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生如龍,從此以便叫升成鏈好了。”武小樓喃喃的說着,那鐵鏈似是有靈,仰起的一頭嗖嗖的扭動着,似是對這名字極爲滿意。
“噢,天啊,果然而一件奇寶。”鐵大個直到這時纔將張大的嘴合上,傻傻的說着。
“這倒是真的。”武小樓說着低頭看看纏在身上的鐵鏈,鐵鏈嘩嘩的在身上游動着,此景若是被修仙之人看到絕對會將自己的雙手都塞進嘴裡,就算品階再高的法寶,都要配合法決來使用,只有那種傳說中的極品法寶或是近仙的十二重修爲高人才可以心念所至,寶器所指,可是武小樓卻以八重修爲行極端之事,當真是奇之又奇,若是說哪裡遺憾,便是這升龍鏈太過粗糙了些,這怪石當真難煉,初時只能如此,全靠以後武小樓慢慢溫養修煉了。
“教我,教我,我拜小哥爲師。”鐵大個兩眼放光,撲通一聲跪在了武小樓的身上梆梆的就叩起了響頭。
“起來起來,我哪有本事教你,不過相互討教一番倒是可以的。”武小樓連忙將跪在地上的鐵大個扶了起來,身體這麼動上幾動,又是痛得厲害。
“師父您休息,弟子給您熬雞湯去。”鐵大個殷勤的將武小樓扶到那髒乎乎的牀上,連路帶顛的跑去買老母雞,將鍋子架在那打鐵用的火爐上燉起了雞湯,被這個黑大個殷勤得近乎獻媚的表現弄得哭笑不得。
武小樓在鐵大個這裡休息了十多天,每日與這黑大個交流着,黑大個對煉器的癡迷遠不是武小樓可比,雖然不識字,可是卻對歐若留下的那煉器法門掌握得極快,有些武小樓不懂的地方還虧得這黑大個指點,與其說是師徒,還不如說二人互相爲師。
煉器法決只有寥寥幾千字,註釋卻多達萬字,可見博大精深,非幾日之功可領會,那黑大個將所有的法訣註釋強行記下,每日癡癡傻傻的鑽研着,大部分時間都對武小樓視而不見,讓他笑罵鐵大個是學會了本事就忘了師父。
武小樓的身體也回覆了過來,驚喜的發現,經過這一次幾乎虛脫的煉器,使得自己的修爲更加穩固,體內的仙元更是如凝實的粘液一般涌動,八重修爲穩固之極,若是再碰上萬妖山上那種領悟,相信自己完全可以直接進入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十重之列,可惜那種領悟靠的是緣份,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領悟得出來的。
武小樓終於還是在黑大個不捨的挽留下離開了,這裡並不是他的久留之地。
德善宗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修仙門派,難入高人法眼,可是當代宗主李弄潮腦子卻靈活,雖然修爲不高,只有九重修爲,只比他的大弟子強了那麼一點點而已,百多年再難向前跨進第十重這關鍵一步,李弄潮自知難成那飄渺仙道,便將一切精力轉到門派擴張培養下一代上來,百多年來,用盡了坑蒙拐騙的手段,終於使得德善宗擠身大派行列,門下弟子更是有數十人擠入八重以上的修爲,雖然大多是以靈藥等手段強行提升,修爲極不穩固,仙元也雜而不純,十個有八九個這輩子都別想進入十重真正高手極別,可是憑着這數十八重修爲的準高手,也算是修仙門派中比較強的實力了,修仙界八重修爲的高手雖多,但是一個門派就幾十個,也只有那些有名的大門派纔有的事情,一般的二三流小派能出五七八個都是師祖下凡燒高香了,可惜的是李弄潮的手段有些難以入眼,使得德善宗難稱德善,名聲極差。
“迪兒,將那日情形再說給爲師聽聽。”體態富態,一臉肥肉的李弄潮懶懶的坐在躺椅上,咪着眼睛,腦子裡高速的盤算着,雙手無意識的摩挲着極品的紫砂壺,享受着溫熱的茶香,李弄潮的聲音很輕,也很柔,很難相這麼胖得人竟然還可以有這麼輕柔而有魅力的聲音。
“是,師父。”木迪恭敬的說道,再次將那日與武小樓的衝突說了一遍,當然,木迪有選擇了忽略了小師妹的跋扈之態,在他的眼中,小師妹那個樣子纔算是正常。
“那少年奪劍的法門分明就是星星宗特有的霸劍訣,別人可不會,星星宗被滅門,竟然還有殘留弟子,若是能將他弄進門派裡,稍加培養,他日定能大放異彩,德善宗也能多一項高深的修煉法門,不出百年,定是另外一個天下大派星星宗,不過要謹慎行事,免得再像星星宗那樣不明不白的被滅了門。”李弄潮心下暗暗的盤算着,一對臥蠶眉也一下下的抖動着,看着甚是好笑。
木迪垂着雙手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李弄潮的身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氣,每當師父如此表情的時候,都是在做着重大決定,每個決定過後,德善宗的實力都能上一個臺階。
“速派五傑出山,派晴兒也下山,將那名少年引入我派當中,讓她便宜行事,晴兒天性聰明伶俐,以晴兒爲主,人材纔是最主要的。”李弄潮的眉頭一頓,一雙小眼暴睜,精光閃動,語氣更是深沉得可怕,像是在這一瞬間,他被魔神附體了一般。
木迪的血氣上涌,每當師父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都將是德善宗更進一步的時候,德善宗越強大,他這個做弟子的也隨着水漲船高,更何況,自己還是最受重視的大弟子,說不定日後還可以接掌整個德善宗,想想自己極有可能成爲天下第一大派的掌舵者,木迪怎能不激動。
德善宗山門大開,數道劍光沖天而起,向遠方投去。
“晴兒,你是我的,等到將那小子的修仙法門掏出來以後,我會親手將這個玷污你清白的小子碎屍萬段。”木迪看着漸漸消失的一道劍光,雙手緊握喃喃的自語着,一張俊臉不自然的扭曲着,一襲白衣也隨着仙元激盪而鼓動着。
“師兄,快點陪我玩。”小蠻女李詩像鬼一樣出現在木迪的身後以命令的口氣大叫道。
木迪臉上一絲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過,當他回過頭後,臉上還是那溫文而雅的表情,還是那溺愛的表情。
武小樓穿城過鎮,毫無目標的四處遊蕩着,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麼地方落腳,每當尋到一處覺得可心的地方想要住下時,總是感覺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可是細細查看時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逼得他不得不停的奔走,想要甩掉那種窺視的感覺,可是一旦停下來,那種感又一次浮上心頭。
“奶奶個喇叭花的,哪個孫子偷看小爺洗澡?連小爺我大便都不放過?”武小樓跳着腳大罵着,可惜卻毫無動靜。
騎着升龍鐵鏈,像是騎着一條龍一樣在空中翻騰前行的武小忽地前方空地上一條俯臥的白色身影引起了武小樓的注意,在空中幾個筋斗翻了下去,人剛落地,鐵鏈嘩啦啦的纏到了肩肋處,武小樓倒底還是太年輕,好奇心又重了點,根本就沒有查明倒底是怎麼回事便到了那身影的旁邊。
那身影是俯臥在地上,可是從身後看那身材,卻是一個女人,長長的頭髮披在後背上,發出輕輕的呻吟聲,倒是讓人多了一些猗念。
聽着這女子痛苦的呻吟聲似是一年青女子,武小樓並沒有想太多,只是遇到了落難之人便想伸手幫上一把,當下也不想太多,俯手便將那女子翻了過來,此女一張漂亮的瓜子臉蛋,皮膚白得發亮,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雙目緊閉,只是雙頰透着不正常的紅暈。
“你怎麼了?”武小樓摸摸她的額頭,額頭冰涼如雪,可是雙頰卻是火熱異常。
“救救我,我中了神仙迷。”那女子櫻口微啓低聲說道,聲音有點沙啞低沉,但是卻帶着種與其外表絕對不相稱的磁性和媚惑,這種聲音應該只屬於那種顛倒衆生的絕代尤物。
聽得這媚惑的聲音,武小樓心下一蕩,只是見過了歐若那足以顛倒衆生的絕美容顏甚至是裸體,還有不輸與歐若的穆生香,後者甚至一起生活十幾年,武小樓對女人已經有絕佳的抵抗力,就如眼前這女子,聲音雖然媚惑得足以引起武小樓的yu望來,但是身材相貌卻難以對他構成誘惑的事實,就算是想要發生點什麼事,這種事也只能發生在類似歐若和穆生香那樣的美女身上,只是這種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抗拒着這白衣女子的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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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迷?那是什麼東西?”武小樓瞬間便回覆了清明,好奇的問道。
那女子明顯一愣,眼神一清,接着眼神再次迷離了起來,“神仙迷是一種……一種春藥,連修仙者都抗拒不了的春藥。”女子咬着嘴脣說道。
“修仙者?你是修仙者?呵呵。”武小樓笑了起來,可是好久都沒有遇到修仙者了,而且這次遇上的還是中了春藥的修仙者,春藥武小樓認識,當年在豔春樓裡有不少這種東西,女子吃過之後便不由自主的脫guang了衣服,任男人在身上的折騰,很是霸道。
“我這裡有水,淋上點就好了。”武小樓說着自乾坤袋裡拿出一袋水來,春藥並不難解,只要用冷水保持清醒,配以堅強的意志,堅持到藥勁過了藥效自然就解了。
“沒用的,神仙迷是奇藥,根本就無比解起,要解此藥,只有一種方法。”說到這裡,女子的臉更加紅了,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什麼方法,說來聽聽。”武可道連聲問道。
“只有……只有做那種事,否則……否則的話會……會……”女子嗑嗑巴巴的說道,本來就紅的臉此時已像是夕陽晚霞,直紅到脖子根處。
此時不用那女子說,武小樓已經知道神仙倒是什麼春藥了,有些青樓裡也有這麼一種春藥,中藥者無解,只有行男女交合之事,否則中都會陽盡陰虛而死,一般此藥都是青樓對付貞節烈女纔會使用,那還只是普通的凡間春藥,能讓修仙者無從解起的春藥想必更加的霸道。
武小樓可有些爲難了,這神仙迷之毒竟然這般霸道,眼下就自己這麼一個男人,眼前這女人雖漂亮,可是他卻不認爲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好的運氣,竟然可以在荒山野嶺碰上這種好事。
倒在地上的那女子在武小樓一轉身的時候,眼中突地精光一閃,曲指成爪,不帶一絲風聲的向他的後頸抓去,只是此時武小樓卻笑了起來,身子向前一傾,那女子一爪抓了個空。
“哈,我有辦法了。”武小樓一臉得意的跳轉過身來對女子笑道,在武小樓轉身的時候,女子又是一臉潮紅媚惑之態。
“求你……救救我……”女子虛弱的向武小樓伸出手來。
“別急別急,我有辦法。”武小樓說着一把將女子抱了起來,雙手還狠狠的在腰間的軟肉上捏了兩把,“奶奶個喇叭花的,這女人的身子真他孃的軟乎。”武小樓在心裡哇哇的叫着,腳下不停,奔行出裡許,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溪,譁拉一聲,女子被拋時了溪水裡。
女子臉上怒容一顯,轉瞬間便收了起來,換成不解的目光看着武小樓。
“嘿,我聽一位前輩說起過這種毒,其實神仙迷這種迷藥聽起來蠻霸道的,甚至可以禁錮仙元,其實是最好解的一種迷藥了,臉上倒水沒用,但是隻要把身子浸進冷水裡一個時辰就可以搞定了,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這塊去,算你運氣好,正好小爺我知道這種解法。”武小樓一臉得意的說道,搖頭晃腦的,在武小樓目光不及之時,女子陰冷的眼神都恨不得將他穿透幾個窟窿。
時已入秋,雖然白天依然炎熱,溪水卻已冰涼,晴兒躺在冰冷的溪水裡,心裡咒罵着武小樓,早已在心底將他凌遲了一萬遍,這溪水雖冷,可是對於晴兒這個已有七八重樓修爲的仙元者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她願意,甚至可以讓這溪水變成溫泉。
可是那該死的傢伙竟然還說身中神仙迷之毒的人仙元被禁,要泡上一個時辰而且還不知能不能恢復,晴兒不知道武小樓是不是真的發現了她的意圖,但是臉上無知無覺般的表情逼得抱着一絲僥倖心理的睛兒不得不裝下去,不能使用一絲仙元的修仙者身體也不能尋常人可比,但是浸在冰冷的溪水裡也絕不好受,晴兒不得不忍受着溪水的冰冷,偶爾在武小樓轉過頭時纔敢稍稍運起一絲仙元暖和一下身體,還不敢持久。
在池水裡泡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武小樓一句差多了的話語中,晴兒哆嗦着從水裡爬了出來,身上水跡不斷的從那身白衣中滴下,白色的紗衣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便得那白衣成了半透明的服裝,三點春guang隱隱可見,武小樓嘿嘿一笑,狠狠的盯了兩眼纔有些不捨的扭過頭去。
晴兒終於發現自己春guang大露,連忙伸手將自己的三點要害擋住,這點水跡只要運起仙元,片刻便能蒸乾,可是卻又怕驚了武小樓,不敢稍有動作。
“嗯,好了,你的毒已經解了,記着,吃些大補的靈藥,休養幾天才能動用仙元,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嗯,行了,好事做完,不必問我的名字,做好事不留名才顯英雄本色嘛,美女,咱們後會有期。”武小樓說着一拱手,也不待晴兒出聲一閃身便鑽進了密林當中失去了蹤影。
鑽進了密林裡的武小樓並未遠去,而是壓下體內流轉的仙元,只憑肉體的力量猱身而上,爬上了一株大樹,躲在茂密的樹葉後正好能看到那片空地上的晴兒,這女人處處透着怪異,武小樓要是沒一點懷疑的話就白在京師混混堆裡混這麼多年了。
“好滑溜的小王八蛋!”晴兒坐在草地上,仙元一震,身上的水跡化做一團霧氣向四周射散,身上乾淨清爽,秀髮飛揚,貝齒狠咬着,一張漂亮的臉蛋變得鐵青,目光更是犀利異常,似是要擇人而噬。
“小爺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奇了怪了,怎麼這一次不是矇頭藏尾的黑人衣,改成美人計了呢?”武小樓坐在樹杈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像並沒有其它的仇家吧,要說有也就是鬼門中人對自己不懷好意,只是那叫晴兒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南疆蠻夷中人。
武小樓搓着下巴想得入神,突然只覺得背後發麻,下意識的向前一傾身,吱嘎的怪響聲當中,後背一疼,撲到了樹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就地幾個翻滾滾出十幾丈遠去,篤篤的聲音,數把飛劍跟着他的身體插了下來,忽拉一聲,升龍鐵鏈甩了出來,啪的一聲將隨之追來的飛劍擋開,而後鐵鏈橫掃,身周都是鏈影,凡是被升龍鐵鏈掃中的地方都是焦黃一片,鐵鏈自帶的火熱之力將那些樹木都燒得焦了起來。
鐵鏈收回,螺旋的盤繞在身體周圍,噹噹兩聲,撞開兩柄飛劍,人影閃動,五條人影將他圍在中間,其中一人身材胖胖的,胖得眼睛都眯到成了一條小縫,只有幾縷精亮的目光自*中閃現,其餘四人倒是相貌平平,衣着都做統一的青衫打扮,若是在人羣中遇到,相信除了那個大胖子之外,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就連他們手上的劍也是平平無奇,連鞘長劍,三指寬,三尺長,劍身看起倒是不凡,透着凜冽的寒色,只有那個大胖子處處顯得異樣,不但身材夠胖,而且手上的劍也夠大,有道是劍走輕靈,一般修仙中的飛劍都會小到極致,方便御劍飛行或是禦敵,但是大胖子那把劍卻如巴掌般寬,足足兩指厚,這麼寬大的重劍在修仙界可不多見。
武小樓動了動肩背的肌肉,後背處火辣辣的,伸手摸了一把,一手都是血跡,也虧得還有升龍鐵鏈擋上一下,否則的話就不只是劃開皮肉那麼簡單了。
“奶奶個喇叭花的,你們都是什麼鳥人?暗地裡偷襲小爺?小爺最近沒得罪過什麼人吧?”武小樓嘴上叫罵着,卻暗地裡運起仙元,將傷口封住,體內的仙元也旋轉着一個個的旋渦,將侵入體內的仙元吞噬,不過兩種仙元觸碰在一起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體內的異種仙元透着飄忽不定的氣息,費了好大的勁才捉住,帶着在體內轉上幾圈被自己的仙元同化掉,武小樓將那熟悉的感覺在心頭轉了好半天才猛然想起來,當初在文昌城裡對自己喊打喊殺的那對狗男女所使起的仙元不就是這個模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