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媽媽的臉耷拉了下來,但還是儘量放柔了聲音,說道:“曦,要是不舒服,那就休息休息,等到明日好了再彈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麼客人。唉,你看這江公子到現在都沒有來,真是急煞人了。”
媽媽嘮嘮叨叨的說着,再擡頭,卻已經不見了女曦的影子。
那媽媽的臉頓時就變了模樣,冷哼一聲,低聲說道:“真當自己是個乾淨人兒了。到這種地方,倒是要看看你能守到什麼時候!”
說完,媽媽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低聲說道:“不行,還是得找老毛頭,再要幾份藥,定然讓她中招!”
翠煙樓的媽媽在想什麼,說什麼,女曦絲毫都不在意,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這一身的白色衣衫,換了一聲夜行衣,就起身躍入了黑暗中。
她是望月國久雍王蒲槿熠的侍衛。
身爲十二護之一的女曦,在她遇到蒲槿熠之前,她就生活在花樓之中,所以,每次任務,她第一選擇潛伏的地方,也是花樓。
女曦到南疆已經五天了。蒲槿熠的暗衛很多,遍佈整個川域國,想要打聽出柳新池的下落,並不難,所以,女曦並不像魅影一樣,陷入被動。
反而,她對柳新池進來的行動極爲了解,包括今天晚上他們要做的事情。
她不知道柳新池的手段,自然覺得那個計劃風險之極,她得到的命令就是守護柳新池,自然不會讓柳新池有任何的差池。
幾天前,柳新池他們在錦繡來客棧的事情,她也跟了去,可惜,一路跟上去,都沒有輪到她出手,柳新池就化險爲夷了。
不要說白悠洛受傷了,唐佳瑟被調戲了,她女曦照管的只有柳新池一個人!
哼,其他人,她纔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花巷外面,人來人往,女曦高來高去,這一路上,也是暢通無阻。
一直到花巷入口的地方,女曦潛伏在房頂上。
遠遠的,就看到祝家的馬車。
南疆的男兒大多彪悍,喜歡騎馬,只有祝家少主祝瀾杉是一個例外,總是一身白衣,裝扮的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從來也沒有和什麼人鬥過狠。
此時,祝瀾杉的馬車一到巷子口,就引起了人們注意。
花樓的姑娘們都想要將這祝家的少主領回自家花樓,可是,全都不敢靠近分毫。
那守在馬車外圍的兩個壯漢,手中的刀劍可是明晃晃的掛在身側。
這般的氣勢,把那些膽小的柔弱女子,都嚇得臉色有些發白。
“公子,請!”
馬車門打開,祝瀾杉從車上走了下來,牽着一個小公子,身後跟了兩個小僕從。
“噢,好帥!”
一個看熱鬧的花樓女子驚呼一聲,引得多少人圍了過來。
祝瀾杉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這般的溫潤如玉的笑容,就是柳新池都被收服了,更不用說這些煙花之地的女子。
“這種男人,也會來這種地方嗎?看來,這世間真是沒有好男人了!”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一句話,讓圍觀的姑娘臉上都僵硬了一下。
“哼,只要是男人,都要吃葷的。吃素的那是不行!”一個姑娘雙眼冒星的看着祝瀾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