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章 沐府有喜,斷症抓藥 三
其實沐臨風不問這個問題,胡嫣然也注意到了,如今沐臨風親自問,她看着沐臨風,這才讓沐臨風伸出手,替沐臨風把了把脈,良久後才道:“公子的脈象一切正常,不像是不育之人啊,而且大夫人懷孕,也恰恰證實了這一點,恕嫣然醫術淺薄,實在不明白這當中緣故……”
沐臨風也猜到胡嫣然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本來也就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如今看來,只有等鄭保御前來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穿越穿出不育症了。
如果連鄭保御都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的話,那看來自己也許這輩子就只有鍾南屏這個老婆能生孩子了,沐臨風能理解其他女子的想法,若是所有女子都不生育,那麼她們也不會多想什麼,但是一旦有一個特立獨行,不但會勾起其他女子的傷心心理,也可能造成鍾南屏被排擠的可能。
而且沐臨風也能明白,作爲一個女人,誰都希望有自己的孩子,這是不論大小的,女人天性中就帶有母愛,如果這些女人跟着自己,一直到老,膝下都無子女的話,未免也太可憐了。
三日後,鄭保御隨着鍾天與鍾斌一起來了南京,隨行的自然還有小魚,鄭保御前來,自然是爲了沐臨風的囑託,爲胡嫣然來看病的。
而鍾天與鍾斌來南京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鍾南屏有身孕了,都是餡兒既意外,又驚喜,鍾斌則是不斷地笑道:“我要做舅舅了!”那表情比沐臨風要做爸爸的表情還要開心。
鍾天的開心卻是不露於面的,他當初贊成鍾南屏嫁給沐臨風,也就是看中了沐臨風的地位,而如今沐臨風的地位已經比在揚州時更大了,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最主要的是鍾天根本就不相信沐臨風這種人,在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後,會沒有異心。
然而鍾南屏肚子裡的孩子,在鍾天看來,很有可能就是未來天下的主人,他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站錯位置,這個國舅爺是當定了。
而沐臨風爲了放心,仍是讓鄭保御給鍾南屏再把了一次脈,其結果依然是鍾南屏有了身孕,沐臨風自是更加開心,等待無人的時候,這纔將鄭保御叫到書房。
沐臨風讓所有下人都退下,將房門關上後,這纔對鄭保御道:“鄭大夫,有一個問題,沐某一時想不通,可能普天之下只有鄭大夫能解答了……”
鄭保御聞言微微一笑,摸着下巴的山羊鬍,笑道:“王爺的問題,莫非是爲何鍾大夫人懷孕了,而其他夫人的肚子卻不見動靜?”
沐臨風不想鄭保御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隨即想到,這也不奇怪,鄭保御是個大夫,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沐臨風還沒有說話,鄭保御繼續笑道:“王爺不但奇怪爲何其他夫人不能生育,更甚至懷疑是否自己有問題,如今重大夫人有孕,這一點足以證明王爺您是沒有問題的!”
沐臨風聞言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知道,連忙問鄭保御道:“那爲何其他女子不孕呢,要是一個兩個如此到也罷了,而如今是除了南屏以外,皆不孕,這當中自然有病因纔是……”
鄭保御依然微笑,對沐臨風輕聲道了一句,“其實不止鍾大夫人有了身孕了……”說到這裡,卻又嘎然而止,沒有接着說下去。
沐臨風一陣奇怪,連忙奇道:“莫非還有其他女子懷孕了,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說到這裡,暗自算着,最近這些日子,究竟和哪個夫人圓房了……
鄭保御這時卻笑了笑道:“府中的夫人只有鍾大夫人有身孕了,但是不在府中的,卻已經懷胎五個多月了……”
沐臨風聽鄭保御說的什麼府中、府外的,先是一鄂,沒有頭緒,隨即一下想起來了,鄭保御與鄭芝龍有些親戚關係,莫非……
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抓着鄭保御的手,問道:“鄭大夫的意思是,憐香也有了身孕了?:.??.”
鄭保御聞言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抓住沐臨風的胳膊,道:“王爺這種病,老夫以前從未遇到過,還是讓老夫把一把脈象再說吧!”
沐臨風任由鄭保御替自己把脈,心中卻在想着鄭憐香,不想她也已經懷孕了,而且算一下日子,似乎也就是自己在福建與她成親的日子。
沐臨風隨即又想到,如今鄭憐香懷着身孕在臺灣,也不知道過的如何,聽說鄭氏家族一直與荷蘭人不和,若是一旦戰事起來,鄭憐香如何保重自己?
鄭保御替沐臨風把了半天脈,只是不住地搖頭,掩住不斷地打轉,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眼神中似乎剛剛找到答案,立刻就又搖了搖頭,最後長嘆一聲,這才鬆開了沐臨風的手。
沐臨風這時問鄭保御道:“鄭大夫,究竟沐某是什麼病?”
鄭保御不斷地搖頭,最後長嘆一聲,道:“本來老夫以爲是王爺房事過多,導致腎虛……”
沐臨風聞言心中暗道,腎虛?你開什麼玩笑呢?
卻聽鄭保御接着道:“可是從脈象上看,王爺不但沒有腎虛的跡象,而且腎臟功能似乎比一般人還要好,這就奇怪了……”
沐臨風聽鄭保御如此說,心中詫異道,老子牀上功夫了得,莫非是因爲自己的腎臟強於常人?口上卻問鄭保御道:“這有何奇怪?”
鄭保御這纔對沐臨風道:“王爺有所不知,若是一個人腎虛,那麼很有可能導致不育,但是王爺不可能腎虛,如此看來很有可能是王爺的腎臟強與常人,這才物極必反,有利必有害……”
沐臨風聽到這裡,對鄭保御道:“鄭大夫,你就說,你能不能治吧!”
鄭保御沉吟了半晌沒有說話,等沐臨風不耐煩剛要說話詢問之時,這纔對沐臨風道:“這一點不敢保證,不過這一切只是老夫的推測,若是想知道病因,老夫想要王爺的一樣東西!”
還沒等沐臨風說話,鄭保御這時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沐臨風,沐臨風接過來一看,奇道:“這莫非就是治療的藥?”
沐臨風隨即一想,不可能啊,鄭保御方纔才說,還不知道病因,這麼快就給自己開藥了?想着打開瓶蓋看了一眼,卻發現是個空瓶子,連忙詫異地看着鄭保御。
鄭保御這時微微一笑,捋着自己的鬍鬚,笑道:“老夫要的就是王爺您的種子!要看發芽不發芽,地是其次,首先是要看種子!”
沐臨風聞言一鄂,隨即立刻明白了鄭保御的意思,他是想要自己的精.子,看看是不是這個“種子”有問題,隨即又暗道,莫非鄭保御這麼神,已經可以研究的這麼精細了?
鄭保御見沐臨風滿臉詫異,以爲沐臨風沒有聽懂,立刻又道:“王爺不用着急,只要等王爺與那位夫人再圓房之時,將種子放入此瓶中,交給老夫,老夫查看之後,相信就能看出病因……”
沐臨風其實心中很想立刻知道是什麼原因,剛想問鄭保御,不用等圓房,自己解決行不行,卻聽鄭保御笑道:“王爺無需難爲情,慢慢考慮……”
鄭保御說完就站起身來,收起藥箱,轉頭問沐臨風道:“另外一個病人呢?聽說她是胡言的孫女?”
沐臨風立刻站起身來,笑道:“哦,嫣然就在府中,不過給嫣然看病之前,沐某有幾句話,想交代一下鄭大夫你!”
鄭保御聞言看了沐臨風一眼,這才緩緩放下藥箱,繼續坐回了原位,看着沐臨風,等候沐臨風所謂的交代。
沐臨風看着鄭保御,整理了一下思緒,這纔對鄭保御笑道:“相信鍾天與鍾斌也初步與鄭大夫你說了嫣然的情況了吧?”
鄭保御對沐臨風點了點頭,這才笑道:“大致情況已經清楚,不過沒有看到病人,替病人把脈,老夫也很難說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沐臨風沉吟了一會,這纔對鄭保御道:“鄭大夫,我有個求情,就是如果嫣然的失憶對於她身體本身如果沒有影響的話,那麼就……”
鄭保御沒等沐臨風說完,立刻臉色一變,冷聲道:“莫非王爺是想讓老夫報錯診,不對病人說出實情?”
沐臨風一時不知道如何對鄭保御解釋,見鄭保御的臉色身爲難堪,沉吟了良久後,這纔對鄭保御道:“其實這也不算隱瞞病情,只是嫣然的情況和特殊,她是因爲之前的回憶讓她太過痛苦,所以才至於失憶,如果失憶對她的身子沒有大礙的話,胡大夫,你認爲是讓嫣然像現在這樣開開心心的呢,還是恢復的記憶,永遠活在無止境的痛苦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