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又是一天過去了。
原本應該是熱熱鬧鬧的梵城,此時卻大變了模樣。
冷清的街道,緊閉的房屋,一股死氣沉沉的森涼感。此等氛圍,完全不像是一個城池,相反,倒像是一座死城。
此時,梵城中心處的綠色大賬中,羅狂正打着睏意的信號,緩緩從內賬中走出。
整個大帳,共分爲兩個部分,內帳和外帳。外帳是辦公的地方,至於內帳嘛,自然是睡覺的地方。
隨着羅狂走了出來,內帳的帳簾兒,在翻動一下後,便緩緩合上了。
趁着臨合之際,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嫩膚帶紅的背影,正無力的睡臥在大牀上。
“怎麼樣,皇城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剛一出內帳,羅狂便出聲問道。
此時在外帳的兩旁,正站着老圖,侯海,還有餘家兄弟等,共四人!
在聽聞羅狂的話後,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好彼此同步消息。
隨後,便由侯海出面,回答道:
“報告主上,沒收到信息。”
“哦?”
聽聞此話,羅狂眉頭一皺,心中開始起疑。
按理來說不應該呀,就算那些傢伙的行動效率再差,也不可能一夜都沒有消息。
除非…又生意外了…
想到此處,羅狂的心裡,又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以前,自己不就大意失地下城的嗎?所以這次,一定要小心萬分,千萬不能走了以前的老路啊。
“主…主上?”
就在這時,候海那有些發虛的聲音,傳進了羅狂的耳畔。
聞言後,羅狂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麼了?說話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那個…那個零五沒了,我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他的蹤影啊。”
“哦~?是嗎?”
“是啊主上,用不用我發動內侍,一起幫忙尋找啊?”
“算了,不用了,就那麼地吧。”
“哦!”
聽聞此話,侯海愣住了,十分不解其意。但羅狂說話就是王道,他可不敢去問緣由。
“對了,莫卡和京溪呢?”
“她們在屋子裡了。作業按主上您的要求,特意給她們收拾出來的。”
“嗯!”
“主上,那個…今晚用不用京溪侍寢啊?如果需要的話,我這就通知她,叫她打扮一下。”
聞言,羅狂搖搖頭,說道:
“不用了,我這個還沒玩完呢,她可比小果子棒多了。你告訴伙伕,京溪和莫卡的餐食,給我按最高標準製作。”
“是!”
“對了,把她倆給我看好了。”
“放心吧主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
聽聞侯海的話,羅狂滿意的點點頭。
“今天我會忙着破解一些東西,所以沒空,你們各司其職,站好崗就行。
對了,若皇城那邊有消息傳來,一定要來稟告我,至於其它的事情,你們看着辦吧。”
“得令!”
——(我是分界線)——
梵城地下!
此時,龍吉正坐在牀上,看着牛皮袋裡的信息。
昨晚她睡得比較早,便將看情報的工作,給遺忘在了腦後。這不,趁着今早起來,趕忙補充一下。
牛皮袋裡的信息,就是她找猴子,通過陳炳候所調查出的結果記錄。
牛皮袋裡面有三張紙,四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是解救老圖一家子時拍的。至於紙張上的信息,則是記錄了有關於韋不凡和羅夫的事情。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龍吉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韋不凡的信息記錄比較多,羅夫的信息記錄則少的可憐。
三張紙,兩張是韋不凡的,還有一張紙,卻只有半篇文字是羅夫的。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韋不凡都是驕子一樣的人。
而反過來看羅夫的呢,卻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大衆角色,幾乎沒啥大功績。
記錄中的羅夫,與現在的羅夫一比較,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就龍吉而言,她還是那句話:一個人的改變,是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巨大反差的。
除非…他是被人奪舍了…
當然,所謂的奪舍,說的神奇一點,那就是被人換了靈魂。
不過眼下,龍吉到不着急先處理這個事情,反而是十分關注羅狂。
其實與其說是羅狂,還不如說是羅狂手中放出的銀色光芒。
這個光芒她認得,和烏拉的那個是一樣的。用烏巴露露的話來說,這個叫源流。
昨天夜裡,猴子在實驗室裡搞實驗的時候,順便將窺探者裡面所記錄的內容,都給剪輯了下來。
除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外,其餘的都被他整理好了,已於今天早上交到了龍吉的手中。
先看錄像,再看反饋信息,龍吉這一天還真是挺忙的。
反觀另一邊的陳吉,則悠閒很多,看來他的這個隊長,是個擺設呀。
“隊長,你看嗎?”
說話間,龍吉伸出手來,將三張紙朝陳吉遞了遞。
見狀,陳吉搖搖頭,拒絕道:
“我不看了。”
“爲什麼?”
“我看了也沒用啊,反正我智商常年不在線。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行。”
“那怎麼行呢?你可是隊長。”
“別說話,我這個隊長就是鬧着玩的,你纔是主角。快說,咱們今天干什麼?”
聞言,龍吉嘴角一抽抽,訕訕的道:
“幹啥?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咱倆造小孩兒吧?
你別說,我連孩子名都想好了,是男孩就叫吉吉國王,是女孩就叫吉吉公主,咋樣,很貼切吧?”
聽聞這調戲味十足的話語,陳吉眼睛一瞪,十分嚴肅的道:
“龍吉,你不要挑事兒啊,告訴你,倘若把我惹毛了,後果很嚴重!”
聽聞此言,龍吉眉毛一挑,不懷好意的笑道:
“呦呦喲?這是要雄起了嗎?一但把你惹毛了呢,會咋樣?”
“我能讓你生一百個,連生一百年!”
“噗~!哈哈哈!”
陳吉:“呃…”(幹嘛笑得這麼開心,鄙視我嗎?)
……
最終,這場兩人間的打鬧,以陳吉臉紅敗北而收場。
“這就是報告中所記錄的,有關於韋不凡和羅夫的信息。不過大致來看,都是平平無奇的東西,沒啥特別之處。”
龍吉見陳吉看得差不多了,這纔開口說道。
聞言,陳吉點點頭,接話道:
“所以你是懷疑羅夫有問題,纔會說出有關於奪舍的那一番話吧?”
“沒錯, Bingo,全中!”
“那接下來怎麼辦?去採集基因信息嗎?”
“那個不着急。與其說我想揭露真相,還不如說是想給南城姐一個真正安全的環境。
不過隊長,有一點你沒有說錯,我估計南城姐,她是知道些什麼。”
“是啊,朝夕相處了十多年,要說是一點都不知道,這有些不太符合她的風格和心性。
那換句話說,也就是她有意不去追究這些事情了,對吧?”
“我猜她不是有意不去追究,而是害怕自己得到真相會崩潰。”
“崩潰?”
“是啊,崩潰!
這樣,我打個比方,你就明白了。
假如說,羅夫就是韋不凡的話,那也就表明,南城姐被羅狂霸佔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他倆是什麼關係?在地球上,那就是愛人吶!
看着自己的愛人被別人所霸佔,他卻選擇無動於衷,甚至是袖手旁觀。這樣的人不冷血嗎?不讓人傷心難過嗎?”
聽聞此言,陳吉是兩眼一瞪,面露驚色。
沒錯,龍吉所言不虛。
倘若這一切都成立的話,那羅夫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究竟是到了何種艱難的地步,能讓他在面對愛人被別人霸佔的時候,卻依然選擇無動於衷?
究竟是冷漠冷血,無情無義,還是有苦難言,或不得已而爲之?
這所有的一切,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