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柴房的木屋裡,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不過精神倒是好了許多。
雲雪茹、玉祥以及許暖和念鸞都站在我的牀邊,也許因爲我們彼此之間有精血或者靈魄的羈絆,這幾個姑娘都感應到我轉醒,見到我睜開眼睛雲雪茹和玉祥直接就撲了過來。
“先生!都怪我沒有及時在你身邊才讓你受這麼重的傷。”雲雪茹眼睛紅彤彤的,看着她悔恨的摸樣我也是心疼的摸着她的頭。
“這怎麼能怨你呢,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安慰道。
“公子!”玉祥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她握着我的手趴在我身邊,雲雪茹對比玉祥她可就實在多了,見玉祥如此她肯定不高興,不過鑑於我此時的情況也就沒鬧出什麼動靜,戀鸞對我倒是無所謂,她保護的只有玉祥,所以順道也就保護我了,許暖如今還是個孩子,當然是心靈上還是個孩子,她也沒有太多的感觸,只是看到我醒過來表情從悲傷轉爲開心然後就滿屋子亂蹦亂跳了。
對着這幾個姑娘我倒是感覺很欣慰,她們各自有着各自的故事,但是命運又將我們牽扯在一起,所以和她們相處我還是很開心的。
“軒哥!”門外柳洳看到我直接跑了過來,我能看出她表情的複雜,擔憂中帶着欣喜,欣喜中又摻雜着心疼。
“洳。”我示意柳洳坐下。
“軒哥,你總算醒過來了,如今身體還比較虛弱需要靜養,這些日子你就別折騰了。”柳洳囑咐着我。
“我也不想折騰,只不過麻煩總會找上我,這就讓我比較頭疼了。”我苦笑。
“不管怎麼樣你最近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出師閣不比子午縣。”聽柳洳說完我也是點點頭示意我聽進去了。
“洳,那天后來發生什麼了?”我問道,我只記得當時失血過多躺在柳洳的懷裡暈了過去,至於是誰救了我,我又怎麼回來的我都是一無所知。
“後來車子趕到了掌院長老那,歐陽長老耗費了自己大半修爲替你療傷,這才保住了你的心脈不然你肯定活不到現在了。”柳洳對我說道,聽完柳洳的話我還真有些疑惑,歐陽長老應該就是歐陽玉香了,自從我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特別有親切感,就彷彿以前認識她一般,這次爲了救我又耗費了大半修爲,我的理性告訴我這個歐陽玉香說不定還真的認識我,也許她知道我失憶之前的事也說不定,不過這件事我也不能貿然去問,不然太過唐突了。
“那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我就這樣白白吃虧了?”想起陸圖和白蒙我心裡氣就不打一出來,這兩個人當時差點就害死我,如果不是柳洳等人來的及時,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不可能,雖然軒哥現在不太受其他分院待見可畢竟還是有紀律院的,陸圖和白蒙兩個人死不認罪,而且他們兩個說是你先殺死於娟師姐的,然後他們兩個爲了捉拿你纔會你下手的。”
“這兩個畜生!咳!”我聽完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兩個王八蛋殺我不成竟然殺了那天的女修士然後栽贓嫁禍給我,這樣也就順理成章的可以解釋爲什麼傷我了。
“軒哥你別生氣,注意身體啊。”柳洳說着便輕拍了我的後背。
“長老們也都不是傻子,這件事也不能聽他們倆的一面之詞,我也給軒哥做了證,長老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所以這件事就還在調查中,在調查出結果前我們四個都會被出師閣的紀律院監視,他們是不會打擾到我們平日的生活的。”柳洳說道。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有些難辦的,想必陸圖和白蒙已經串通好了供詞,所以他們兩個的供詞肯定是一樣的,即便是假的也不會讓別人看出太過明顯的破綻,而我這邊則是有云雪茹作證,這次還是把她給捲了進了,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可如今的局勢也不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了,這件事想要查清楚恐怕不容易,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最後沒能洗清罪名我也不能坐坐以待斃。
“柳洳,如果這件事發生最不好的結果那你就說是我威脅你的,如果你不幫我就報復你柳家。”我囑咐着柳洳。
“軒哥!這不可能!”柳洳站起來斷然說道。
“洳,你聽話,如果真的是最不好的結果我還可以跑,你逃跑的本領可不如我,你想跑出出師閣恐怕太難了,而我不一樣,到時候你首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不然那就中了對方的詭計了。”聽我說完柳洳死鎖起來,柳洳是個識大體的姑娘,她思索片刻就不再出聲,我知道這是她妥協了。
“洳,你也別太過擔心,既然出師閣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道教的高等院校,想必長老們也不會糊塗到被人矇蔽的地步,我和你說的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咱們做到有備無患嘛。”
“軒哥說的是。”柳洳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就在此時一聲聲的鐘聲響起,我看向船外此時已經是晚霞漫天,天際已經逐漸暗淡。
“軒哥,我先回去了,這是出師閣的晚課鍾,我先去了,你照顧好自己。”柳洳又寒暄了幾句後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我讓雲雪茹護送她,畢竟現在柳洳已經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了,我必須確保她的安全。
“玉祥,我昏迷了多久?”
“公子已經睡了將近三天了,我們都擔心死了。”玉祥乖巧的摸樣還真讓我沒辦法覺得她是心機婊,玉祥說完我肚子是一陣鬧騰,這快三天沒吃飯了,剛醒來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這說陣話的功夫就感覺特別餓。
“玉祥,你叫陸小鳳給我做點飯出,餓死我了。”
“早知道你餓了。”玉祥還沒等出門屋門就被打開了,我一看來人竟然是方心怡,我心想這小丫頭過來幹什麼,當我看到她手裡端着的飯菜時我就不想讓她走了,一頓狼吞虎嚥總算是吃飽了,身體雖然還是略微有些疼痛可也不妨礙我活動了,這次可也真是大難不死。
“陸小鳳和蔡泉鳴呢,他倆怎麼不過來。”吃晚飯我想起這兩個坑貨來了,這方心怡都知道來看我這兩個人到現在還不過來,就算廚房的事太多現在這個時間也應該完事了。
“你好不知道吧,他們倆啊如今已經不在廚房了。”方心怡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在廚房了?”我問道。
“他們倆前天你出事後就被歐陽掌院長老分配到玉衡和開陽了,玉衡院更注重修士自身機能的修爲,對院內弟子身體的鍛鍊那是出了名的嚴苛,蔡泉鳴就去了玉衡院了,而開陽院主要傳授的是陣法與自身法術的配合,陸小鳳天資聰慧,對研究陣發的天賦也是非常高的,所以就被分去開陽院了。”方心怡說道,聽他這麼說完我心裡還是挺失落了,現在也沒有熟人陪着我了,以後我自己在柴房可要孤單了,陸小鳳不用多說過了名的交情,蔡泉鳴這個老怪物雖然我對他沒有好感克也算是我身後勢力的締造者啊,我這兄弟和軍事一下子就被調走了,現在就剩下我這個光桿司令了。
“他們兩個都被調走了,你怎麼沒走。”我問着方心怡,方心怡的修爲不低,現在也是五儀輪固期了,按理說她不應該沒有人要啊。
“我啊,沒人願意要唄,說我是惹事精,說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也不能和唐天澤鬥法,那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我天資平庸就被髮配到這廚房和你一起做飯了。”方心怡一臉的抱怨。
“你一個姑娘能幹嘛啊。”
“她可比你強!臭小子!”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我和方心怡的對話,門外一個老者走了進來,我一看這不是任宗道任廚子麼。
“怎麼樣好點了吧。”任總道走到我面前把着我的脈。
“前輩,你還會把脈呢,我以爲你只會做菜炒菜呢。”我對任宗道把脈這事可不太看好,這一個廚子幹醫生的活這不把我當小白鼠了嘛。
“怎麼!看不起我,你以爲做飯的就不會把脈了?我好歹也是這出師閣的大廚!”任宗道聽我這麼一說當時就不樂意,不過他也知道我現在是病號,所以聲音剛大了點就又壓低了,不過我看他一臉思索的表情還真好像是給我把脈呢,也罷,就讓他把吧,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小子,你命是保住了,不過你這修爲嘛……”我一聽任宗道這麼一說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前輩……”
“叫師父!”還沒等我說完我腦袋就捱了任宗道一下。
“是是!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修爲怎麼了?”我急切的問着。
|因爲你失血過多,太多的靈力和道靈都隨着你的血液一起流失,所以你現在想恢復以前的實力恐怕很困難了,換言之你現在和修爲被廢沒有太多區別。”任宗道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