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尤物王妃,坐懷不亂】上
沐臨風只不過是方纔見王妃眼中流淚,動了惻隱之心,索性裝睡,以免她尷尬。
但沐臨風心中又想:“你那王八蛋公公竟然想侮辱我的圓圓,你的便宜老子不佔,不也是王八蛋了?”
所以沐臨風乾脆趴在她的身上,將頭埋在那女子的胸口,佯裝打起呼來。
不過這女子的胸口的香氣襲人,倒還真的勾起了沐臨風的慾火,不過沐臨風不喜歡強人所難,這才強壓着慾火。
那女子見沐臨風趴在自己身上就睡着了,輕輕推了沐臨風幾下,沐臨風哼了幾聲,不再動彈。
那女子這才確定沐臨風酒醉睡着了,用手輕輕擡起沐臨風的頭,想從沐臨風的身下移出身子,豈知沐臨風故意將頭死死地黏在她的胸口,悶哼了兩聲,還伸手將她抱住。
那女子無法,只好任由沐臨風如此,良久後,沐臨風感覺到這女子的胸口起伏不斷,內心慾火實在難熬,卻又聽見那女子泣不成聲,躺在那裡啜泣着。
沐臨風於心不忍,一個翻身躺好,那女子連忙縮成一團坐到牀腳,沐臨風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見那女子正畏縮在牀腳,臉上的淚珠在燭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肩膀不斷地顫抖着,沐臨風心道:“唉,要怪就怪你那好色的公公和沒用的老公吧,這個世道不就是如此麼?”
想到這裡,沐臨風不禁嘆了口氣,卻聽那女子突然道:“我知道你沒睡着,你不用裝睡了!”
沐臨風心下一凜道:“這女子還真不是一般女子!”隨即想道:“聽徐二孃說朱由菘的老婆應該是個河東獅,莫非說的就是她?”
既然已經被人家看出自己裝睡,索性就不裝了,沐臨風轉過身,看着那女子道:“府中遭此鉅變,也難爲你一個婦道人家了,你睡吧,我不會碰你!”
那女子看着沐臨風,擦乾了眼淚,仍是坐在牀腳一動不動,良久後才道:“我知道那老淫賊對尊夫人做過什麼,所以你一定很恨那老淫賊,心中也定會想,既然那老淫賊想侮辱了你的夫人,你也應該侮辱他的兒媳婦,老報此仇吧?”
沐臨風心中一動,暗道:“這女子好生厲害,連老子心裡在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沐臨風口上卻道:“不過,在下此前是這麼想過,也想這麼做,但是在下現在不會這麼做了,如果在下這麼做了,那麼在下和那王八蛋有什麼區別?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那女子看着沐臨風良久後,嘆道:“你認爲我很可憐?所以不忍心?”
沐臨風心道:“又被她看穿心事了!”口中卻冷笑道:“你有什麼可憐的,你身爲王妃,享盡榮華富貴,只不過是才三天沒做王妃而已,這天下都快有人三年沒吃過飽飯了,我不去可憐他們,我爲什麼要可憐你?”
那女子嬌軀一震,驚訝地看着沐臨風,隨即長嘆一聲,道:“你以爲我真的喜歡這種所謂的榮華富貴麼?你以爲這就是我所追求的麼?一個整天生活在籠子裡一般的生活,我會那麼留戀麼?一個整天心思不在自己身邊的丈夫,我會那麼的難忘麼?一個整天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公公,淫窩一般的王府,我會對它傾入感情麼?……”
那女子說着,眼淚已經不覺地溼透了眼眶……
沐臨風不禁心中汗道:“原來她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朱常洵這個老王八蛋竟然連自己的兒媳婦也……”
沐臨風想着坐起身來,點了一支香菸,輕聲道:“不想你也是如此,那老王八蛋沒對你……”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每次我都以死相爭,那老賊纔沒對我如何!”
沐臨風怒道:“你就沒將這事告訴朱由菘麼,他是丈夫,應該爲你主持公道纔是!”
那女子驚訝地看着沐臨風,良久後,長吁一口氣,道:“是丈夫就會自己的妻子主持公道麼?”
沐臨風不明白這女子說的是什麼意思,詫異地看着她,那女子冷笑一聲,道:“一個自己都不能人道的男子,又有什麼臉面在家裡擡起頭來做人呢?”
沐臨風不禁駭然道:“什麼?朱由菘他竟然不能人道?”心想:“不對啊,老子還記得他在春香嘍還炫耀自己一夜竟能和十幾二十個女子同時盡歡,當時黃得功與劉良佐都爲他作證了,莫非這一切都是朱由菘裝給別人看,來掩飾自己的?”
那女子冷笑道:“若他不是怕我將他的事情說出去,恐怕他老子早就得逞了。於”
沐臨風聽這女子所說不似假話,突然又想道:“難怪朱由菘始終沒動春香樓三花魁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個太監?”想到這不禁覺得好笑,一個自命風流的大明王爺,竟然不能人道,就算真的捧他做了皇帝,他的江山又能傳給誰?
那女子看出沐臨風的笑意,冷笑道:“我知道,你定是在笑我……”
沐臨風搖了搖頭,道:“這次你倒真是猜錯了,在下並不是在笑你!”
那女子看了一眼沐臨風,隨即道:“笑就笑吧,我本來就是如此可笑,這樣的生活我竟然能忍受三年多,有時候我自己想想也覺得可笑,本以爲自己加入王府,從此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想……”
沐臨風吸了一口香菸,吐出煙雲後,道:“不用多想了,你不是已經離開那王府了麼?從此以後不用再過那種生活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
那女子看着沐臨風,怔怔地發呆,良久後道:“你是天生就這麼天真,還是故意奚落我的呢?”
沐臨風奇道:“天真?奚落?”
那女子道:“如今我已經落入你們的手裡,你以爲我的日子和王府生活會有什麼區別麼?”
沐臨風笑道:“哦?這個你可以放心,在下絕對不會碰你的!”隨即將眼頭扔掉,躺下笑道:“不過你自願的話,我是來者不拒的!”
那女子怔怔地看着沐臨風,嘆道:“你以爲你今夜不碰我,我就沒事了麼?那賊匪投資會這麼輕易地放走我麼,即便我今夜不是在你這,也會在別的男人那裡……”說着眼圈一紅,竟然有泣不成聲了。
沐臨風連忙做起來道:“唉,怎麼說着說着又哭了!”心中卻道:“不錯,她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時代的女子命運也許就是如此悲慘吧,龍清風又怎麼會放過她呢,即便老子真的良心發現,由始至終不碰她,她還不是要被龍清風送給別人!”想到這裡,看了一眼牀腳的女子,不禁搖了搖頭,心道:“如此尤物給了別人,還真他孃的糟蹋了!”沐臨風此刻心裡去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爲什麼這龍清風不自己留着呢?對啊,似乎從來沒見他對女人感過興趣,春香樓竟然是青龍會的總舵,而春香樓三花魁如此絕色,他竟然都從無興趣?莫非他也和朱由菘一般是個廢物,還是他真的不近女色?”
那女子看沐臨風眼珠亂轉,嘆息道:“算了,你睡吧,也許明日我就不知道在哪張牀上了!”
沐臨風伸開雙手,平躺在牀上,斜着腦袋對那女子道:“你也躺下吧,就躺在在下身邊吧!”
那女子詫異地看着沐臨風,奇道:“你不是說,你不會碰我……”
沐臨風笑道:“我說過的話自然算術,不過你畏畏縮縮地在牀腳,怎麼睡?天亮之時,肯定會有人進屋來收,到時候我們倆今夜之事,不是就有人稟告給龍清風了麼?那時候你想你還能安全的留在這裡麼?我想你被送給的下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像我這般,看着如此絕色佳麗,卻無動於心吧?”
那女子看着沐臨風良久後,道:“你……”隨後的話音卻再也聽不到了。
沐臨風奇道:“在下怎麼了?”
那女子搖了搖頭,慢慢將身體挪了過來,側着身體躺在沐臨風的一邊,只是身子靠着內牆。沐臨風也側過身子對着她,看了良久後道:“你叫什麼?”
那女子看着沐臨風,不自覺地道:“南屏,鍾南屏!”話剛出頭,她就有點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將名字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從她下架給朱由菘後,就整天呆在福王府內,接觸的男人除了無用的朱由菘和好色的朱常洵外,就都是些下人,還有就是錢幾日金陵被青龍會佔領後,衝進王府的那些賊匪,如此這般像沐臨風這樣溫文爾雅的公子,她還是次見,不自覺地就將自己的壓抑很久的心聲透露給了這個陌生的男子,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最深處渴望得到的是什麼?
沐臨風喃喃道:“鍾南屏?南屏晚鐘?”沐臨風聽到這個名字,個反應就是想到了未來的一首歌,叫《南屏晚鐘》,不禁哼唱起來:“南屏晚鐘,隨風相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鐘,隨風飄送……”有些歌詞記得不是太清楚,只是哼哼唧唧地哼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