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東大計算機系的學生笑慘了。
陳序也終於成爲了全系最靚的仔。
中午去食堂吃飯時，計算機系的幾朵霸王花頻頻向他投來“傾慕”的眼神。
陳序鬱悶不已，他其實說的是那個ILSVRC，全球視覺識別挑戰賽，結果被認爲說的是明天的AI挑戰賽，院長的臉當時就黑了。
唐教授也打來電話，問他是不是對明天的比賽有什麼牴觸心理？
他牴觸個毛啊，就是隨口吐槽兩句罷了。
他感覺自己最近有些膨脹了，說話越來越沒個把門的了。
需要反省一番。
所以下午他逃課去健身房了。
說到健身，他的六塊小腹肌已經初現端倪了，另外兩塊胸大肌也是蠢蠢欲動，看上去像那麼回事了。
反正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今年夏天去游泳館的話，絕對能秀一把了。
下午三點十分，剛從臥推牀上下來，孟祥賀打電話過來，說要跟他聊聊。
二十分鐘後，孟祥賀從德鴻大廈趕過來了。
換了一套運動服後，孟祥賀跟他一塊鍛鍊。
實際上孟祥賀找陳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個人傾訴一番罷了。
孟祥賀大學畢業開始創業，一路順風順水，幾年時間便把星劍公司做成了中海市小有名氣的網絡安全公司。
可星劍並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公司業務什麼的完全就是靠跑銷售得來的，所以一直跪着。跪久了都快站不起來了。
然後這次終於硬氣了一把，前後七八家企業找上門來談收購，其中一半都有國資背景，其他的都是業界大佬，背景深厚，一個指頭就能摁死星劍的存在。
在這麼多大企業輪番上門威逼利誘的情況下，他死咬着不鬆口，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陳序打，最終成功挺過去了。
這兩天再沒有企業上門了，也沒人打電話勸他。
只是通過另外一種方法告訴他，什麼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個人運動累了，席地而坐喝運動飲料。
孟祥賀喘着粗氣說：“我……我已經決定了，等下個月底就關掉星劍。”
陳序：“好好的幹嘛關掉啊……不是還有一些小廠業務嘛。”
“沒意思……那些小廠的單子賺不到錢，就是賺個名聲罷了，主要還是靠接創安科技那些大公司的外包單子。”
“創安科技什麼來頭啊？”
“市網信辦某位實權領導的親戚。”然後孟祥賀說了個名字。
陳序點點頭，“難怪。他們開價多少啊？”
“別提了，聽着怪來氣的。”頓了一下孟祥賀說：“其實也有一半自己的責任，這幾年忙着做業務，一直沒有研發自己的核心技術，要不然也不會衰敗的這麼快。”
就在這時楊悅送來了熱騰騰的毛巾，陳序接過來擦着額頭，說：“把公司賣給我吧。”
孟祥賀點點頭，“行啊！別說賣了，送給你吧。”
旁邊等着他手裡毛巾的楊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幾個人的公司啊，就要送人？”
孟祥賀擦擦耳後涼掉的汗珠，把毛巾還給她，說：“100多人吧。”
“啊……”楊悅被噎的直翻白眼。
100多人規模的公司，一個月光工人工資都要上百萬，規模已經不算小了，這種規模的企業老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她一個小打工仔比的了的。
楊悅也沒好意思問孟祥賀開的什麼公司，拿着毛巾離開了。
陳序說：“我說認真的。”
孟祥賀笑道：“我也沒開玩笑啊。”
陳序：“星劍現在固定資產多少啊？”
孟祥賀：“算上折舊費，可能也就三五百萬吧。主要就是一些設備以及車輛，其餘像辦公場地這些都是租賃的。”
陳序有些不敢置信。
之前他就聽說過，星劍資產規模上億，結果才500萬，二十分之一的水平，難怪人家說網絡公司泡沫大呢。
不過想想也對，網絡公司真正值錢的是他的技術跟業務渠道，真正的實體資產是沒有多少的。
星劍技術不行，業務渠道也被斬斷了，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價值。
孟祥賀說：“說真得，只要有技術，其實做企業數據庫安全真得非常非常賺錢，而且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都是大企業主動求上門。
這一點你肯定深有體會。
像上次偉業集團那一單，最少給你500萬吧？”
“咳咳咳——”陳序正在喝飲料，嗆的連連咳嗽。
孟祥賀拿了條毛巾過來。
陳序接過來捂着嘴又咳嗽了一會，問：“那個……500萬是市場價啊？”
孟祥賀：“500萬是人情價。市場價的話，那就看你夠不夠狠了，就算要1000萬，偉業集團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陳序：“…………”
孟祥賀看他臉色不對，問：“怎麼，被坑了？”
陳序搖搖頭，“……沒有。”
現在說再多也沒什麼意義了，何況偉業現在每個月還給他3萬塊的安全顧問費呢！
算了，不去想了，肝疼。
然後兩個人就隨便談了談關於星劍的問題。
最後決定，星劍回頭合併到劍盾科技有限公司名下，作爲一個全資子公司存在，然後孟祥賀在劍盾的股份重新進行調整。
從之前的百分之三十二，降低到百分之十五，林偉橋那邊按照比例降低。
對此，孟祥賀非常滿意了。
一旦陳序回頭開發出企業級數據安全管理系統產品，那麼他手裡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絕對趕得上十家、二十家星劍的價值。
而陳序同樣也非常滿意。
說實話，他之前也想過做企業數據安全，但是太麻煩了，而且這個領域可比手機安全的水深多了，裡面藏的都是一些深水巨鱷。
不提啓明星辰、360、深信服、華威、綠盟這些耳熟能詳的，其餘的像新華三、亞信安全、天融信、衛士通、安恆信息、迪普科技、藍盾股份這些，隨便一個都是數十上百億規模的企業。
而這些企業的背後也站着各種各樣的利益同盟。
他一個大學沒畢業的人，貿貿然伸手，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正好，星劍科技雖然渠道被斬斷了，但畢竟驢倒架不倒，好歹也在中海安全界闖出一點名頭來了，可以用來試試水。
就算最後被碾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
3月16號上午九點，全球高校AI挑戰賽中海站在科技博覽中心隆重舉行。
一共有十七所大學參加，復柦、交大、同大、華師大、財大、外大、東大、上大、醫大、海大等等等。
本次比賽國內站一共設置了十一個獎項，每個獎項的冠軍將獲得30萬元人民幣的現金獎勵，頒發獲獎證書；
亞軍30000人民幣，頒發獲獎證書；
季軍15000人民幣，頒發獲獎證書。
拖拖拉拉到十點鐘全部就位後，十點鐘，中海市副市長參加了開幕儀式，並作了重要講話。
然後就是AI挑戰賽組委會的代表、幾個985大學的學生代表都分別上臺發表了演講。
演講結束已經十一點了，上午半天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兩點，陳序趕到了科技博覽中心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會議室，這裡正在召開【第九屆計算機自然語言處理國際學術研討會】。
說是“國際”，也就是好聽一點，實際上就是國內同行交流會。
會議中途，在唐教授的引薦下，陳序見到了劉成林教授。
讓陳序沒想到的是，這位在國際人工智能領域赫赫有名的劉成林教授，竟然是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身高不足一米七，看上去也沒什麼氣場，普普通通。
劉教授也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夥子不錯，看上去挺精神的。”
陳序矜持的笑了笑。
劉教授高興的說：“你的兩篇論文我都看了，寫的非常好啊。”
陳序：“謝謝您的誇獎！有什麼不足的地方，還請老師您指點。”
劉教授非常高興，拉着他的肩膀邊走邊說，“不足的地方當然有，但今天我不是過來批評你的，咱們也不興先褒後貶那一套……”
劉成林教授是真得起了愛才之心，言談之間不吝褒獎，跟在旁邊的唐天華教授心裡震驚不已，他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陳序，或者說，小看了那兩篇論文的分量。
“這位是清大的李娟子李教授，她是知識圖譜與計算方面的權威專家。”
“這位是燕大的王正建王教授，他主攻的方向是篇章分析，這個和你的研究方向……”
劉成林教授給陳序介紹了很多專家學者，有清大的、燕大的、復大的、人大的、交大的等等，都是人工智能領域的權威教授。
每一個都是不厭其煩的給陳序介紹。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喜愛陳序，用實際行動來大力提攜他。
……
全球AI挑戰賽在中海市科技博覽中心如火如荼的舉行着。
中海東方衛視以及央視科技頻道都進行了現場直播。
這裡省略比賽過程三章。
心理描寫五章。
路人震驚十章。
一共55000字。
在經過三天的激烈角逐後，以李查德爲代表的東大參賽隊順利殺入中海市高校前五強，和復柦、交大、同大、華師大四所985高校同臺競技。