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石運很好奇。
這戰塔第九層塔靈的意境，究竟是什麼？
畢竟，對方信誓旦旦的模樣，由不得石運不警惕。
對方可是知道他演化出了刀勢，卻依舊如此自信，肯定有其原因。
對方的意境，一定非常可怕！
只是，對方的意境究竟是什麼？
“嗡”。
下一刻，石運幾乎不假思索，立刻施展出了刀勢。
刀勢迅速覆蓋了整座第九層戰塔。
只有在刀勢的覆蓋之下，石運纔會感到安全。
石運沒有主動攻擊。
畢竟，石運也想看看，對方的意境，然後將其截取，最終煉化、融合，增強刀勢！
下一刻，塔靈身上散發出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隨着這絲氣息出現，就如同平靜的水面上，激盪氣了一絲絲的漣漪。
哪怕石運的刀勢，似乎都無法完全鎮壓這股意境。
甚至，已經拂過石運的身軀，但石運卻似乎沒有任何昂覺。
“這是什麼意境？”
石運皺着眉頭。
他沒任何感覺。
只是，下一刻，石運的眼中，第九層塔靈的身形，速度居然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彷佛是一道光一般。
對，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哪怕是石運的神念都跟不上塔靈的速度。
只是，人的速度又如何能達到那麼快？
這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大能，能夠空間穿梭，但絕對不可能速度達到像光那麼快。
“是不是感覺我很快？”
“甚至，你的神念都跟不上。”
“其實，這並不是我的速度太快，而是你的感知變慢了！”
塔靈緩緩開口了。
甚至，在像石運解釋。
這戰塔，本來就是爲了給衆多須彌山弟子一些幫助。
因此，第九層塔靈也是竭盡全力幫助須彌山弟子提升。
她沒有隱瞞意境的神奇。
“我變慢了？”
石運低聲喃喃着。
“不錯，我所領悟的意境，叫做遲鈍！”
“一旦被我的意境籠罩，那你的一切感知都會變得遲鈍，我只是平常的速度，但在你眼中卻是神出鬼沒，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而且，我的遲鈍意境已經圓滿，即便是你的刀勢能壓制，但也無法完全壓制。”
石運心頭一震。
這種“遲鈍”特性，真的是太厲害了。
簡直太恐怖了。
讓感知遲鈍。
然後自己變慢了，而對手的速度，自然能快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這種遲鈍，可不僅僅是眼睛的遲鈍，而是意識的遲鈍。
這是非常可怕，也非常罕見的意境。
石運甚至都覺得，這第七座戰塔的第九層，只怕沒有人能夠闖過。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第七座戰塔外的石碑上，一個名字都沒有。
沒有任何人能夠闖過第七座戰塔的第九層！
“謝前輩解惑。”
石運明白了對方的意境。
塔靈點了點頭，實際上，闖過第九層的須彌山弟子有不少，知道遲鈍意境的人也不少。
可是，卻依舊沒人能夠闖過第九層。
原因很簡單。
就算知道遲鈍意境，也壓根沒有任何辦法。
自己動作如同蝸牛。
怎麼對付第九層塔靈？
“你明白了就好。”
“既然明白了，那就該送你出去了！”
塔靈微微搖了搖頭。
原本以爲石運能給她一點驚喜甚至壓力。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能演化出刀勢，自然非常恐怖，天資卓絕。
可是，石運的刀勢還是太弱了一點，
無法完全鎮壓她的遲鈍意境。
哪怕僅僅只有一成的意境籠罩住石運，那這場爭鬥便是勝負已分了。
沒有一丁點懸念。
“休”。
下一刻，塔靈手中劍芒閃動。
她宛如一道光一般，眨眼間就到了石運的面前。
在遲鈍意境的作用下，石運壓根就沒有任何動作。
他就宛如一個活靶子一般。
不管肉身多強，不管防禦多強，當成了活靶子，大不了就是花費有點時間。
勝利，一定屬於塔靈！
“嗤”。
塔靈一劍“刺穿”了石運。
可是，正因爲如此，石運臉色瞬間大變。
“你......”
塔靈勐的回頭。
身後的石運依舊在，可是，石運身上卻沒有一絲傷口。
就彷佛是一道幻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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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塔靈百思不得其解。
塔靈一步步靠近石運，隨後，一劍又一劍刺出，刺在石運身上，居然直接就穿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塔靈停了下來。
石運開口了，平靜的說道：“這是扭曲感知，我的刀勢截取了許多意境，其中就有一個扭曲感知意境。”
“這種扭曲特性，能扭曲你的感知。所以，你看不見真正的我，哪怕用神念也是一樣。”
“所以，你傷不到我！”
石運的刀勢之中，只要在刀勢內，就會受到石運的扭曲特性影響。
當初石運與火猿老祖大戰，火猿老祖就沒有受到影響。
因爲火猿老祖直接破開了刀勢，那石運刀勢當中的種種特性，自然就影響不到火猿老祖了。
可是，第九層塔靈卻無法破開石運的刀勢。
自然就得受到石運刀勢當中種種特性的影響。
“扭曲感知特性？”
“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
“種種意境，真是千奇百怪。”
“你的刀勢更強，居然能夠兼容幷蓄，容納百家。”
“到時候，等你刀勢大成，兼具種種特性後，那刀勢的威力會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不過，我奈何不了你，你因爲遲鈍的關係，也同樣奈何不了我。”
“按照戰塔的規矩，你如果無法擊敗我，那就無法闖過戰塔。”
“所以，還是我勝了！”
塔靈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的確，現在的情況很詭異。
塔靈有遲鈍意境，讓石運根本就碰不到塔靈。
而石運也有扭曲感知特性，塔靈同樣碰不到石運。
這就導致了，兩人都立於了不敗之地。
只是，按照規則，石運會有些吃虧。
不過，石運聞言卻笑了。
“誰說我奈何不了你？”
“前輩，您的意境的確很強，但意境終究是意境，又如何比得上勢？”
“其實，只要前輩無法破開刀勢，那前輩就已經敗了！”
“在刀勢之中對付前輩，我又何必親自動手？”
“速度再遲鈍，思維再遲鈍，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的刀勢攻擊，那可是覆蓋刀勢當中的每一個角落！”
“所以，晚輩得罪了。”
“重力特性！”
下一刻，石運刀勢之中每一個角落，瞬間充斥着可怕的重力。
塔靈甚至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瞬間就被無處不在的可怕重力給壓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