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主動出擊

耍猴的劊子手方建國整個人懸在半空之中,在那白白的天花板上,滴答滴答,一滴滴的猩紅粘稠的鮮血,順着那神仙索往下流淌,滴在木質的地板上。

“石連山,幾句話說的不入你耳朵就要動手殺人?當真以爲有這麼一個破麻繩就了不起了嗎?”

一旁有人終於看不過去了,當即上前一步,錚的一聲金屬的摩擦爆鳴聲音傳來!一把匕首從那人腰間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刀鋒直逼那神仙索而去!

“老子不相信,你這神仙索上面真住着神仙?就算住着,老子也給拽下來,扒皮抽筋,熬一鍋湯大家嚐鮮!”

那人惡狠狠的說着,刀鋒已經逼近了神仙索。可是這刀鋒還沒砍中那神仙索,卻突然一個東西直接蓋在了那人的臉上。

石連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藏進懷中,誰也沒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一張桌子大小的漆黑絲布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那黑色的絲布一揮,突然衆人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石連山本身就是傳承了彩戲師的一些手段,會變戲法,更會用戲法來殺人!

如果說神仙索是失傳已久,甚至說是傳說中的彩戲絕學,那麼石連山已經將戲法殺人用到了極致!

黑色的絲布捲動風聲,誰也沒有看到具體的那石連山使出了什麼手段,所有人便聞到了一股嗆鼻辣嗓子的味道。

“不好!”李黃庭上前一步,最先拽住了自己的小師弟黃朝。也幸虧是大師兄反映的足夠及時,黃朝如果再慢一步,那漫天的燃燒着的一股強酸就先下把他捲了進去!

彩戲師石連山,手上的技巧和花哨相當精湛,一手漂亮的彩戲術,黑布一卷,一直手藏在黑布的下面,灑出一片的高濃度的強酸給潑灑了出去。而更加巧妙的是,這工業酒精沾惹在了那個想用刀子砍神仙索的人身上,而他的黑布卻絲毫沒有被活波及!

“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工業酒精不知道添加了什麼化學元素,沾惹在了那人的大腿上,卻並沒有,高濃度的強酸瞬間穿透了他的褲腿,空氣中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那是強酸融化了人肉的聲音,味道不好聞,酸的燻人眼睛,而強酸波及的那條大腿更是不能看,人肉被燒的氣味讓人作嘔。

而這時候,事情還沒結束!

石連山顯然是有備而來,傷人之後迅速後退,避開衆人一段距離。有那個詭異的黑色長捕在手上,在加上這個砍神仙索的魯莽傢伙被潑硫酸的悲慘下場,此時此刻,誰也不敢擅自妄動,去找石連山的麻煩。

而就在這時候,衆人卻聽見噗通一聲,頭頂神仙索一軟,掉了下來,天花板的霧氣散去,那劊子手方建國噗咚一聲,掉在了衆人的面前!

他上半身渾身是傷,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像是被無數鋒利的刀子劃過,皮開肉綻。眼鏡更是爆裂開來,鮮血順着眼角往下流淌,嘴巴張的大大的,裡面卻全是血。有人湊近了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石連海,你做事太絕了!老方不過是幾句話,你卻打斷了他的牙!”

黃朝聽到這句話,纔有機會看到石連海的嘴,不由得渾身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

那石連海的神仙索上面,不知道是東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方建國一張嘴裡的牙齒全部打斷了!確切的說,那牙齒更像是被硬物,一個一個硬生生的給敲斷的,牙根還都未脫落,一口斷裂的牙齒,鮮血順着牙齦就往外冒,一嘴的血。

石連海笑了笑,道:“李大師不服氣?那來試試我的神仙索如何啊?”

李黃庭面色陰冷,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大師兄...”突然身後傳來了黃朝的聲音。

“師兄,神仙索這樣的江湖失傳的絕技,我這個愣頭青不知死活,能不能替你試試水?”黃朝冷笑着,自然而然的擋在了李黃庭和石連海的面前。

“你是誰?”石連海看着黃朝,皺起眉頭。

“師弟,這神仙索詭異的緊,你別冒進,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師傅交代?”

“師弟!?師傅?”

聽到師傅兩個詞,場面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黃朝是第二次來田子坊了,這個陶瓷鋪是南來北往江湖人聚頭談事的地方,上次黃朝和東北的趙大爺打了一個驚天動地,雖然闖下了一些名頭,但卻並沒有多少人之道黃朝的背景是什麼,更不知道黃朝和李黃庭是師兄弟關係。

但今天,聽李黃庭親口叫黃朝一聲師弟,所有人不由得皺眉。

“李大師走南闖北,雖然一身雜學淵源,但卻只有一個師傅啊!”

“這個年輕人是李大師的師弟?那麼他的師父就是...?”

“黃寶山,黃半仙!”

“果然是南州黃門一脈的?也是一個奇門的相師?”

衆人看着黃朝,雖然聽到了黃朝擁有這麼一個不凡的身份背景,但卻並不怎麼看好黃朝。畢竟那劊子手方建國都難以在石連海的面前討到半點好處,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大學生,又怎麼可能在神仙索下全身而退呢!?

“黃半仙不就一個徒弟嗎?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閉門弟子?”石連山看着黃朝,眉毛挑起,露出一絲輕蔑和不屑的問道。

黃朝眯着眼睛,因爲練習內家拳法,他整個人一貫是那樣鬆鬆垮垮的,看上去說話的架勢有些懶散。

“我是你爹嗎?有義務什麼事都要告訴你?”

聽到這話,場面裡突然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石連山面色陰冷,極不好看,黃朝卻根本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右手一把握住了那神仙索。

“準備好了?”

黃朝沒說話,或者說根本不給石連山反應的機會,雙手一握,渾身勁力擊中在了手臂上。然後,整個人迅速朝上攀登了過去!

“李大師,這位小哥真的是黃半仙老爺子的閉門弟子,你的小師弟?”

“他不會有事吧?”

“初生牛犢不怕虎,有勇氣是好事,但就怕莽撞搭上了自己,後悔一輩子。”

李黃庭沒有說話,眼瞅着黃朝像是靈猴一樣,瞬間攀上繩索,然後那天花板上果然凝結起來了一團濃霧,李黃庭看着黃朝鑽入厚重的白煙之後,整個人都彷彿被揪住了。剛纔方建國就是一個前車之鑑,神仙索的手段,詭異萬分!

神仙索本身就是舊時代傳承下來的彩戲雜技秘術,手段詭異,這就好比現代魔術,那些把自己鎖在密不透風的大鐵箱子裡面,手腳反綁,加上十幾把鎖鏈,最後卻硬生生讓魔術師逃脫的絕技一樣,神秘,詭異!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黃庭看着頭頂天花板那一片烏雲就漂浮在天花板上面,整個屋子沒有一點菸味,但灰色的煙氣漂浮在人們的頭頂上空,連接着那煙霧的就是一根金黃色的繩子!神仙索!

李黃庭終於等不下去,上前一步,怒道:“石連海,你要是尋仇,我們選個日子,今天無論什麼事情,先放了我小師弟!”

李黃庭亂了陣腳,主要原因是自己這個師弟是師傅唯一的傳承血脈,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真的無法給黃寶山一個交代!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早年肯定遇到過不少的奇遇,但這個神仙索詭異萬分,別說是黃朝,就算換成李黃庭他自己,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我能夠鑽進去,再鑽出來,全身而退!

時間拖得越久,李黃庭就越着急,越覺得黃朝會出現意外!

“放人?你師弟自尋死路,怎麼我還有放人的義務?這神仙索入雲霄,通着天呢,你小師弟

可能根骨奇佳,被神仙看中了也說不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人們頭頂傳來一陣悶響!

像是腳步聲,又像是有人敲擊天花板一樣。

“嗯?”這一次,反應過激的不是李黃庭,反倒是石連山,他擡頭看着天花板下飄得一層雲霧,突然皺起了眉頭。

砰!

砰!

砰!

三聲悶響,打破了屋子中的寂靜,突然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層煙氣,突然躁動了起來,而後一個影子從上面摔了下來!

是一個人!但卻並不是黃朝!

石連山的臉色瞬間變了!反倒是李黃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因爲摔下來的人不是自己的小師弟!但這個人是誰呢!?

“石連山,我以爲神仙索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原來你們彩戲師所謂的彩戲絕學,不過是這樣佈置陷阱,機關的小把戲!”

煙霧背後突然傳來了黃朝的聲音,而後他便從烏雲之後跳了下來。手裡一把寸長的兇刀寒氣逼人,煞氣肆意。黃朝臉上濺出些許的鮮血,手裡握着刀子,一腳踩在之前摔下來的那人心口。

“你在這閣樓上面視線打好暗門暗格,派人守候在上面接應你。石連山雖然你挺下本錢,但這暗格機關設立的太倉促了吧!”黃朝面色陰冷,手中握着刀子,那表情絕對不善。

“哼!”石連山冷哼一聲,突然手中多出來了一個玻璃瓶的容器,握在手中,石連山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砰的一聲,一團煙氣騰空而起,將石連山緊緊裹住包圍!

“玩雜耍的果然是玩雜耍的,這就想走了?!”黃朝冷冷的看着,卻原地不動,沒有出手,那石連山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啊!我...我的眼睛!”迷霧散去,這時候衆人才看到,石連山捂着雙眼,雙膝跪在地上,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淌下來,脖子,衣領,臉上全是血!而讓人不寒而慄的是,石連山的雙眼只剩下了空洞洞的眼眶,眼珠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嗚...喵!

一聲尖銳的貓叫,石連山的身邊突然多出來了一直身體黃褐色,後背長着猙獰花斑的猞猁!懶洋洋的舔着粉紅色的舌頭,上面全是血!

淑女和黃朝心有靈犀,在黃朝攀登神仙索,上去三刀解決了那暗格裡面石連山的手下時,淑女就躲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裡,無聊的閉着眼睛。而一旦那石連山有心遁逃,拋出煙霧彈準備逃跑的時候,淑女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上去兩口就咬出了石連山的眼睛!

“小師弟,你沒事吧!”李黃庭看到黃朝安然無恙的跳下來,懸着的心也都放下了。

“放心,大師兄,只是雕蟲小技。剛纔方建國太魯莽,入了這局沒能全身而退。”黃朝看着那地上趴着的石連山,如今這個彩戲師雙目空洞,眼珠子被淑女硬生生的挖了出來,雙眼被人活着挖出來,這滋味肯定很疼。

“這位小哥,人已經被你廢了,得過且過吧?”

“是啊,小小年紀,殺心不要太重!”

周圍有幾個一直沒有表明立場,明顯是石連山交情不錯的人當即開口說道。看着黃朝不準備罷休,當即準備向他施壓!

“我不殺他可以。”黃朝冷冷的看着衆人,將手裡的兇刀收起來,走到石連山的跟前,道:“但出來跑江湖,有命吃飯的前提是沒有任何人敢來報仇!我饒你一命,但我得讓你長長記性!”

黃朝說着,上前一步,腳面擡起,狠狠的猜在了石連山的手腕上!

砰的一聲悶響,石連山再次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嘶力竭!黃朝竟是一腳踩碎了他的手腕,這還不算,殺人不過頭點地,黃朝又是兩腳,一條胳膊,一條腿!

“給你留一條腿,不妨礙你以後走路,但你這一身彩戲師的本領從今天開始就算是還給祖師爺了!”

其實一開始黃朝本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看到周圍有人替石連山出頭,才讓黃朝有了徹底廢掉他的想法!

一個活着的老虎和一個殘廢的老虎,很明顯後者的威脅更小一些。

今天黃朝大開殺戒,先是把那天花板後面暗格裡的石連山的手下一刀刺死,石連山又被挖雙眼,這筆賬記下來,如果不把石連山廢了,難保將來他不會動歪心思捅黃朝的黑刀子。

“不知好歹!小小年級爲什麼不聽勸?”

“石連山雖然動手傷人,但終歸是彩戲一派的傳人,你隨意動手廢了他,便是砸了石連山的飯碗,毀人飯碗,你還真有本事!”

一言一語,將黃朝推上了風口浪尖。

李黃庭還想說話,卻不想黃朝先開口了:“你們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當然!”

“那不服氣你們也來廢了我?前提是你們有這個本事!出來混,遲早還。石連山廢了別人,自己就要有被別人廢掉的覺悟。”

衆人瞬間閉嘴了,言語上逞能他們的本事還是可以,但看着小年輕人,下手毒辣,一身土匪一般的脾性,再看看地上被踩碎了手腕,一條腿的石連山,所有人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怎麼,不說話了?那好,門在後面,擡着石連山滾吧。”黃朝看着那幾個石連山帶來搖旗吶喊的傢伙,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着。

“還有,別讓我再滬上聽到你們的消息,不然你們可沒有石連山那麼好的運氣!”

就在這個時候,哪還有敢說一個不字,當下擡着重傷的石連山從後門離開了田子坊。

等這些個烏合之衆離開,陶瓷鋪子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大師兄,師弟我剛纔出手過重,還請責罰!”

說話和做人兩道菜,一道開酒小菜,另外一道則是硬菜。

李黃庭說自己是黃寶山第二個徒弟,這是給黃朝造勢,順勢而爲,黃朝清乾淨了今天這些來路不正,純屬找茬的麻煩江湖角色。而在座的七八個人,無不是接到李黃庭的江湖貼而來,按道理說,都是買大師兄的面子,黃朝就沒必要喧賓奪主了。

“小師弟沒做錯事,談什麼責罰?”李黃庭笑得眼鏡眯了起來,同時,抱拳拱手面對衆人道:“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恩師黃寶山的閉門弟子,同時也是黃門一脈的傳承之人,我恩師唯一的孫子,黃朝!今天這事兒之後,大家也算認識了,以後不免打交道的地方,多多照應我這位小師弟!”

此話一出,衆人譁然。

“怪不得出手這麼兇,原來是黃半仙的孫子!”

“孺子好教,黃半仙有個好孫子,黃門傳承有人,李大師恭喜了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到也不完全是溜鬚拍馬。黃朝看過留下來的這些人的面相,各種各樣,有一臉橫肉的涼薄大漢,也有心腸狡獪的,做事圓滑的“白紙扇”,但都有一點,這些人大可放心,應該全部都是李黃庭的朋友。

“李大師,客套話咱們也沒必要說了,都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知根知底,您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事,難道是那東南亞的降頭阿贊?”

聽到這話,屋子裡衆人安靜了下來,目光看着李黃庭。

李黃庭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然後走到衆人面前,從懷中掏出了那塊至陰佛牌:“大家掌眼,給看看這個東西!”

“好傢伙!裹屍布,棺材釘,夭折的嬰兒皮肉,這是至陰佛牌!”

“果然李大師找我們來和這東南亞的降頭術有關係,李大師有何需要幫忙的嗎?”

李黃庭壓了壓衆人的激動的情緒,而後開始講這些日子的關於那些東南亞降頭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最後,在李黃庭的江湖地位面前,所有人無不達成了一個共識。

這些人無不都是一些走動在江湖上的能人奇士,各自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有這些人幫忙,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一個簡單的聯盟結合。

“黃半仙早些年行走江湖,無人不住推演測卦的本事天下無雙,這次的事情李大師是不是推演出來了什麼?”

李黃庭看了看黃朝,道:“小師弟,你來說吧。”

黃朝知道,這是大師兄給自己一個表現出位的機會,自然也就心領了,走到衆人面前,道:“這些日子我和大師兄反覆推演,發現這些阿贊來到國內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使我們的地盤,遮遮掩掩的不夠大氣,所以,我想請各位前輩出手,主動出擊!”

說完,李黃庭將數張黃紙分發給了衆人,道:“這是小師弟這些日子連夜撰寫的符篆,各位將他貼身收藏,這些降頭阿贊在我們的土地上橫行霸道,隨意動用這殺人降頭。所以肯定不能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到泰國!我李黃庭求人辦事絕對不勉強,但這關係到華夏奇門一脈,如果有朋友覺得危險,現在退出完全來得及,我李黃庭絕不記仇,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話雖然這麼說,但大家肚子裡都清楚,李黃庭說是這麼說,但從今往後,恐怕李黃庭不會和自己爲敵,但如果自己真的當狗熊退縮了,那麼從今往後恐怕是難以江湖立足了。

“李大師儘管吩咐,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是啊,李大師,不能讓這些泰國猴子橫行霸道!您儘管吩咐吧!”

李黃庭的話語一出,這些江湖人物無不立下承諾,答應加入進來!

......

俗話說的好,人多好辦事。

田子坊的這次江湖貼派出去之後,無形之中,這次的事情就成爲了抗戰之後,華夏第大規模的一次江湖奇門合作。

隨後的幾天,根據黃朝的推演,一些潛藏在國內的泰國黑袍阿贊,全部遭殃!而這些江湖奇門同道的能力,也大大超乎了黃朝的預料!

奇門中人不愛用火器,這是黃朝知道的,但饒是如此,有黃朝的符篆庇佑,這次奇門江湖衆人可謂是絲毫不懼那些泰國降頭,短短的一週之內十二個省市,紛紛發現了二十七處聚魂法壇,十六塊能夠豢養駁雜人頭的至陰佛牌。一時之間,泰國降頭術在華夏土地上,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江湖中人做事桀驁不馴,而且手段千奇百怪。殺人放火,你一個月之內,泰國在國內的黑袍阿贊無不是人間蒸發,甚至這次的事情都波及到了港島九龍和寶島臺灣。

當然這其中一部分聚魂法壇和降頭阿贊,無不是靠着李黃庭和黃朝師兄弟二人的推演得出來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找得到?

“大師兄的影響力果然不同凡響,這要是隻有我們師兄弟二人出手,恐怕五年之內也找不到這麼多聚魂法壇!”

“小師弟謙虛了,如果沒有你連夜撰寫的符篆庇佑,這些人怎麼會如此輕巧的就毀掉那些隱秘極深,手段詭異的降頭阿贊呢?“

奉賢的院子裡,雨還在下,似乎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上海的春雨賤如鳥,黃朝點了一根菸,左手一掐,心意念動,突然皺起眉頭。

“師兄,過些日子我想去一趟京城,我在那裡安排了一處鋪子,風水挺旺的,我過去安排一下就回。”

“師弟是不是算出來什麼了?爲什麼這個節骨眼上去京城”聽到黃朝突然說出這話,李黃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師弟還是再等一等的吧,你體內的那些巫毒還沒有徹底清除,而且...你三尸之中的下品屍離開識海,這不是什麼好情況,留在滬上,師兄幫你調理一段時間。”

黃朝聽得出來,李黃庭這是爲了自己好,心中不免一暖,但卻搖了搖頭,道:“謝謝師兄好意了,師兄你也不必擔心,我身體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這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而且我想着,這次的動靜鬧了這麼大,泰國的那些阿贊肯定坐不住!”

“師弟是不是算出來了什麼凶兆,不妨告訴師兄我。”李黃庭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黃朝卻反其道而行,打草驚蛇,盡數基本毀掉了國內的所有聚魂法壇。對方既然是有目的而來,就不可能任由黃朝將他們這麼做,肯定會做出一些反應。

這倒也是黃朝的主意,畢竟對方藏在暗地裡,自己又推演不出,如果不打草驚蛇,對方怎麼會輕易的露面?

看着自己的師弟胸有成竹,李黃庭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從小跟着師傅黃寶山一起長大,脾氣性格如出一轍,自己再勸也沒有用,當下只能說道:“那你放心且去,家裡交給我便是。”

........

隨後的幾天,黃朝便動身前往京城。

來到京城,照舊先去雲德社見了郭雲德一面,二人在私房菜喝了幾杯酒,田赫也在。

“黃兄弟這次來京城是辦事兒,有需要兄弟我幫忙的地方嗎?”

郭雲德說話客氣,但黃朝不打算把什麼事兒都告訴他,便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安排一下龍潭路上的門面。”

“那行,開業那天告訴兄弟幾個一聲,我帶着徒弟去捧場。”

“好說。”

來到京城第二天,孫雅的電話如期而至。

“晚上,海碗居,還是炸醬麪,八點鐘,別遲到。”孫雅的語氣依然不容置疑,帶着一股上位者的強勢。

黃朝也沒心思和她耍嘴皮子,晚上就去了海碗居。

到了海碗居,孫雅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自己這個便宜小姨也不給黃朝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前些天京城一口氣死了三個泰國人,都驚動了國安了,這事兒我給壓了下去,你給我這個小姨交代一句實話,這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黃朝比較驚訝,孫雅只憑借三個泰國人就順藤摸瓜能夠找到自己,卻也含糊不清得道:“是不是死幾個人就和我有關係?別搞得我像土匪一樣。”

孫雅皺了皺眉頭,撇嘴說道:“你以爲你不是土匪嗎?黃朝,你不說實話可以,但我始終是你的阿姨,小時候雖然只抱過你一次,但始終我們是一家人!你做什麼事情我不管,你也長大了,這次來京城你也別亂跑,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

黃朝抽了一根菸,撇了撇嘴,道:“沒興趣。”

“是你的姥姥。”

聽到這話,黃朝突然面色冷了一下來。

“我說了,我沒興趣,你別勸我了!”

孫雅一拍桌子,道:“老人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幾句話憋在肚子裡很久很久了,前幾天告訴我,再不對你說恐怕這輩子就沒機會了,我不是求你,但爲了一個老人,把你的尊嚴和麪子先放一放,跟我去!”

黃朝沒辦法,他知道孫雅什麼脾氣,自己不答應,她能一直纏着自己。當下也就應了下來。

次日,趙東山和海正衝從首都國際機場下了飛機,黃朝親自去機場接他們。而後三個人隨便在機場吃了一點,便直奔龍潭路上的店鋪。

過年這段時間這裡一直閒置着,田赫很爽快的給黃朝介紹了一個不錯的裝修施工隊。黃朝也不是小氣的人,給了一部分定金之後,便把裝修圖交給了他們,並且叮囑,一定要按照裝修圖上的佈置來裝修,錯一點就不會給錢!

老趙和海正衝在附近租下了一個短期的公寓酒店,以後海正衝可能就要長期在京城了,所以老趙負責裝修的工程,而他就平常沒事了去潘家園,琉璃廠之類的地方轉悠,反正距離也不是特別的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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