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的創立慶典,並非一年一次,而是整年次才舉行慶典。
大年祖師爺還在的時候,不說每次慶典人山人海了,便是普通的宗派大比小比,附近區域的勢力也會派人前來觀看。
但是現在就不行了,除了附近一些有子弟在門下修煉的小家族回來人,雲霧山的慶典,可以說是自家人關上門來娛樂娛樂而已。
這種由一羣只懂得爭權奪利的傢伙所掌控的慶典,楚墨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楚墨和胖子說了,他就不去看什麼清慶典了。
“隨便你,不過你可別惹出什麼大麻煩哦。”龐虛提醒道。
楚墨點了點頭,卻心中一笑,那可不一定。
雲霧上宗主只顧修煉,很多宗派事情他都不會過問,像是這種慶典,他只交給一衆師兄弟,尤其是七長老處理,而宗主本來人現在,應該還在宗主住所處修煉。所以,楚墨直接去那裡尋找他便是了。
“這位師弟,前面是宗派重地,請你止步。”
爲了避免別人打擾自己修煉,宗主住所門外,有數名內門弟子守護着。這些弟子見到來陌生弟子,既然不是長老或者其他內門成名的弟子,也就沒那麼客氣,直接呵斥楚墨,讓他離開。
職責所在,楚墨也沒有拿他們怎樣,卻也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便直接散武師元氣,徑直朝着宗主住所而去。
幾名護衛弟子,頓時冷汗直冒,直到楚墨進去院子,他們才反應過來。
“武師!也太年輕了吧!”
“難道是大家族的子弟?”
地方是武師,三人已經開口攔截了,只是沒能將他攔住,相信宗主不會責怪他們。只是,讓他們久久不能寬懷的是,對方不多是一個比他們年紀還要小的少年,竟然就已經是個武師高手了,想他們幾個,年紀都快要步入三十而立了,依然還在武者中高階徘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嗎?
楚墨可不知道身後的護衛在想着什麼,當他撐開武師氣息,步入院子的時候,他知道里頭的宗主,已經曉得了他的到來。
“外面的小友,來我雲霧山有何貴幹?”
宗主對楚墨的實力也是十分驚訝,老實說,他見過二十歲一下的武師天才,但那些天才沒有那麼恐怖,最厲害的不過就是武師高階,可眼前的,是一個連他都看不清楚底細的少年。
“有點事情想要詢問一下宗主。”
“那請進來吧。”
楚墨不說什麼事情,宗主卻直接請他進來,因爲兩人都是武師高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拜訪,宗主曉得楚墨有事情要說,但不能在院子外面說。
宗主心中疑惑,卻只能請他進來。
宗主的房間很簡陋,沒什麼佈置,因爲不需要。
他掌控真個雲霧山的資源,大半的資源都用在修煉上面,實際上,他之所以將事務交給七長老打理,因爲七長老能給他弄來修煉的資源。
在宗主看來,只要自己能夠修煉,只要雲霧山沒有覆滅,那外頭的事情有什麼好
理會的。
而楚墨看到他房間的佈置簡單,一些修煉的工具卻不簡單,也將這位平常深居不出門,只能在宗派重大事情才能看一眼的宗主,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除了修煉,什麼都不會的傢伙罷了!
楚墨對這種人很是鄙視,踏入房間的時候,他大致猜測出了當初宗主隱瞞尚方英長老的死亡,隱瞞那封信的原因。
應該是不想惹麻煩吧。
所以,在宗主很客氣地請楚墨落座之後,楚墨開門見山詢問:“宗主,三年前,尚方英長老曾經給過你一封信,現在那封信,可還在你手中?”
這話一出,宗主一愣,然後表情顯然是憤怒了起來。
“你是誰!這是我們雲霧上的事情,你從何得知?小友沒事的話,趕緊離開,莫要參合我們宗派的事情!”
“呵呵!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喊你宗主,而不喊你何兄嗎?”見宗主惱羞成怒,楚墨笑了。宗主姓何,正像宗主喊楚墨爲小友一樣,同爲武師的楚墨,當然可是稱呼宗主爲何兄。
“稱呼什麼的都是次要,但小友你突然造訪,且不標明身份,卻要打聽我們雲霧山的內務,怕是不妥吧?”宗主顯然沒有理解楚墨的意思。
這讓楚墨更是覺得十分可笑。
堂堂雲霧山的宗主,連自己剛纔那句話如此淺顯的意思都沒能聽出來,這當真是一個只懂得修煉,已經到了有點愚笨的狀態了。
雲霧山也不知道爲何會交到這種人手中,難怪七長老那種人能夠得勢!
楚墨憤怒了。
就是這樣一個傢伙,掌控雲霧山大半資源,修煉了那麼就,還沒有修煉出什麼樣子來,真是讓人寒心。
難怪三位真正爲宗派着想,數十年都撲在外面,只爲了找回宗派被盜典籍的長老,每一次回來就匆匆離開,恐怕他們和楚墨一樣,都懶得和這個宗主打交道。
“沒什麼不妥。對了,宗主,聽說前任宗主和你有某種關係?”
前任宗主也姓何,那是楚墨師尊和尚方英長老的恩師。
“哦,小友原來聽說過家父?這就好說,你打聽尚方英師兄的信,到底所謂何事?”聽到楚墨提起前任宗主,何宗主表情放鬆了下來。
卻原來,前任宗主和當前這位宗主,是父子關係。
如此說來,一切都好解釋了。難怪尚方英和另外兩個長老,會甘心讓這種無能的宗主掌控雲霧山,卻是爲了報答前任宗主,也就是他們恩師的養育之恩。
這點楚墨可以理解。
假設十三長老有兒子的話,便是再無能,楚墨也會盡心盡力幫助他,因爲十三長老是他所敬重的師尊。
可如果師尊的兒子是怎麼也扶不起的阿斗,那不好意思,楚墨雖然不會反他,可也不願意見他。
明白這些之後,楚墨懶得和宗主說話,伸出手掌直接說道:“將那封信交給我吧!”
“嗯?”宗主再次一愣,隨即平復下去的怒氣再次爆發了出來。
“好你個小子,
別以爲同爲武師,我就怕你了!我們雲霧山的東西,可是說給你就給你的!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雲霧山到底有什麼目的!”
宗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笑地看着楚墨。
“我們雲霧山的東西?我看是你自己的東西吧?如果是我們雲霧山的東西,你怎麼沒有把信上的內容,拿出來和其他長老討論!哈!”
忍了很久的楚墨,也是拍案而起,瞪着宗主罵道:“你這個尸位素餐,無所作爲的傢伙,也配叫做雲霧山宗主?我看你連一個外門弟子都不如,如果不是你父親的恩德,你滾去當普通長老,也沒有人服你!”
“你,你也是雲霧山弟子,你怎敢如此對本宗主說話!”宗主就算在遲鈍,也聽出了楚墨話語中,剛纔說的是我們雲霧山。
“我呸!”
憤怒的楚墨,那裡還會對所謂的宗主客氣,他父親是尚方英長老的師尊,卻不是他楚墨的師尊,楚墨沒有理由對宗主的無能忍氣吞聲。
所以,楚墨直接出手,幽怨槍纏繞青龍,直指宗主喝道:“我再說一句,將那封信交給我!”
一個雲霧山的宗主,武師九重又如何?實際上,失去了雷屬性功法之後,雲霧山的武師高階,連天淵宗的內門弟子周興通都比不上。周興通楚墨都能輕鬆滅殺,更何況是眼前的這位無能宗主?
幽怨槍一出,滂湃的木系元氣,直接將宗主壓得透不過起氣來。
“不可能,你小小年紀……”宗主被嚇得退後幾步。
“我數到三,你沒將那封信交給我,我不怕讓你血濺房間!”楚墨提着幽怨槍,依然是冷冷地看着宗主。
“這……”
“一!”
“好!這封就是三年前,尚方家給我送來的,尚方英長老最後的遺物,你要就拿去吧!”宗主感覺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少年威脅了?
但又不得不信,他十分清楚,這少年的實力超過了自己很多,他絕對能夠一槍讓自己血濺房間。
“望你好自爲之,別讓祖先留下來的雲霧山,毀在你的手上!”
得到信封之後,楚墨看了一眼,他從尚方白那裡瞭解過尚方家信封的模樣,確定這是尚方家的東西之後,冷冷說了一句,掉頭就離開了宗主房間。
直到楚墨離開很久之後,冷汗直冒的宗主,才一下坐會了位置,心中依然在驚訝楚墨剛纔的恐怖氣勢。
雲霧山山門,正殿前方的空地上,上千名弟子整齊地站在那裡。
高臺上,七長老領銜一衆長老,正在宣讀慶典宣言。
每一年長老的談話,都是那麼無聊,那麼讓人昏昏欲睡,龐虛稍微打了個哈欠,卻見四周的內門弟子,卻能夠假裝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不敬感嘆這些師兄的演技之深。
“好了,我的講話就到這裡,希望以後大家謹記祖師爺的教誨,努力修煉,將我們雲霧山發揚光大!”
“下面,請諸位長老,帶領弟子代表,跪拜祖師爺。”
重頭戲終於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