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峽谷,江家家主江衡軒將精銳全都放在這裡了。
他就是本着這樣絕對不會出錯的原則,在這裡固守,只要能等到援兵,他們就能衝出一線峽谷,將失地收復。
“江將軍,已經過了十天了,援兵還沒有到!”江衡軒的副將有些焦慮的說道,“這十天,西川只是圍在那裡,一直都沒有動靜!我們是不是派人去查看查看?”
江衡軒站在一線峽谷的高處,遠遠地看着西川軍的營帳。
西川厲樞驍號稱擁兵十萬,看那陣勢,是嚴陣以待,但是這十天來,一直都沒什麼動靜,江梓衡也心生疑慮了。
可是,又一想,從西疆到川域,必須要經過這道天然的屏障,一線峽谷是唯一的通道,其他地方都是高山峻嶺,根本不適合行軍!
一直以來,只要扼守一線峽谷這一兇險之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厲樞驍就算是再有本事,難道還能真的從其他地方打到川域來?
這麼想着,心中也安定了些許,不過,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點頭,說道:“派三隊斥候去看看情況!”
“是,江將軍!”副將說道,然後轉身佈置去了。
“報!”快馬加鞭,就見一個小卒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說道:“輔政王親自帶兵,已經經過西向村,明日就將到一線峽谷了!”
“好!”江衡軒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說道:“令全軍將士,加緊戒備,迎接輔政王!”
“是!”小卒下去了。
江衡軒長出了一口氣,輔政王來,他就有了主心骨了。
其實這些年來,江家雖然鎮守西疆,但是這麼多年來,川域西疆有那些附屬國頂着西部蠻夷,一直都算是太平,江家也只是徒有虛表,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戰爭。
就是江衡軒,也只是會紙上談兵而已。
江家,實在是花費了太多精力在朝堂的奪權爭鬥上,所以八年前,附屬國被策反纔會手足無措。
厲樞驍趁機到西疆,解決西疆附屬國問題的同時,也埋下極大的隱患。
現如今,西疆駐軍節節敗退,已經退到了一線峽谷,和江衡軒的指揮失利不無關係。
只要再捱過這一天,等到輔政王厲樞雎的援兵到來,他們就能夠離開一線峽谷,將外面的西川軍隊擊潰了。
只可惜,江衡軒想的太好了,到了晌午的時候,就有人來報:“江將軍,斥候來報,外面一線峽谷的西川營地,都是空的!”
“空的?”江衡軒猛然站了起來,叫道:“怎麼可能是空的,他們不是每天都在一線峽谷外面叫陣?”
“是空的,那只是一小隊軍馬,現在也已經撤離出營地,現在,那裡根本就是一座空營!”斥候的話,讓江衡軒頓時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如果說,那守在一線峽谷的兵營是空的,那西川的軍馬都去哪裡了?
難道說他駐守在一線峽谷,只是守着這麼一小隊人馬?
江衡軒只覺得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他的心砰砰直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身體裡蔓延,讓他手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