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舒雲接到保姆的電話時,驚了一身冷汗,她顧不得形象,中途離場,卻在銀河歌劇院門口的停車場遇見了大BOSS和宋輕歌,她的目光帶着敵意犀利的落在兩人身上,雖然憤然,卻因顧忌身份而收斂情緒,轉身離開。
宋輕歌顯然被她的目光一震,正欲從他手裡收回手時,卻不料,大BOSS握得更緊了。看着何舒雲開着車揚長而去,宋輕歌最終還是掙脫了他的手。
聖誕夜的銀河劇場外,比昨晚還熱鬧,各種擺賣的聖誕物品應有盡有,一派節日的熱鬧氣氛。
幾分鐘之前,她還沉浸在演奏圓滿完成的歡喜裡,沉浸在他溫柔的目光裡,而這一刻,看見何舒雲,她想到了谷心蕾,似醍醐灌頂般瞬間清醒。如果說她可以烏龜的忽略他曾經對她的所有不好,可谷心蕾,卻像是一根刺一樣,橫在他們之間,是完全忽視忽略不了的。
她,只是他的前妻,而谷心蕾,還懷着他的孩子。突然間,她覺得如鍼芒在背,好諷刺!
發現了她的異樣,大BOSS伸手攬了她的肩,可她卻像驚弓之鳥一樣迅速跳開,跟他之間,隔了不小的距離。她的疏遠,讓他皺了皺眉,正欲開口時,卻見她轉身向他,說,“我還要參加記者招待會和晚宴……”她雙手微微一攤,“所以,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記者招待會和晚宴都在酒店舉行。”發現她的異樣,對於她匆忙間找的藉口,大BOSS反駁道。
宋輕歌目光有些飄浮,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往後退着,“我還是黃小姐他們一起回去比較好。”說罷,轉身,大步走開。
大BOSS皺了皺眉,“輕歌!”
聽見他的聲音,宋輕歌收微微收攏,害怕他跟上來,走了幾步後,便小跑着離開。
看她迫不及待的離開他身邊,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歌劇院的大門後,大BOSS抿抿脣,心底極不爽。前一刻,他們還好好的,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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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雲趕到300醫院時,赫然看到谷永淳的車子,他也到了嗎?她顧不得太多,立刻大步進去,在電梯口遇見江辰,她急問:“永淳呢?”
“在五樓手術室外。”江辰說。
“嬤嬤怎麼樣了?”何舒雲又問。
江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當何舒雲來到五樓時,看見谷永淳正負手站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看樣子,神情凝重。而谷心蕾,則
站在角落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當她看到何舒雲時,馬上就哭了,“媽。”
谷永淳回身,目光掃過何舒雲。
他戴着眼鏡,何舒雲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莫明的覺得緊張,心裡繃得緊緊的,她問,“永淳,嬤嬤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
他冷冰冰的話,讓何舒雲微驚,卻不敢再細問。
谷心蕾走過來,悄悄看看父親的背影,不敢哭出聲來,眼淚卻撲撲撲的直往下掉。
“哭什麼?”何舒雲壓低聲音,不悅的從包裡拿出紙巾給她。
“我不是故意的,”谷心蕾壓抑許久的哭聲終於止不住了,慌亂的辯解道:“是嬤嬤她先推我,我才推她的……”
“住口!”谷永淳低斥道。他知道谷心蕾一向畏懼他,對此,他也曾反省過,也曾試着與她親近,可無奈,他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親近點,甚至,看到她時,心裡無法產生任何親近感。唯有的,只是反感。
谷心蕾眼底滿是淚,卻不敢哭出聲來。
何舒雲皺眉,一邊是壓抑着怒火的丈夫,另一邊是哭哭啼啼的女兒,她心裡更煩躁了。對女兒的豬腦子甚感苦惱,看她哭泣的樣子,心裡生了幾分厭惡。
之前保姆打電話,只是說嬤嬤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倒並沒有說是什麼原因,而現在女兒不打自招……這分明就看不清形勢,天啦,她怎麼養了這麼個白癡!她又想到剛剛在歌劇院門口,顧豐城與宋輕歌十指相扣的場景,她在心裡微微一嘆,谷心蕾這個豬腦子,也難怪顧豐城看不上。
見女兒一直憋着,不敢哭出聲的難受樣子,何舒雲皺了皺眉,沒理她,走到谷永淳身邊,溫柔的說,“永淳,要不要給大哥他們打電話說一聲?”
谷永淳的目光一直落在手術室門口,大哥在沿海某省工作,二哥早移居香港,小妹谷若秋倒是在首都,可家裡還有三歲的孩子……“等手術完了再說。”
何舒雲便不再說話,看着旁邊哭哭啼啼的女兒,心底微微的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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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會後的記者會,不過是循例走走過場,主辦方這邊早已經將通稿擬好了給他們。
而後的慶功宴,纔是重點。宋輕歌雖然在演奏會上小小的驚豔了一把,可慶功宴的真正主角是阿黛兒,她接受着來自衆人的誇讚和追捧,一時間,興致高揚。
宋輕歌坐在角落裡,手指摩
挲着酒杯,微微出神。
“嗨,宋小姐。”傑姆走過來,坐在她對面,手裡,端着酒杯。
她回過神來,朝他禮貌的淺笑。
“你先生呢?”傑姆問。
她微怔,而後說:“他有事,先走了。”她的手指,繼續摩挲着杯子,想到大BOSS,眉間一片黯然,起初,她還忐忑着,怕他會在酒店等她,沒見到他的身影,她原本應該輕鬆了,可心裡卻有些許失落。
傑姆說,“你先生很帥。”
宋輕歌訕訕的抿脣笑笑,“謝謝。”
傑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天時,黃書慧過來了,問,“春節前,A市有一場音樂會,不知道宋小姐有沒有興趣參加?”她說罷又笑笑的補充,“還是我們公司主辦,由我負責的,演奏兩首曲子,包來回機票和住宿,出場費另算。”
宋輕歌略略驚訝,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接到活兒,自然是立刻就答應下來。想到很快就會有收入,她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跟黃書慧和傑姆聊了會兒天,又喝了些許酒,慶功宴還沒結束時,她帶着滿身的疲憊和些許醉意離了宴會現場。
出了電梯後,她邊走邊低頭在包裡翻找着房卡,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醉了,她暈乎乎的,好不容易翻出房卡來,包卻不小心掉了,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
她微惱着,蹲下開始揀,揀着揀着,一雙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那逞亮的鞋面,還有那筆挺的西褲,有點眼熟,她擡了擡頭,廊頂的燈光射下來,那人揹着光,她微微眯了眯眼,是他?呵,又出現幻覺了。她嘲笑着自己,然後又低頭,揀着地上的東西。
突然,光影壓下來,那人俯身,雙手扶住她的雙臂,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她撈起來了。
驀的被撈起來,她有點眩暈,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掙扎着:“你幹什麼?”
“又喝酒了?”大BOSS皺了皺眉。
宋輕歌雖然有點醉,不過喝得並不太多,意識倒也算很清楚,她聞到了他脣裡的菸草味,微仰着頭,頂嘴:“要你管。”
看她精緻的面容帶着幾分慵懶,眼底秋水盈盈,脣像花瓣一樣嫣紅誘人,大BOSS喉嚨緊了緊,雙手從她的肩上移到腰上,低聲湊近她耳邊,幾絲促狹,說:“不要我管,你要誰管?“
宋輕歌掙扎了幾下,發現沒用,便擡頭,雙眸盯着他,“鬆手!”而後帶着幾許醉意警告道:“你最好離我遠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