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蔣沫燕卻並沒有太過驚慌。
她是第二次“犯忌”,所以出現的鬼並不是很強,而此刻她又是“完全假面”的狀態,所以她迅速一刀切掉了惡鬼的頭顱,然後帶着頭顱沿着走廊就跑。
無頭的惡鬼在後面緊緊追趕。
我也迅速追了上去,不過我不知道蔣沫燕這是要去哪裡,是準備做什麼?
蔣沫燕拎着鬼頭迅速跑到了一面牆的前面,然後一腳踹向了牆面。
牆面頓時出了一個大窟窿,經跟着蔣沫燕便從窟窿裡鑽了出去。
我看到這個窟窿是整整齊齊的形狀,看來是提前早就挖好的一個門。
看來對於怎麼樣能離開這個大屋蔣沫燕早就有計劃了。
不過,這樣也好,也給我們一個離開“大屋”的安全的方法。
看到蔣沫燕離開,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戰真的太危險了。
好在因爲這一階段的遊戲剛剛開始,蔣沫燕也不想全力以赴。
否則我們兩個之間肯定是異常惡戰。
不過我想蔣沫燕之所以離開,多數還是之前“天空之城”那一戰帶來的效果。
在那一戰中,秦陽和林依依已經重創那個管理者,並讓他開始反噬了起來,我則踏着“三頭鬼龍”的腦袋強勢登場。
估計那一幕的太過震撼,讓很多人都覺得我已經強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又因爲我最終擊殺了那個遊戲的管理者。
所以很多人都覺得我的戰鬥力恐怕即便比秦陽和林依依弱上一些,也有限。
估計還有人會以爲我比他們兩個更強。
我感覺蔣沫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並不知道我的深淺,擔心不是我的對手所以纔沒有拼命吧。
當然,這也和這次遊戲的規則有關。
聽剛剛蔣沫燕所說,這次的遊戲“暴力”是無法發揮作用的。
也就是說無法通過“暴力”的手段擊殺對手。
我想這一點我一會一定要試一試。
不過,並不是現在,現在我要先處理一下眼前的爛攤子。
首先是濟姐,她的雙臂不能動,所以已經無法靠手機進行交流了。
她嘴不能說話,耳朵不能聽東西,所以她既不能和我說話,也聽不到我在和她說什麼。
我看着渾身赤裸的濟姐忽然想起剛剛蔣沫燕戴着的透明手套來。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很多“禁忌”貌似都需要直接的接觸才行,比如“摸鼻子”這樣的“禁忌”,只要戴上塑料手套,就可以避免了。
同時觸摸身體其他部位的“禁忌”也可以通過這個方法避免。
到現在爲止,我只知道身上有兩個地方是不能動的,鼻子,還有女人的胸。
身體其他地方是不是還有不能動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爲了避免再出危險,我先在廚房尋找了起來。
果然,那裡有不少塑料的手套。
我找了一個可以延伸到肘部附近的長手套先戴上了。
有了這層保護膜,至少可以安心不少了。
我再看了看,除了臉,身上裸露的部分已經不多了。
我在考慮是不是再戴個口罩之類的,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放棄了。
我想除了我自己之外,我的臉被摸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跟着,我便走到了濟姐的身邊,她此刻只能靠眼神和我交流了。
我知道說什麼她也聽不到,只好先找到她的內褲和內衣,準備給她穿上。
結果我卻看到濟姐在不斷搖頭。
我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我去拿了一套寬大的浴袍套在了濟姐的身上。
由於是單手操作,所以雖然是很簡單的事情,卻廢了我不少時間,當然期間還要不斷劈砍那隻鬼一直在恢復的屍體。
濟姐之所以不讓我給她穿胸罩和內褲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既然蔣沫燕可以用裸體讓我中招,她當然也可以用這個身體讓別的男人中招。
在沒有任何提示的前提下,我想每個人中招的機率都是非常大的,特別是單獨一個人,中招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好在濟姐雖然成了觸犯“禁忌”最多的玩家,但是卻還能自由行動,否則接下來我的麻煩就更多了。
我帶着濟姐走到了客廳之中。
餘俞依然躺在沙發上。
凱瑟琳和我一樣,單腿在客廳裡蹦來蹦去。
我則走到了那個黑人的面前,然後向着他揮動了彎刀。
我要試一試,在這個遊戲裡是“暴力”完全被禁止了,還是隻是把“暴力”當做一種“禁忌”。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
如果“暴力”是一種“禁忌”那麼只要打破一次就可以使用了,就和“穿衣服”,“摸鼻子”是一樣的。
現在我就擁有了隨便“摸鼻子”的自由,當然也擁有了隨便看女人身體的自由。
我想如果我再擁有了“暴力”的自由,那我的優勢就重新回來了。
“嘭!”
當我的彎刀落到黑人身體上的時候,一道淡淡的光芒從黑人的身體上亮起。
但是,在他的身體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果然在這個遊戲中,“暴力”是被禁止的。
想殺對方估計最好的辦法就是靠那些變得越來越強的“鬼”。
我想之所以觸犯“禁忌”就要被鬼追殺,真正原因也就是爲了讓鬼殺人。
我開始以爲這些“鬼”就是單純爲了讓遊戲的難度增加而設計的。
現在想想,其實即便沒有“鬼”的出現,一個玩家如果觸犯了某種“禁忌”,他一樣會在遊戲中處於絕對的劣勢。
換句話說,這些“鬼”就是我們在遊戲中殺人的武器。
當然,除了用“鬼”殺死對方,還有一個方法,就是餓死、渴死對方。
“看來這是一場智慧和忍耐力並存的戰鬥啊!”
我心裡嘀咕着,因爲我剛剛被封印了“嘴”,我變成了一個啞巴。
“葉赫,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餘俞躺在沙發上看着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說不了話,只好用手機輸入道。
“我想,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裡,否則觸犯更多‘禁忌’,我們的麻煩就更大了。”
現在,我、濟姐還有餘俞的狀態都極爲糟糕。
而這些大屋之內還有多少“禁忌”在等着我們,都還是個未知數。
另外,島上的建築無疑會成爲大家主要尋找的目標。
因爲我估計不少人帶的食物應該都不夠一個星期吃的,爲了這食物他們早晚要找到這裡來。
想到這裡,我便把剛剛拿到的透明手套給
餘俞和濟姐戴上了。
雖然她們已經不能自由的行動了,但是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看着我們幾個人的造型,我忽然想起讀過的一篇課文叫做《裝在套子裡的人》,講述的就是一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我想,他現在就是我們的榜樣。
我背起揹包,然後扛起了餘俞,在餘俞脫離沙發的一刻,一隻男鬼毫無意外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看來“不能離開沙發”這個“禁忌”是真實存在的。
這次餘俞失去了自己的聽力。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反倒是沒有太大影響了,因爲我和濟姐都無法說話。
我一刀砍下了惡鬼的頭顱,然後拎着這隻腦袋,還有剛剛出現在我身邊的惡鬼的腦袋,扛起餘俞,向着濟姐揮了揮手。
凱瑟琳也拄着柺杖緊緊跟了過來。
我們從蔣沫燕弄開的那個大洞走了出去。
至於那個黑人老兄,就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現在看來,我們最初想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並不是一旦離開“大屋”就會觸發“禁忌”,我估計真正的“禁忌”應該和屋門有關。
多數是屋門只能開門進屋,而不能開門走出去。
所以那個黑人才會觸犯“禁忌”。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儘快趕到林蔓那裡去。
蕭影她們幾個都沒事,目前只有林蔓最麻煩。
她不但被困在那座酒吧木屋之中,同時還有那個顧默默在外面虎視眈眈。
當然,我想那個顧默默多數並不知道暴力的無效的,所以她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會觸犯“禁忌”,但是反過來說,林蔓所知道的“禁忌”也不是很多。
她同樣也可能會因爲攻擊顧默默而犯規。
總之,這個遊戲的設計就是,在不知道“禁忌”是什麼的時候誰都有可能中招,而想知道“禁忌”是什麼就需要付出身體的一部分去嘗試。
也是基於這個最基本的設計,遊戲的管理者纔會安排了諸如凱瑟琳這樣的角色在遊戲裡,幫助大家把難度降低一些。
不過,我們剛剛走出那個大洞不遠,我就感覺到濟姐在後面用腳踢我。
我轉過身,然後便看到濟姐單腿站立,用另外一條腿指了指旁邊的樹叢。
在樹叢裡露出了一隻女人的腳。
從這隻腳的姿勢可以判斷出,腳的主人應該是躺在樹叢中的。
我想了一下便緩緩走向了這隻腳。
因爲這次的遊戲中,人反而是相對安全的。
果然,並沒有任何危機的徵兆,我看到了在草叢中的人。
這是一個赤裸的女人。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但是這個女人也沒有任何動作,包括眼睛和腦袋都一動不動。
我彎腰摸了摸她的脖子。
脈搏已經沒有了,也就是說這個人死了。
我想這個人多數就是被蔣沫燕利用的那個人了。
但是,問題來了。
她是怎麼死的呢?沒有外傷,說明不是鬼殺的,蔣沫燕又殺不死她,看她的膚色和表情,應該也不是被餓死或者渴死的。
再說,遊戲剛剛開始了兩個白天和一個黑夜,這麼短的時間也無法餓死人。
那麼她是如何死的呢?
我看着女人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