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承載夢想1。一個偉大的球星,不但要承載自己的夢想,也要敢於承載他人的夢想。任務目標:帶領湘南大學校隊打進中甲聯賽。任務成功獎勵:增長5釐米。任務失敗懲罰:扣除夢想積分500點。已完成。是否領取獎勵?
石浩點擊了領取。他靜靜地站了片刻,並沒有感覺到像裡描述的那樣骨節噼裡啪啦作響。
“教練”在一旁解釋:“增長5釐米當然不是讓你一夜之間長高,而是在幾個月裡漸漸增長。”
石浩點點頭。他發現原本點亮的“球員屬性”、“基礎訓練”、“挑戰模式”、“模擬比賽”、“任務”這五大選項旁邊,又多了出了個選項,上面寫着:“成就。”
“成就功能組塊已經激活。”
石浩點擊進去,發現裡面目前只有一行字:“全面:在一場正式比賽中分別用左、右腳以及頭球進球時解鎖。夢想積分500。”
石浩趕緊看了一下自己的夢想積分,果然已經入賬了,現在共有夢想積分14045分。
現在不是進行訓練的時候,石浩領取了獎勵、查看了夢想積分後,就退出了系統。
劉夕雨正坐在他旁邊擦頭髮。見石浩睜開眼,她甜甜地一笑:“不睡了?”
“我沒睡,只是眯了一下。”
“你很累了吧,好好休息一會吧!”劉夕雨憐惜地說。
“不想休息!”石浩嬉皮笑臉地摟住劉夕雨,“想和你做些別的。”
劉夕雨一把拍落他的手:“想什麼呢,滿腦子都裝着齷蹉思想。你不想睡就回賓館,和隊友慶祝去。”
“真正的慶祝肯定是要等回學校後了。今晚我就不過去了,老闆不會說什麼的。”石浩壞笑着將劉夕雨按倒在牀上。
離別的日子就快到來,此時**一刻值千金。
……
11月28日,石浩坐在替補席上看完了整場比賽。缺少石浩的湘南大學以3:5的比分輸給了綠茵隊,雙方攜手進軍下賽季的中甲聯賽。
回到湘南大學後,全隊進行了一系列的慶祝活動,石浩只參加了一次有校領導出席的慶功宴,其他時間都在忙碌着去意大利的準備。
他和高中幾個玩得好的又同在鶴舞市唸書的同學見了一面,約覃婉珺出來喝了次咖啡,每天都儘量抽空去見見劉夕雨。分別在即,劉夕雨格外的溫柔,時而低吟婉轉,時而高亢嘹亮,還願意配合石浩嘗試各種新姿勢,讓石浩差點沉浸在溫柔鄉里不願離開。
張勇給石浩打了個越洋電話,藍黑軍團中國行那6名前往國際米蘭青訓營的人無一被選中,其他人都在11月中旬隨節目組回了國。
但張勇比其他人幸運,儘管國米的青訓主管馬爾科蒙蒂沒看上他,路過的意乙球隊佩斯卡拉的球探卻對他青眼有加。其他人回國後,張勇又去佩斯卡拉試訓了兩週,對方剛剛決定簽下他。
湘軍俱樂部已經解散,張勇並不算是中國俱樂部培養出的球員,可以直接加入佩斯卡拉的青訓營。既不用佔非歐名額,佩斯卡拉也不用向誰支付培養費,所以簽約很快完成了。
石浩衷心地向張勇道喜。雖然他和張勇不對付,但有中國球員能立足歐洲賽場,總歸是件喜聞樂見的時間。
同時石浩對自己的未來也更有信心。連張勇這種弱雞張勇:你說誰是弱雞?都能被職業球隊看中,自己此行簽約的希望大增。
12月2號,其他同學都開始準備期末考試的時候,石浩請整個校隊吃了頓飯,席間宣佈了自己將前往意大利試訓的消息。
宋德勝、肖亮和陳志華是早就知道石浩參加藍黑軍團中國行選秀的,對此雖有點意外,但也很快就接受了。其他隊友卻是一片驚歎,然後熱烈地討論起來,彷彿馬上就能在電視轉播裡看到石浩似的。
飯後,陳志華找了個機會告訴石浩,宋德勝打算辭去主教練一職,沈志火答應了湘濤俱樂部的合同,肖亮拒絕了。而他和李清暢、袁一奇決定留在隊裡踢一年中甲聯賽再決定去留,柳毅則被綠茵隊看上,極可能馬上加盟。
再加上即將出國的石浩,這支歷經千辛萬苦纔打進中甲的學生軍,還沒正式開始自己的職業聯賽之旅就已經面臨分崩離析。
石浩也只能一聲嘆息。
12月4日,出國前夜。機票已經買好,4290塊,趕在打折時用校隊發的獎金買的。航班將於5日早上10點起飛,途徑中轉,6日早上到達米蘭的馬爾潘薩機場。
家中,母親陳淑嫺默默地再一次爲石浩清點行李,父親石中華隔幾分鐘就跑到陽臺上抽支菸。
終於再沒有什麼可做的,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默不作聲,離愁別緒堵塞心中。
陳淑嫺擡起頭,眼中已綴滿淚花,埋怨地問丈夫:“你怎麼就不肯去送送他呢?小浩還不到18歲,你就讓他一個人去國外?遇到壞人了怎麼辦?弄丟護照了怎麼辦?你就這麼放心?”
石中華摸出一支菸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着。聞言他搖搖頭:“搞職業足球的,18歲已經是成年人了,必須學會對自己負責。我就算跟着他去又能怎麼樣,我能幫他上場踢球?我能幫他翻譯?教練不讓他上場,我能幫他求情?遇到媒體,我能幫他應付?我都做不了,這些只能讓他自己學着做。”
“那也是以後慢慢來的啊,至少現在你可以送他去意大利,陪他試訓啊。”
“以後放手就晚了,既然我們不能一輩子將他關在籠子裡,還不如趁早讓他自己去飛吧。”石中華說了句略帶詩意的話。
陳淑嫺只是低頭垂淚。理智上她知道丈夫是對的,可怎麼也無法放得下心。
她的乖寶寶馬上就要一個人去往萬里之外,獨自面對異國他鄉不友好的環境,面對職業足球的激烈競爭。生病了無人照顧,肚子餓了沒地方吃飯,衣服髒了沒人洗……她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石浩的悲慘生活。
“爸,媽,沒必要爭這個了。機票已經訂好了,不可能再更改了。我呢要學着自己獨立生活,你們也得學着別爲太多心。”石浩有感而發。
陳淑嫺瞪了兒子一眼:“你說得輕鬆,等你自己有孩子裡你就明白了,不可能不操心的。”
石浩只好苦笑:“好,好,我說不過你,那你就接着操心吧。”
陳淑嫺卻忽然轉了話題:“最近劉夕雨怎麼沒來家裡玩了,你不會是惹人家不開心了吧?”
石浩有點狼狽,心虛地說:“哪能啊,我和她關係好着呢。”
陳淑嫺不依不撓:“出國了別忘了朋友,多和朋友聯繫。劉夕雨這孩子真的不錯,你如果想談戀愛了,可以試着和她多接觸。”
這……這要從何說起啊。石浩只好再次生硬地轉移話題:“媽,你要保證身體,我沒在家,你要少和老爸吵架,生氣傷肝。”
“家裡的事不用你擔心,你照顧好自己就行,”石中華含着沒點着的煙說,“你自己選的這條路,再怎麼受苦受累你都得自己受着,別回來和我們哭。踢成了明星也好,一輩子混跡低級聯賽也好,坐穿板凳也好,你給我記着,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放心吧。沒事的話我出去一下,和朋友約了見個面。”離去前夜,石浩自然想和劉夕雨一起度過。
“是和劉夕雨見面嗎?”陳淑嫺插嘴問道。
“不是!”
陳淑嫺很是失望:“下次回來記得約人家出來玩。”
約定碰面的地方是河邊。已是深秋,河風刺骨。石浩趕到時,發現劉夕雨穿着厚厚的羽絨衣在不停地跺腳。
“不好意思,爸媽拉着我說了很久的話。”
劉夕雨倒是體諒:“你要出國了,叔叔阿姨肯定很捨不得。今晚出來沒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今晚我想和你一起過。”
“就你嘴甜,”劉夕雨輕輕地在石浩胸口錘了一下,“今晚不准你做壞事,我們安安靜靜地睡覺。”
“好,你說了算。”
結果石浩並沒有信守諾言。在河邊逛了一圈後,他們回到訂好的酒店,剛關上門就開始互相脫衣服,接着就是幾輪激烈又溫柔的抵死纏綿。
……
石浩準時踏上了飛機。這架漂亮的流線型銀色大客機將載着他飛往夢想之地。
此時此刻。
他的父母站在機場外長吁短嘆。
校隊的隊友們在享受着榮耀和獎勵。
張勇在佩斯卡拉青年隊裡刻苦訓練。
君英志穿着象徵主力的黃背心積極地備戰下輪意乙聯賽。
覃婉珺在高三的課堂裡神遊物外。
劉夕雨坐在被窩裡,雙手捂着臉,輕輕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