是不是?只要你收了這錢,我們就是朋友了,只要做了朋友,錢都是次要的問題。”
看着生產廠長的模樣,鞏偉冷笑道:“我不會成爲你們的朋友的,你現在馬上放我走,這是你們所做的唯一正確的事。“
一看到鞏偉是這種態度,生產廠長一時臉露殺機,變了顏色,但是鞏偉並不畏懼他,諒他不敢對自己太不利,而且他已經與關曉凡通了電話,關曉凡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的。
生產廠長非常惱怒鞏偉的行爲,心中不禁產生做掉鞏偉的想法,他轉身離開,去與保安隊長商量這事,看保安隊長是什麼態度,保安隊長就是一個混社會的痞子,只要給他錢,他什麼都敢做,生產廠長一和他商議,哪能商議出來什麼好來。
保安隊長直接說道:“劉總,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我給你找動手的兄弟,先不要談錢的事,只要事情辦成了,再給他們錢也行。”
“按你們的行價,需要多少錢?”生產廠長臉色陰森森地問了一句。
“沒有一百萬,這個事辦不下來吧。”保安隊長道了一句。
生產廠長一聽,給鞏偉一百萬,鞏偉不要,那現在好了,就拿這一百萬給殺手吧,反正這個事情他不親手辦,到時候把事情推到保安隊長身上是了。
商量半天便是商量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保安隊長便去聯繫殺手,而鞏偉依然被控制在煤礦裡頭,正當這個緊急的時候,趙春明帶着關曉凡來了。
省長一出馬,這陣勢就是不小,省公安廳長王中傑帶着大隊人馬來到,牛安平也帶着安監局的人一起過來,浩浩蕩蕩地來了五六十口人,而趙春明與關曉凡坐在一個車子裡頭說着話。
藉着這個機會,關曉凡和趙春明談了談當前的煤礦生產安全的問題,作爲分管領導,必須要得到主要領導的支持才行,否則工作是幹不好的。
關曉凡就對趙春明道:“趙省長,現在全省的煤炭安全生產形勢還是比較嚴峻,而最根本原因就是利益驅動所導致的對安全生產工作的疏忽,要知道一些人爲了利益的驅使,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馬克思說過,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三百的時候,殺人放火的事都有人敢幹了,何況現在煤礦領域的利益,絕對不止百分之三百的利益,所以我建議對全省的煤礦進行全面整合,將小煤礦全部進行關閉,中等規模的煤礦進行整合,大的煤礦企業進行集團化改造,同時把一些民營企業煤礦重新回收回來,進行國有經營,現在的煤老闆受到利益的驅動,根本不把安全生產當回事,而他們在賺錢的同時又會腐蝕一批國家幹部,除了給他們自己創造財富之外,對社會沒有什麼用處,而且煤炭的大量開採還導致了資源浪費,存在這麼多的問題,我們不關閉他們的廠子還等什麼?趙省長,你看一看我這個建議行不行?”
聽了關曉凡的話,趙春明一時沒有表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我們這樣搞了,到時候恐怕會有輿論,說我們欺負民營企業怎麼辦?”
關曉凡道:“我們這不叫欺負民營企業,回購的時候我們會給他們適當的補償,這些煤老闆賺了這幾年錢,也該收手了,他們是在用着國家的資源在賺着自己的錢,老百姓對他們早就厭惡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