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微微怔了怔,看着北冥夜,看了好一會才忽然一咬脣,竟真的從扶梯裡往他身上一躍,撲通一聲跳到他懷中,摟上他的脖子。
北冥夜沒想到這麼怕水的小女人,不過是句玩笑話而已,她居然真的這樣往他身上跳下來了,就不怕他接不住她,讓她沉下去嗎?
按照今天教她潛水的情況來看,這丫頭怕水怕得很。
不過,有他在這裡,怎麼可能會讓她沉下去,在她跳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伸出雙手,緊緊把她接到懷裡。
名可落水的聲音驚嚇到了船上幾個人,慕子衿霍地站了起來,舉步走了過去,他沒有忘記她根本不識水性。
但見她穩穩地落在北冥夜的懷裡,他眸光閃了閃,一抹幽深閃過,便轉身回到爐子邊,將名可剛纔烤糊的那隻雞翅膀取下來,重新插上兩隻,把她那隻叉子也拿上,兩隻叉子一起烤了起來。
名可輕輕搖了搖頭,甩去臉上的水珠,下來之後才知道她真的下來了,但這會兒無心去想這些,拿着礦泉水把瓶蓋擰開,湊到北冥夜脣邊,她輕聲說:“先喝點水。”
北冥夜不說話,對着瓶口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
見他不想再喝了,名可才把蓋子擰好,看着他已經被海水泡皺的大掌,心頭一酸,差點忍不住落下眼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人家都能釣上來,就她一個人釣不上,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
北冥夜看着她,深幽的目光似藏了許多東西,他有片刻的沉默,只是看到她越來越自責的眼神,他才勾了勾脣,笑得平靜:“現在這樣挺好。”
用力摟了摟她的腰,把她壓向自己,低頭便在她脖子上啃了起來。
名可沒有拒絕,只是雙手揪上他肩頭的衣裳,一張臉又刷地長得通紅:“先生,他們……他們都在。”
“看不到。”他只是啃了幾口,便忽然瘋狂了起來,大掌勾上她的腦袋將她拉向自己,涼涼的脣就這樣壓了下去。
一個很深很深的吻,深入到讓她徹底丟了意識。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北冥夜已經放開了她,薄脣就在她耳邊,正在大口喘着氣。<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名可也用力在呼吸,好一會才讓混亂的呼吸平靜下去,側頭看他。
他卻依然看着自己,目光還是那麼幽深,是她完完全全看不透的顏色。
“先生。”她不安地喚了聲。
“你爲什麼總是叫我先生?”他忽然問道,聲音有點淡,也似有一點她聽不出來的複雜滋味。
名可眨了眨眼,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良久她才說:“他們都喊你先生,我……我只是跟着大家……”
“我的女人有幾個?”他又問道。
這莫名其 許你似水溫柔
他那雙眸子的顏色在月光之下閃爍着幽深的黑亮,這樣的顏色她太熟悉。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他又輕輕推了她一把,臉色沉了下來,話語有幾分認真:“衣櫃下頭的暗格裡有幾套衣服,尺寸應該適合你,回去把它換上,內衣都有。”
名可眨巴着眼,盯着他認真的臉,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感動還是震撼。
他看起來這麼冷傲,鐵腕無情,可是,這顆心有時候卻可以做到這麼細。
心細如塵,她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在她沒有注意之下讓人準備好了,這點小細節,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北冥夜,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爲什麼有時候覺得他那顆心黑得離譜,但有時候又覺得呆在他身邊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這個男人,讓她越來越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