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化解朕的勢力,那朕就成全你。
“諸位卿家認爲如何?”狹長的眼眸橫掃了一眼,見無人吭聲,君璃澈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閻烈交由你去辦了。”
閻烈單膝跪地,朗聲應道:“屬下遵旨。”
雲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嘴角處不由得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但是卻絲毫不差的落入了年輕帝王的眼中。
繼封城一事後又有幾名官員先後上奏了一些事情,但都是一些繁瑣之事,直到無人再吭聲後君璃澈才略顯疲憊的撫着額首說道:“諸愛卿可還有事情要奏,若無其他事情那今日朝議便到此爲止吧。”
見無人響應君璃澈揮了揮手,一旁的太監見狀高呼道:“退朝。”
一衆官員隨聲跪在地上,齊聲呼道:“恭送皇上。”
當離開百官的視線範圍內後君璃澈朝身後太監吩咐了一句話。
直到帝王的腳步聲走遠後文武百官才紛紛站了起來,然後三三兩兩結伴走出了勤政殿。
御書房,君璃澈斜靠在鋪有軟墊的榻上,單手揉着眉心,一夜未睡加上卯時便從別院趕回了皇宮,期間他未曾闔過一眼,要說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閻烈靜靜的候在一旁,良久後,但見軟塌上的男子薄脣一掀,聲音極輕的說道:“怎麼,難道你就不好奇你家主子我爲何明知道雲軼那隻老狐狸心懷不軌,可還要順他的意讓你負責此行的押送?”
“對此屬下雖心生好奇,但屬下更加堅定主子這麼做自然有主子的道理。”因爲一直以來主子從不打毫無把握的仗,想必在做出這個決定前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算計好了,既然如此,那他還多問什麼。
聽到這樣的回答君璃澈睜開了雙眼,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滿了笑意,語帶調侃的說道:“閻烈,你對主子我是不是太過信任了一些,就不怕哪天主子我將你賣了?”
閻烈因爲這句玩笑話錯愕了一下,看的
君璃澈是朗聲笑了出來,須臾後才漸漸止住了笑意,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的嚴肅,與之前判若兩人。
“這次封城之行只怕沒那麼容易。”
閻烈緩緩點了點頭,“按雲軼那隻老狐狸的手段,想來絕對不會讓屬下將銀兩和糧食送到封城。”
“不錯,三十萬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試問青峰寨又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大塊肥肉呢!”君璃澈笑着說道,然而那眼眸中的笑卻帶着能夠冰封一切的蝕骨寒意。
肥肉是肥肉,但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一口吞下去。
“主子心中可是已經想好對策了?”閻烈看着一臉笑意的男子,於是乎問道。
“從京城到封城的官道會途經風崖嶺一帶,那裡地形複雜,人跡稀少,最適合埋伏,青峰寨的人勢必會挑選在那個地方動手。”君璃澈一字一句分析道,閻烈知道主子話還沒有說完,於是便靜靜的站在旁邊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閻烈,你立即從‘暗’中抽調出二十萬兩銀子,讓暗影他們連夜動身送往封城,至於糧食麼,我已經請司徒幫忙了。”
此話一出,閻烈回想起昨日主子和司徒公子的談話,心裡面頓悟,原來如此……
“那戶部準備的糧食和銀兩怎麼辦?”
“爲了不讓那隻老狐狸起疑,明日你還是照舊壓着那些東西出城,而到了城外會有司徒安排的人接應你們,到時候你將糧草和銀兩交給他們,在押送着他們給你準備的乾草和石頭繼續前往封城就行了。”
聽完,閻烈不禁在心裡面嘆道好縝密的計劃,這一切的一切都盡在主子的掌控之中,試問雲軼怎麼鬥得過。
“那屬下這就去安排。”
君璃澈微微點了點頭,閻烈這便朝着御書房的大門處走去,正逢鄧磷走了進來兩個人彼此點了下頭頭便算是打過招呼。
雲軼,枉你自詡爲聰明,認爲讓閻烈負責此次的押送能起到一箭雙鵰的效果,卻不想正好給了朕一個千載難
逢的機會反將你一軍。
這一次他要一舉端了青峰寨和丞相一黨……
“皇上,張統領在外靜候。”
“宣他進來吧。”君璃澈淡淡的吩咐道。
“微臣參加皇上。”
“嗯,起來吧,愛卿可知朕讓人傳你過來所爲何事?”君璃澈揮了揮手,低聲說道。
張楚遲疑了一下,而後試探性的答道:“恕臣斗膽,皇上可是爲了送往封城的賑災物資一事召見微臣?”
“不錯,這批糧食和銀兩是爲了封城百姓賑災之用,雖絲毫馬虎不得,所以在運送的途中絕對不能出任何的閃失。”君璃澈不緊不慢的說道,神色卻十分的嚴肅。
張楚不由得再次問了一句,“那皇上是想讓微臣在御林軍中抽調一部分的人負責此次的護送?”
“正是。”
兵部絕大多數都是雲軼的人,所以他從會想到直接從御林軍中挑選一批人負責此次的押送,這張楚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此事交由他去辦定不會有什麼差池。
“皇上之前不是讓微臣從御林軍中挑選出一些拔尖的加以訓練嘛,經過這段時日的特訓已經有了明顯的成果,皇上要不要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微臣想此次的任務正好可以交由他們去處理。”
君璃澈聽後挑了挑眉,“如此那朕便隨你過去瞧瞧。”
說罷,君臣二人信步離開了御書房朝着校場的方向走去,而與此同時丞相府亦上演着另一番光景。
七八名官員齊聚在書房內,主位之上雲軼一臉深沉。
“還是丞相有辦法,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將那個閻烈支開了,這樣的話就等同於卸掉了皇帝的一隻胳膊。”
坐在左側第一位的官員剛說完,右側最後一人便緊接着拍着馬匹說道:“豈止如此,要想將這批糧草和銀兩運往封城,勢必會從兵部抽調人手,而兵部那些人幾乎都是丞相一手提拔上來的,只要出了城那一切可就都是我們說了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