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在看到心瓷的時候的確是先愣了愣,因爲她沒有想到心瓷竟然會來到她家。
她笑着看着心瓷,有些詫異地看着她手中的花束:
“這花是送我的嗎?客氣了哈。”
她嘟了嘟嘴巴。
心瓷卻是含笑:“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夏蘇拿出鑰匙開了門,拉着心瓷走進了房間,夏蘇的家是一間很小的公寓,裡面的裝修和各種都是最簡單的蹂。
她這幾年在l&p,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積蓄,一個女人生活在這樣的繁華大都市裡面,過得很艱難。
在裴易昏迷的那段期間,她甚至還被房東掃地出門過…….但是這些她都沒有同任何人提起。
自然包括裴易。
“我的手機弄丟了,剛好有點事情去了b市。”她在玄關處換上了鞋,一邊隨口道。
心瓷驚詫,跟着夏蘇走進了狹小的客廳,一邊走一邊道:
“竟然能把手機給弄丟了?去b市就沒有隨行的人嗎?”
心瓷跟在夏蘇身後嘰嘰喳喳的,還好夏蘇從前就已經習慣了心瓷的性子,苦笑轉過身來看着她:
“好啦,不說我了,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一般來說,所有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心瓷也是一樣的,夏蘇一眼就看出來了,心瓷肯定是有事情。
但是心瓷怎噩夢可能告訴夏蘇她是裴斯辰派來的?
於是她便只能夠後者臉皮笑着拉着夏蘇坐到了沙發上:
“能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很想見見你啊,夏蘇姐那天在陸港分開之後一下子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又不知道跟誰去訴說,所以每天都賴你家等着你回來。”心瓷坐在夏蘇的旁邊,將話隨手一扔,道。
夏蘇的心底咯噔了一聲。
陸港酒店那次,一下子就讓她想起了裴易。
她扯了扯嘴角,笑意在那麼一瞬間有些敷衍和無奈。
“聽說那天之後裴斯辰出了車禍?還好,那天你上的不是他的車,而是喬博年的。”夏蘇並不是開玩笑或者是其他的口吻,而是真心在擔心心瓷。
如果那天心瓷上的是裴斯辰的車的話,肯定會被無辜波及,後果…….
心瓷見夏蘇主動說起這個話題,便連忙接了上去,她側過眸子看着她:
“對了夏蘇姐,那天你不是跟裴易一起離開的嗎?之後裴易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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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瓷提起裴易的時候,夏蘇還是警覺地看了心瓷一眼,她蹙眉,秀氣的眉心之間有那麼一閃而過的不悅:
“你們懷疑是裴易?”
這個口吻,讓心瓷一時間驚呆了。
有憤怒,有懷疑,有尷尬…….
她連忙揮手,她知道夏蘇對裴易的感情,肯定是護着裴易的,於是便採取了另外一種方法: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你也知道裴易現在在裴家的地位很特殊。本來整個l&p都是他的,而現在他一覺醒過來什麼都沒有了,正常人的心理來說可能定都覺得他心底會氣憤過意不去的。你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了,應該很清楚裴易的心理。”
心瓷說出這一席話的時候夏蘇便明白了,她苦笑着頷首:
“
如何人如果站在裴易這個位置上,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肯定也是會被人懷疑的。我能夠理解。更何況,我跟裴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他怎麼樣,是他的事情…….”
夏蘇這句話的尾音拖得很長很長,在心瓷聽起來顯得有些落寞了。
她知道從夏蘇口中一時間肯定是套不出什麼話來的了,於是便故意車開了話題:
“那你接下來真的打算回j市去嗎?”
夏蘇伸手拿了一杯茶,苦笑呷了一口,看着心瓷有些天真的目光,忽然間有點羨慕地笑了笑:
“否則呢?我還能去哪裡?因爲裴易的那場昏迷,那幾年我都沒有正經的一份工作,積蓄都全部花完了,不回老家,我沒有辦法在這裡生存的。”
心瓷一聽,心底正義的小心靈一下子就爆發了,她蹙眉:
“什麼?那裴易就沒有給你遣散費什麼的嗎?!”
一般來說,夏蘇在裴易身邊都已經呆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那天在陸港的時候夏蘇略微喝了一點點的酒,便將心事告訴了心瓷和知暖。
她說過的,裴易並不喜歡她,甚至當初選她做他的秘書的是偶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各中原有就連夏蘇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在這麼多應聘者之中,裴易最後會選中她作爲他的秘書。
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以吸引裴易。
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肘略微敲打
了一下自己痠痛的脖頸。
剛剛下飛機,現在她渾身都痠痛。
“遣散費肯定是有的,數目,還不小。”夏蘇如實說道,她覺得自己跟心瓷之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心瓷瞪大了眼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就拿了那筆遣散費回j市好好生活!”
心瓷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覺得這樣做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夏蘇卻是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他的東西我不想要。心瓷,如果你跟喬博年真的離婚了的話,你會要他給你的錢嗎?”
心瓷的心口在夏蘇提起喬博年的時候忽然間一窒,她淺淺吸了一口氣,苦笑:
“我們已經離婚了。”
話落,夏蘇的確是愣了愣,瞪大了眼睛:
“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夏蘇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對着心瓷解釋道。
心瓷卻是坦然地聳了聳肩膀:
“沒事的,反正這個婚是早晚都要離的。喬博年他有自己更愛的人,而我現在也有了,沒有理由再繼續下去了。但是夏蘇姐,我們的情況很不一樣。我們是婚姻,是互相的,我不想拿喬博年的任何東西淨身出戶是因爲覺得他的東西很髒。但是你和裴易不同,你是他的員工,他給你錢,不是應該的嗎?”
夏蘇聽心瓷這麼說,輕輕拉住了心瓷的手,嘴角的苦笑漸漸蔓延開來:
“裴易在我心目中,就像是裴斯辰在你心目中一樣。換位思考,如果你是我,你會要裴斯辰一分錢嗎?心瓷,當初我來到裴易身邊的時候就是捨棄了很多東西,既然當時下決心放棄了,那也沒必要留戀了。”
那一瞬間,心瓷恍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刺痛,她蹙緊了眉心:
“就這樣離開,你甘心嗎?”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愛情這種東西必須要互相喜歡才行,裴易他,不喜歡我的。”
夏蘇滿臉晦澀,她忽然想起來在b市的時候,她很傻地問過裴易一個問題。
“前幾天我問裴易,他喜歡怎麼樣的女人?”
“哼。”心瓷冷哼了一聲,“像他們這種含着金湯匙出身的人,除了喜歡美貌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其他的?”
她說這些話有點諷刺的意味,因爲當初她也很費解喬博年爲什麼會喜歡上她這樣的女子。
她沒有美貌,也沒有家室,怎麼可能得到a市當時的巨賈的垂涎?
但是後來她明白了,喬博年根本不喜歡她。
心瓷深吸了一口氣,眼角眉梢盡是諷刺:
“裴易當時說了什麼?”
她倒是很好奇像裴易這樣的人的回答的,因爲裴易和喬博年不同,心瓷總覺得,裴易雖然城府深沉,但是卻是要比喬博年要正直地多的一個人。
夏蘇笑了笑:
“他說,閤眼緣就好。這樣回答,比任何回答都要過分。”
心瓷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臉上甚至一時間都有了怒意了:
“什麼?!閤眼緣?哼,你在他身邊陪了他八年了,他難道還覺得你不合眼?有病吧裴易!那個顧夢景根本不喜歡他,他難道還覺得那樣心機重的女人閤眼緣?”
有時候心瓷真的不明白,這些男人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知嫿之於喬博年,是因爲有一個孩子牽絆着他;但是顧夢景之於裴易,到底是因爲什麼?
(ps:還有一萬字…….早上開的六點的鬧鐘,寫着寫着就眼皮打架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