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我,“左經理,在這幹嘛呢?”
蘇晴正打着傘走了過來。
她狡黠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疑惑。
“哦,剛剛有個朋友過來。”我擠出一個笑臉來。
蘇晴點了點頭,“我正要出去吃點東西,你還去嗎?”
她一定是猜到我剛剛吃過了,所以纔有此一問的吧。
我此刻心情正糟糕着呢, 於是搖了搖頭,“我不去了。”
“你有心事,不妨告訴我呀。”蘇晴歪着腦袋說道,“說不準我會幫到你。”
聽了這話,我覺得如果能跟蘇晴傾訴一下,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是那種知性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如果能和她聊一聊,或許對我有幫助。
“好啊。”我點了點頭。
“那你要不要換件衣服?”蘇婷提醒道。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一直站在雨中的我,身上早已經溼透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說完,轉身飛奔上樓。
換了一套衣服,我急急地下了樓。
蘇晴正站在酒店的屋檐下,伸出一隻手來,用手接着雨水呢。
她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愛玩的小女孩。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隨便點了兩個菜。
蘇晴居然要了一瓶酒。
“中午和朋友見面,沒有喝酒。”蘇晴笑着問道,“是不是情人呀?”
我連忙搖了搖頭,“不算的。”
我覺得崔靜嚴格意義上來講,絕對不是我的情人。
我心中意義上的情人,至少要經常聊天,經常偷偷約會,經常在一起出雙入對纔算。
但是,我又覺得現在我和崔靜的關係,遠遠要比情人更加的親密。
畢竟,我們現在鬧出了人命來了呀!
蘇晴擰開酒瓶,給我倒了一杯。
“喝點酒,難得心情愉快。”蘇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都說你的酒量大,你能喝多少呀?”
我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幹嘛,要灌醉我呀?”
蘇晴撇了撇嘴,“說吧,你有什麼事情,姐姐我可以幫你解開疑惑。”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孩子意味着什麼呢?”我歪着頭問道。
聽了這話,蘇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知道,她有一個孩子,在離婚之後,孩子判給了對方。
看着她的表情,我心中不由得暗罵自己,怎麼能將話說的這麼直白呢?
這明顯就是揭別人的傷疤嘛。
“姐,喝酒。”慌亂中,我端起了酒杯,想要將這個話題,遮掩過去。
蘇晴喝了一口之後,放下了酒杯,卻並沒有跳過剛剛的話題。
“全部。”蘇晴肅然的表情上,增添了一抹哀愁,“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
“如果這個孩子,是偶然得來的呢?”我又問道。
我知道崔靜現在的心情,我也知道她現在因爲有了肚子裡的寶寶,而格外的珍惜。
所以,我更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孩子是誰的,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是不是她對孩子的父親,真的沒有需要。
“因人而異吧。”蘇晴抱着肩膀說道,“我記得前幾年的時候,有人還生孩子賣掉呢。”
“也有的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捨命救下自己的孩子。”
蘇晴說着,端起酒杯,“喝一點。”
我沒有聽她的話喝一點,而是一口氣將半杯酒喝掉。
“你的酒量果然不差。”蘇晴笑了笑,隨後又說道,“其實,家庭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更重要的是愛和需要。”
“如果沒有了愛,那感情遲早會出問題,如果沒有了需要,彼此都能夠獨立地生活的很好。”蘇晴說着理了一下耳邊的髮絲,“那家庭的組建就沒有了什麼意思。”
“所以啊,就有了婚外戀。”
她的話很有道理。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些。
“其實我和我老公離婚,也是因爲沒有了愛,沒有了彼此的需要。”蘇晴揚起臉來,“這是我離婚之後才總結的,所以啊,他就有了小三。”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們彼此相愛的話,你不會介意你的前任找小三了?”我問了一個,不知道她聽了會不會生氣的話題。
“如果我們還彼此相愛的話。”蘇晴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可能我會原諒他,我覺得出軌不是我們離婚的必然,而只是一個藉口。”
我點了點頭,隨後我說了一句特別混蛋的話,“在沒有離婚之前,那是不是你遇到喜歡的人,也會出軌呀?”
蘇晴一怔,她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大口,然後看向了我。
她饒有深意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挑釁的味道,“如果是你,說不準我就真的會出軌了。”
這句話把我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喝多了。
亦或者,這句話本來就是逗我的。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然後將頭扭向了一旁。
蘇晴捂着嘴巴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看我的眼神,也越發的熾烈。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感覺她是誤會了。
我就是想知道,像她這樣的女人,會不會主動出軌的。
結果,她反而以爲我在撩撥她。
慌亂中,我拿起酒杯來,喝了一大口,以掩飾我內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蘇晴捂着嘴巴笑了起來,她拿起酒瓶來,又給我倒上,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看你緊張的。”
“都是成年人了,沒想到左經理居然還這麼羞澀。”
“蘇晴姐,您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我提醒道。
我本來是想給她一個臺階下,然後我們就順理成章地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李小柔也曾經邀請過我去他們家喝茶的,滅絕師太晚上的時候,也暗示我去他們家拿資料。
商魯雅總會時不時地給我做按摩,對我動手動腳。
蘇晴竟然直接把這個話題擺在了桌面上。
她不是在開玩笑是什麼呢?
如果我當真了,纔是個傻子!
卻不料,蘇晴歪着頭說道,“沒有啊,我說的是真話,我爲什麼要跟你開玩笑呢?”
隨後,她將託着腦袋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一副談判的模樣問道,“你願不願意呀?”
頓時,我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