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你那邊可有找到?”步輕揚在青竹林間尋找着,眉間緊蹙,眼裡透着焦急,深怕上官悠然遇險了。
之前與雲曄商量,還是決定闖進這青竹林看看。可是進入青竹林,卻發現稀鬆平常,原本布有迷霧的青竹林霧氣散去,只餘下一片很平常的青竹,青竹搖擺着,前方根本沒有任何人影。
步輕揚疑惑不已,更壓不住心裡的擔憂,在青竹林裡行走尋找,萬分着急的東跑西跑的,看的雲曄都覺得上官悠然遇害了一樣。
“然兒,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跟姐姐交代?要不是我,然兒還是在家安穩的做她的宰相千金呢。”找了許久,沒有一絲蹤跡,本就擔憂的步非煙的臉色更加蒼白,惶恐不安的她忍不住淚流滿面,美人落淚楚楚可憐,一雙美目憂思,更讓人生憐,何況身邊是最愛的她,最捨不得她難過的雲曄。
“煙兒,這不是你的錯,我相信悠然不會有事的,她一向冷靜有分寸,她的聰慧你是知道的,我們會找到她的。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會心疼。”雲曄輕柔懷着步非煙,這個脆弱的女子是他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他知道煙兒爲了上官悠然哭了好幾次,爲了替她解毒,從出了東傲就三番兩次的遇險,他心裡是很感激上官悠然的。
想到那個清冷無情的女子,在她眼裡不在乎的人不屑一顧,可自己與非煙只是與她見過一面,她卻願意開導自己,願意親身救非煙,看似無情漠然,但是她若對你有心必有情。
“一定會沒事的。”他只能安慰懷中女子,雲曄清俊臉上也有着幾分擔心,不敢表露在步非煙面前,她本就惶恐了,怎能讓她再因他憂心。上官悠然,你在哪?
“嗯,然兒看起來就聰慧過人,她不會有事的,不會。”步非煙喃喃而語的安慰自己,也安撫着懷抱着她,緊張她的雲曄。
“曄,走,再找找。”步非煙輕輕推開雲曄,抹掉眼角的淚水,擡頭向他綻放笑容,拉起雲曄的手往步輕揚所在的前方走去。
雲曄盯着那主動拉起自己的纖手,煙兒似乎不太一樣了,悠然的遇險似乎讓她有了些許堅強,也好啊,欣慰的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步輕揚走出了青竹林,眼前又是一條羊腸小道,平常的道路上沒有任何腳印或是人影的痕跡。你在哪?你在哪?步輕揚心裡着急的呼喊着,悠兒,“悠兒”忍不住大喊出聲,“悠兒,悠兒。。。”
步非煙拉着雲曄,聽到步輕揚那急切心焦的喊叫聲,連忙奔過去,只看到步輕揚有些失望的背影,那般難過失落。
而原本的車伕被雲曄打發走了,這一路只怕不簡單,還是被讓無辜的人牽連在內。還好冬靈也會,努力駕着馬車追了上來,着急萬分的她擔心小姐的安危。
可穿過了青竹林,也沒有小姐的蹤跡。“籲......”停下馬車,連忙跑到雲曄他們身邊。“怎樣,小姐呢?”
“還是沒有啊。”步非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了,冬靈的話她無法回答。
“怎麼會找不到呢?小姐,小姐你在哪?”冬靈頓時壓抑不住淚水,哭泣的喊道,空中迴盪着,卻無人應聲。
此時的上官悠然就在青竹林的西側,可她聽不見任何聲音,她的靈魂此刻在 一個虛無的空間裡。
上官悠然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心裡不悅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之前一道白光她就被包圍了,她好像記得自己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如清泉淌水流進心間舒服,然後她就暈了。
發生了什麼事呢?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清冷的眼底此刻不負冷靜,有些無措生氣。正在她氣急時,眼前浮現出一條菱紗,波光粼粼的印如上官悠然眸底。
“主人,主人,我終於等到你了。”菱紗搖動着,發出小孩一樣甜美溫軟的嗓音,飛到上官悠然身邊,貼在她身上,磨蹭着她的臉頰。
而上官悠然無言了,訝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條白布一樣的東西居然說話了,天啊,真是震撼。在現代,她就沒遇到過這些奇怪的事情,怎麼穿越到這莫名其妙的架空朝代,啥都有?
“主人,你沒事吧?”飛兒飛在上官悠然身邊,看着眼前傻掉的人,關心的問道。
“額,沒事。”回過神的上官悠然反射性的開口回答,心下卻暗自鬱悶,這沒事纔怪,被嚇的呀。
微微笑了笑,水眸望着飛來飛去的菱紗,問出心裡的疑問。“請問,你是誰?怎麼會說話呢?還有我怎麼會在這?”嘴裡吐露出的溫柔語言,勾起的脣角,似乎都很好,可惜,上官悠然越說心裡的鬱悶來了,忍不住大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菱紗看着主人的微笑,心下高興的聽着,卻忽然聽到大罵聲,頓時怯怯的縮成一團,不敢面對上官悠然。
“給我躲起來,你以爲就可以不回答。”上官悠然氣急的一手抓住那個縮成一團的菱紗,黑眸中怒火直視着它,要是不回答就死定了的眼神,讓本就怯怯的飛兒更加害怕。
“說”一聲令下,飛兒秉承以往的習慣,主人一聲令下,有問必答,條件反射的全盤說出。
“我是七色菱紗,曾經是千萬年前,仙族法寶之一,也是仙族聖女的貼身寶物。由於千萬年前的異常大戰,聖女身負重傷,最後將我拋向人間,還把自己身上的一魂一魄交由我保管。我便在那片青竹林設下結界,等候聖女迴歸。千萬年來,從未有人能闖入結界,而你能進來,說明你就轉世的聖女。”
說完話,菱紗忍不住發出哭泣聲,縮成的團張開纏繞在上官悠然身上,“飛兒,這個名字還是主人你取得,我等了快一萬年了,終於今日等到了。飛兒,真開心。”
軟軟的伏在身上的菱紗像個小孩,讓人生出憐意,上官悠然冷漠的心底有了一絲柔軟,輕輕撫摸着菱紗,腦中想着的卻是它說的事。
已經不是一個人在說自己是聖女,從踏出東傲所發生的事,讓本懷疑的她,也覺得自己應該是那個聖女,身體裡迴歸的一魂一魄是那麼切合,讓她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